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拉斐尔,在吗?
不久之后……
拉斐尔:在的,有什么事,总督大人?
宝儿:不如意号……这究竟是什么破名字!训练舰上的炮兵练的怎么样了?
拉斐尔:训练中倒是没问题了,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实战中的表现了。
宝儿:那他们有机会了!我昨天下午被一伙海盗袭击了,你可以拿他们练手。
拉斐尔:什么?你们不是朝贡船吗,怎么可能有海盗敢去袭击你们?你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
宝儿:伤倒是没伤到,不过这伙名为“丰岛”的海盗已经被我杀了500多人了,但是我还不知道这伙海贼的大本营当中有没有余孽,所以只好麻烦你去弄死他们了。
拉斐尔:这些都好说。不过,总督大人需要我把他们弄死到什么程度?
宝儿:鸡犬不留,我要他的港口变成一座彻彻底底的废墟,炮击之后必须给我再放上一把火!
拉斐尔:Fxxk!需要这么狠吗?
宝儿:需要!我们不仅要杀一儆百,别忘了我们可是要肃清东亚水面上的一切敌对势力。现在敌对势力出现了,我们的第一步就是肃清濑户内海,先消灭丰岛海贼众,再摧毁村上海贼集团!
拉斐尔:村上?这帮海贼可不好对付,倒不是好不好杀的问题,而是他们太过零散了,不好抓……
宝儿:没关系,先拿丰岛众开刀,其他的慢慢来,总有消灭他们的一天!
拉斐尔:你开心就好……
于是乎,停泊在仁川港修整的“不如意”号在满装上48门轻重火炮,点齐兵马之后,当晚趁着涨潮便朝濑户内海杀去了。
至于宝儿,他在关闭通讯之后便再次拿起鱼竿,坐在侧舷上开始了他一天的空军生涯。俗话说钓鱼佬除了鱼之外,什么东西都能钓到。这话放在宝儿这边依然适用,截止至夕阳西下之时,他已经钓到了7只螃蟹,9只章鱼,11张破网,13条缆绳,就是没有一条鱼!
“这时什么破海!难道濑户内海的鱼都被钓光了吗?”
“怎么可能!”龙马指了指不远处海面上的一条小渔船,“看看人家的一网,捞上来全都是鱼!”
“一定是他!”宝儿指着那条小船气急败坏的说:“都是他把鱼打光的!”
然后,坐在另一侧船舷的一名同在钓鱼的武士,则默默地把他刚刚才钓上来的大鱼又悄悄的扔回了海中,生怕被宝儿看到后记恨上自己……
转眼又过了一天,而贡船也已经来到了濑户内海的南部的芸予诸岛海域,这也意味着贡船来到了整片濑户内海之上地形最复杂的海域了。俗话讲船上无日夜,但此时黄昏也已过半,船长不得不下令靠港停船。因为这附近的海域遍布暗礁,白天阳光充足时倒是能够分辨,可一旦到了晚上,在这片水域里装上暗礁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个不大的港口就是属于小松家的。”船长指着港口码头上飘扬的旗子说。
宝儿这才反应过来,问船长:“是那个小松家?”
“不错!就是您当初记下的那个小松家。这小松家的领地虽然没有多少良田,家中也没有多少兵马。但因为这里是进出芸予诸岛的必经之地,经常会有海商或者旅客在此停留,所以小松家的日子过得也算滋润。”
“可船长你不是说芸予诸岛附近都是村上家来岛水军一脉的地盘吗?”
“的确,”船长回复道:“村上家的水军在芸予附近海域已经横行百十年了,不过来岛水军能存在到现在,还是因为他们够守规矩。只要来往船只交纳足了通行费,在芸予水域附近就会受到来岛水军的保护,所以来岛的信誉比丰岛那一脉高得多。”
“咱们怎么办?”宝儿问船长:“咱们可是屠了丰岛500多人,这已经算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呀!明天我们就只能硬闯来岛家的地盘了吗?”
“所以,我们才会来拜会小松家,看他们是否能念在咱们为小松重良一家报仇的恩情上,帮咱们把这一关给过掉。”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一支六七个武士组成的小队从小松家的居城中匆匆赶来。带头的是一个年纪不过20岁,身材挺拔的年轻武士。当他赶到港口时,便主动开口问道:“来者可是足利将军大人麾下使船?”
