哎哟,你说没文化的人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同样都是部队里出来的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三哥你说什么呢!”我咬牙瞪他,以为他会继续批评我,谁知道他却笑了,拿着手机对着我拍了好几张照片。
“不过你这个模样倒是真漂亮。”
我笑得牙都歪了,就在我五官扭曲的时候,我看到了不远处的江默沉和曲安然。
两人站在一起倒是一副郎才女貌的模样,但看见曲安然我就不免觉得尾巴骨好疼。我转身想走,就听到好像隐约提到了我的名字。我虽然不喜欢八卦,但是事关我的,总不能放过。
“默沉,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后面的我就没再听了。我原本以为谢昀凉说的“那个”是指女朋友,却没想到是未婚妻。
我更没想到的是,我原本以为我那颗坚果墙围起来的心不会疼,却没想到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被僵尸啃掉了脑子。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大叔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我诧异地回头,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他忽然伸出手揽住我的肩,低笑着道:“我早就说过,我爱的人是她,你是聋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轻声一笑,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震动起来,连带着我那颗被啃了一口的心,也跟着雀跃起来。
隔壁大叔爱上我
第二天我去晨跑,顺道带了份报纸回来。我平时不看报纸,但我这辈子能上头条的机会实在不多,所以我觉得这份报纸还是很有纪念的意义的。
我拿报纸去隔壁,N久之后大叔才来开门。
然而他一开门我就惊呆了,我终于体谅他为什么那么久才来开门,我也很钦佩他在一堆垃圾山中还能安然无恙地走到门口而没有被活埋……
“喏,给你。”我把报纸糊到他脸上,瞄了一眼他身后的壮观景象,嘴角抽了抽。
他看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似乎早就收到了消息,所以并没有多意外,只是靠在门边,风情万种地朝我笑了笑,说:“一般人不敢跟我传绯闻的。”
我也不甘示弱地朝他抛了个媚眼:“这说明本大爷不是一般人啊。”
他笑了,仿佛精雕细琢过的脸上骤然明媚起来,与他身后那些不知道年份代有多久远的垃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场景充满了违和感。
更奇怪的是,我好像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大声。
江默沉忽然凑近,我恍惚听见他说:“小瑷,你这样也很好看。”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齐耳短发,我有些心痒,好像小孩子的手,一下下挠在我心上。
“我……”我快要被自己的心跳声震聋了耳朵,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黑如墨玉般的眸子蕴着深沉的水波,一圈圈荡漾开来,好像要把人席卷进去似的。
我险些沉溺在他蛊惑人心的眼神里。
我一把推开他。我跟他到底有些不同。
他是江家的少爷,关于江家的灰色发家史我也多次听闻。而我的世界太纯粹,不是黑就是白,不是对就是错。
我越靠近他,就觉得自己越来越融入艾利克斯这个人物,好像我原本就是个演员,天生就在他的镜头里,而渐渐忘了,我本来是个军人。
“为什么?”他凑过来,蹭蹭我的鼻尖,“小瑷,如果不愿意,就告诉我。”
我与他呼吸相闻,这一次我却没再担心会不会有香菇炖鸡或者鲜虾鱼板饭的味道,反而隐隐有着期待。
他的声音在我脑中炸开,一字一句组合在一起,我却脑子短路似的,想不明白他的意思。
是想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我自己也不知道。其实昨天曲安然来找过我,说曲家跟江家会有什么联姻来着,我当时也没仔细听,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她才是正牌,让我滚蛋云云。
早上家里打来电话,老爹反复跟我强调江家的背景,说江默沉并不适合我。
江默沉不适合我,我是知道的。或者说,我本来也没往这方面想过。毕竟我一个长年吃住在部队里的铁血女汉子,实在没必要找个拖油瓶来打乱我的生活。
可当所有人都跟我说,我不能去做一件事的时候,我身体里所有的热情和能量都会被唤醒。
我大概真是朵奇葩。
大叔,我来救你
AK联络我说接到消息,城郊某剧组的道具间,××女影星因爱生恨劫持名导演。据相关人员透露,有一场爆破戏的道具都在里面,所以暂时无法硬攻。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寂夜》还有一场爆破戏没拍,直觉告诉我被劫持的就是江默沉。这种感觉很微妙,如果我一个不小心,我可能就永远失去他了。
虽然他还不是我的。
我赶到现场时,AK跑过来给我送装备,“老大,狙击手就位,攻击队也准备就绪,随时可以攻入。”
我匆忙套上防弹衣,“狙击你妹啊,老子男人还在里面呢!”然后戴上通讯器,连枪都没拿就冲进了封锁线。
“曲安然,你劫持大叔有什么用啊。他死了谁娶你?”智商欠费的女人真是可怜,这种时候难道不是选择炸死情敌更实惠点吗?
我举起双手走进道具间,示意我并没有带武器。
曲安然像是恍然大悟,朝我喊:“对!那你过来换他!”
我看了江默沉一眼,心想,没用的大叔怎么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不过又想到他宁死不屈守身如玉的傲娇模样,也就没那么嫌弃他了。
我担心他这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身板儿等下会被误伤,于是说:“大叔啊,如果我跑快一点儿,这种水平的炸弹最多也就是毁容,你会嫌弃我不?”
我以为他就算不跟我说句“要死一起死”也该跟我说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最爱的女人”,结果这个蛇精病竟然说:“当然嫌弃。本来没毁容就够丑的了,再丑一点,将来我女儿还嫁得出去吗?”
我大怒,甚至没听出他话里隐含的意思:“臭不要脸,你才丑呢!”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再眉来眼去的我们就同归于尽!”某个被无视的女人开始怒刷存在感,手里拿着爆破遥控器各种比画地吓唬人。
“放屁!谁跟他眉来眼去了!”我这人脾气真不好,曲安然一张嘴我就一个耳光打过去了,她手里的遥控器也跟着飞了出去。
我一个大箭步上前,拎起曲安然的衣领,“你说我丑吗?”甩手又是一个耳光,“真是阴险的女人啊,居然要毁我的容!”
遥控器落地之后,迅速冲进来的鹰崽子们也跟着同仇敌忾,“真是太不要脸了!好不容易有男人愿意收了老大,这女人竟然还想要毁老大的容,真是打死都不冤。”
被晾在一旁的江默沉估计是见识到了我的杀伤力,于是脸上堆笑凑过来,“小瑷这么漂亮怎么会丑呢,就算是毁了容了也是最漂亮的小瑷。”
我哂笑,屈服在本大爷淫威之下的猥琐大叔,真是一点原则一点志气都没有啊!
“给老子闭嘴,你才要毁容呢!”我三两下制服伏曲安然,拆下她身上的炸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已经改称老娘了
《寂夜》后来被大叔拿去参展,谢昀凉凭借谢安的角色拿了个影帝。于是我现在多了一个影帝闺蜜,觉得整个人都奢华有内涵了不少。
我休班的时候,谢昀凉就来找我请教怎么练肌肉,顺道我也跟着他学了不少美容护肤的小技巧。恨不得将来嫁人的时候都让他给我当伴娘好了。
不过显然这件事江默沉是不同意的。
他说:“他摸过你胸。”我一巴掌上去,老娘被人占便宜的旧事就不要翻出来重提了好吗?
其实跟大叔在一起之后我还是有些变化的,我已经不自称老子,改成老娘了。
大叔仍然住在我隔壁,时而高冷时而逗比,不做导演改行做摄影师,每天举着摄录机记录他第N次求婚失败的过程。
“小瑷啊,请你嫁给我吧。现如今世道如此艰难,我真的需要一个像你这样能保护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