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莫笙是个孩子,但是从来没有让人感觉到失望。
坚强、勇敢、有主见能够独当一面。
可能以前的恩恩怨怨在江言封这里就截止了,莫笙一定会是一个好的国主。
虫蛊窟的试炼因为出现了意外,下次开启的时间提前了。但是学院的培训还要继续下去。
而我西月遥严格来说,已经不能是一个学员了。
像我这种能先把生死放在一边给他们收拾烂摊子的人,学员看见我都绕着走。
嗯。
对,因为我出现肯定要出事……
在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下,我完全是被裴羽抱回去的,这一切都要多亏了玄衣。明明我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我连话都说不出来。
人间疾苦。
等我我朦胧的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具体是哪天的正午那我都不知道了。
本想揉揉眼睛,但是一抬手,筋脉的疼像是不想让我好过一般,侵袭着我的身体。
“别动。”裴羽推门进来,“好好躺着,现在什么样自己心里一点数都没有。”看我挣扎着要起来的样子,裴羽眼里的心疼都压不下去,长叹了一口气。“在北国都没见你,这么拼命过。”
“我睡了多久?”干裂的嘴唇让我说话很不舒服,我眼睛渴求的看着裴羽手里端着的粥和糖水。
“两天了。”裴羽说完端过一杯水,一口一口的喂我粥,“你睡得安详的像死了一样。”
“……”什么叫睡得安详的像死了一样?
听裴羽说,我由于失血过多,体力消耗殆尽,当时情况危机我是被镡渊他们强行提着一口气救回来的,这次是真的去阎王殿门口走了一圈,我现在身体是处于一种肾亏的状态,身子自动休眠,睡了两天身体机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得不说,毒女的身体自愈能力确实很快,加上镡渊这个大宝贝。
我现在就是一个自我调节能力非常强的……沙比
“咕……”我摸摸抗议的肚子,一碗粥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了,我感觉我现在可以吃点一整只烤全羊。
我砸吧砸吧嘴,“我想吃烤全羊。”
“……刚醒你就吃这么油腻的东西?等着给你弄点别的。”裴羽笑着捋了捋我的头发,然后转身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端着清汤寡水的饭菜,把我扶起来靠着床,细心的想要喂我吃饭。
我一个凡人,不吃肉怎么行!
我气鼓鼓的推开裴羽下了床,准备自己做点东西吃。
果然男人都靠不住,我想吃肉啊啊啊啊!
“逗你的。”裴羽从身后拿出来一盘红烧兔头,我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吃完饭也总算好了些,那个红烧兔头有点我的风范,应该是出自夏茉然之手。
“那是什么?”我指指放在角落的一个黄色盒子。
“那是昨天江言封来看你的时候留下的,说是要感谢你。”裴羽解释道。
我疑惑的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东西,顿时脸一黑,我猜,江言封肯定是个直男,他送了一大颗当归,话说他这是让我直接啃?
看着又有点不像当归。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对了,他昨天来的时候还一拐一拐的。”裴羽想起什么突然对我说。
一拐一拐的?那天战斗留下的后遗症?应该不是,难道是……惩罚?
应该是了,虫蛊窟结界未关闭,大量生物有现世的风险,他作为国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是阿澈是握着虫蛊窟钥匙的人。如果江言封都替天行道惩罚自己了,那阿澈一定难辞其咎。
“阿澈这两天来封夜学院了吗?”我问裴羽,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封夜学院了,阿澈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我的师父。
“阿澈?”裴羽眉毛一挑,好像有什么不对,“你怎么想起他来了。”
“哎呀你快说嘛。”
阿澈肯定也受到惩罚了,江言封其实骨子里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对阿澈更不要说留下多少情面。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我出去一趟。”我转身穿上衣服,就要往出跑。
阿澈教了我许多东西,就算规矩在那,但是我还是要求情。
“今天是第二天了,还有一天,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的住。”
“三天极刑,冰寒地狱。”
冰寒地狱,北国其实也有,这都是内部对于属下犯了错误的最重的刑罚了。将犯错误的属下下半身浸在冰水里,然后上半身锁着不能动,不能吃饭不能喝水还要忍受着无尽的好冷。
“谁求情也没用,江言封明显是生气了。”裴羽一看我提阿澈就满脸的不高兴。
“握草,那也不行啊,那就算内力深厚也可能会关节炎的!”
“……关节炎?”裴羽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哎呀没什么,就是老了膝盖疼。”我不能再多等一会了。我拿起外袍就往出跑。
一路上听到侍卫的聊天,我连忙去找夜少白,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江言封不会那么轻易松口的,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没什么了商量的。
我打开门,夜少白正扣着趴在床上,看见我来找他害羞的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
这又是受到江言封的摧残了?
看来两碗粉事情不顺夜少白也嘲笑他了。
就夜少白嘴欠的那个劲。
“你怎么来了呀!“夜少白显然没想到我能来找他。
“江言封呢?”我问。
“不知道啊,很早就出去了。”
“帮我个忙,现在情况很紧急。”
“能让你过来帮忙求情,这是有多好的人缘?”夜少白本想舒服的伸个懒腰,没想到腰夸张的嘎嘣了一声。一时间气氛有一些尴尬。
“帮我劝劝江言封,不要惩罚阿澈了,两天已经够了。”
“阿澈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但是这个事我觉得就算我说,也够点呛了。”夜少白思考了一下,“其实月遥你直接去大牢都比求情强,你可以用毒制造阿澈快挂了的假象……”
夜少白乐滋滋的给我出招,不过我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
“挂了这个词是云歌教你的?”
“没有啊,跟你学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