细川藤孝点头道:“正是吾等。”
“在下小松尚隆,乃小松家主门下。请问贵使可曾真有消灭丰岛水军一事?”
细川藤孝再次点头道:“却又此事。”
“那贵使们可曾在遭遇丰岛之前,遇到过什么客船?”
“客船!”
水手和武士们听到小松尚隆提及到的,不禁让他们联想到那艘人间地狱一般的船。
“我们……”细川藤孝不知道该如何与小松尚隆述说此事,他只好叫来了宝儿。
“阁下是小松重良的什么人?”宝儿没有客套,上来便问道。
“小松重良乃是在下的……叔叔。”
“万分遗憾,小松重良与其妻、其子都被丰岛浦皆杀害了……我受其亡魂所托,已为他们报仇,现在我正是来完成与他们的另一半约定,将他的死讯传达给他的亲人。”
“呵呵……”小松尚隆哭丧着脸苦笑道:“早就和父亲说过,为求苟活于乱世之中,我们这等小势力最好的归宿便是投靠其他大名。即便投靠于村上这种名不正的海贼也比独自飘零于乱世之中要强上许多。现在可好,叔叔命丧村上海贼刀下,接下来又会是什么不死不休的局面呢……”
说完,尚隆主动为宝儿和船长引路,他说:“这种让吾等小辈难以启齿的丧报,只能劳烦二位大人向吾父小松重义亲自传达了。”
“也好。”宝儿和船长同时点头答道:“吾等正好也有事与小松领主相商。”
……
“什么!吾弟重良……”当40多岁的小松家主重义得知弟弟的死讯后,一时间竟情绪失控,不顾仪态的掩面嚎啕。就连尚隆的两个哥哥都是一般的表现,当着宝儿的面涕泗横流。
“我们一定要为叔叔报仇!”尚隆的二哥庆隆愤恨地怒吼道。
宝儿见这一家老小都已怒火攻心,赶紧劝慰道:“我已经替小松重良的一家子报完仇了。”
“不够!”尚隆的大哥盛隆也怒吼道:“我们一定要让村上海贼血债血偿!”
但宝儿的心中却在吐槽这头铁的两兄弟,以小松家的实力,你们拿头去跟村上家的千百号水军拼命吗?
“不错!我小松家一定要让村上一族血债血偿!”
嗯!小松家的家主也是个铁头娃。宝儿转头向小松尚隆看去,却见到他一指在摇头,最终他长叹一声劝小松重义道:
“父亲大人,村上家兵多将广,吾等只能智取,不可力敌人呀!”
尚隆的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用直白的话去解释尚隆所说,意思就是他们一家老小即便拼得一个都不剩,也不一定能把村上水军怎样。接着,尚隆又说道:
“父亲大人,吾等还是考虑投靠与村上水军多有冲突的毛利家吧,亦或者侍奉将军大人的三好家,再不济投靠西南的长宗我部家也好!”
“可恶!”大哥盛隆怒骂尚隆道:“汝怎么长大人之志气,灭自家的威风!”
“大哥,弟弟句句发自肺腑,此事关系吾小松一脉身家性命,切不可鲁莽行事啊!”
“啪!”
尚隆的大哥用一记响亮的耳光代替语言,扇在了尚隆的脸上。尚隆虽然被打得嘴角出血,却也只能低头认错。
“万分抱歉,让二位贵客见笑了。”家主小松重义擦干了眼泪,对宝儿和船长说道:“明日我会以小船为诸位的使船引路,从一条相对安全的水道驶离村上水军巡逻的水域。”
宝儿和小松一家又说了几句之后,便被重义以“过于悲伤,身体不适”为由送离了小松家的居城,而为宝儿他们送行的还是重义的三子尚隆。
“抱歉,让二位见笑了。”
“其实你说的没错。”宝儿出言劝慰尚隆说:“生于乱世,如果没有称霸一方的宏图壮志,那最好的活法就是委身于一方强权之下,虽说不能活的自由自在,但至少不必担心随时死于非命。”
“好好劝劝你的父亲、大哥和二哥罢!”宝儿拍着尚隆的肩膀说道:“让他做事情不要那么莽,否则容易害死你们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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