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阿澈把阿玉埋葬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溪旁,依山傍水。
我头枕在裴羽胳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乱乱的。
“怎么了?睡不着?”裴羽轻声说。
“陪我出去走走吧。”我说。
裴羽点点头,把披在身上的衣服给我穿上,然后牵着我的手走出山洞。
“在想什么呢?”裴羽问。
“我猜我体内的绝情蛊极有可能西月封鹤从闽山君这里得到的。”我说。
“西月封鹤的背后是闽山君,这种猜测也有可能。”裴羽点点头。
“我也不知道,现在脑子里很乱。”我摇摇头,抓紧裴羽的手。
“裴羽,我害怕。”
“害怕什么?”裴羽揉揉我的头。
“闽山君几乎无孔不入,我们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他在阿玉体内中下绝情蛊,你说会不会也可能在咱们这些人中……”我没继续说下去,我相信裴羽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裴羽沉默了一会,然后双手抓住我的肩膀,严肃的看着我。
“遥遥,这件事一切都是猜测,在没见到闽山君之前,我们想的所有都是猜测,西月封鹤已经死了,我们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真相,只有闽山君,刚刚的话我希望你别和其他人说,我们这些人一起生生死死经历了那么多,遇到的许多事都是生死劫,如果你和他们说这些话,我们之间避免不了互相猜忌,我们这个团队或许就会分崩离析,整体解散,你懂吗,遥遥。”
我深深的看着裴羽,他和我说的我都懂,要不然我也不会单独的和裴羽说,我心里藏不住事情,我想到的有些事必须要说出口,要不然我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郑重的向裴羽点点头,保证不会对别人说,裴羽笑笑的捏了一下我的鼻子,然后拉着我的手要原路返回。
“这应该是阿玉的墓吧。”我看向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坟头,荒郊野岭的谁会在这下葬?也只有刚刚被阿澈埋葬的阿玉了。
虽然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很讨厌,但是她经历的痛苦是我无法想象的,阿澈说她在一次任务回来后就变了,我想她肯定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了吧。
每个人都有软肋,这软肋很有可能成为敌人要挟我们的筹码,逼我们走上不归路。
我鞠了一躬,然后拉着裴羽走回山洞,路上他还要摘一顿野花送给我,被我拒绝了。
一脸懵逼的望着我,不知所措。
“不知道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我呸!
“为什么?”裴羽呆呆地问我。
“路边~地~野花~你不要采!”我直接哼出曲儿来,然后一蹦一跳的回到山洞。
第二天很早的起来了,山中的空气真的很新鲜,我贪婪的呼吸着。
裴羽他们去打猎了,他们还要吃烧烤,阿澈没吃过,正好让他尝尝。
这次夏茉然学聪明了,把扇子交给阿澈,然后让阿澈坐在中间的位置,阿澈以为受到很好的待遇,实际上不知道夏茉然已经乐的要死了。
调料什么的根本不用担心,这是什么地方,想要什么都可以找到。
阿澈知道自己的处境后,一脸吃屎的表情,手紧紧的握住扇子。
吃完后我们启程出发寻找闽山,阿澈也和我们一起走,阿玉死了,他的任务也就结束了,阿澈把这个山洞用石头堵住,以防野兽入侵。
我们翻过那座山,本以为找到闽山,没想到却是一个黑暗的迷宫。
傍晚我们才走到那座山,这座山黑雾重重,能见度也只有不到100米,我们用一根绳子捆在身上,在这如果走丢了,那就是真的丢了,别想走出去了。
镡渊趴在穹游的脑袋上,嗯,没错,爹趴在儿子脑袋上。
穹游现在已经有五六岁孩子那么大了,镡渊却一点没有变化,所以他从玄衣的怀里移到穹游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