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不欺便起身引人去演武场:“陛下,时姑娘,这边请。”
肖不欺是武官,肖府的演武场很大,各种练武设备很齐全,有很多时音辞都曾在以前的温府见过类似的。
时音辞遍走遍惊奇道:“那个木人桩,陛下也有欸。”
“阿,还有那个梅花桩。”
“还有那个……”
肖不欺在前头领路,在前面听的有些奇怪,“陛下什么时候在宫里设了这些?”
亏他常出入宫中,竟然不知。
闻言,时音辞骤然止了声。
她真是得意忘形了,不经意便提了以前的事。现下可如何收场?
温与时微颔首,化解了时音辞的窘迫,“嗯,久久不练基础手都生了,自己动手画了图纸,还没准备做,便被这小姑娘看了去。”
肖不欺便未再多问。
三人入了演武场,温与时与肖不欺便收拾了衣裳,下场比划了一场。
两人赤手空拳,你来我往,动作利索,打的好不凶险。
时音辞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两人的比试切磋,不过她是个门外汉,只觉得两人打的十分激烈,也看不出两个人到底孰强孰弱。
大多数时间,时音辞的眼睛都在随着温与时的动作移动,只见阳光下的他身姿飒飒,一踢腿一下腰之间皆是风姿。
纯粹得仿佛回到了以往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时音辞心底止不住颤了一下,心跳克制不住的加快了一些。
直到温与时收手下了场,擦着汗走到时音辞身边,时音辞才回过神,站起身,结结巴巴道:“结束了?”
“嗯,”温与时坦然道,“我输了。”
论带兵打仗或许他还行,但是论单打独斗,温与时却是略逊色于肖不欺。
“可是你已经很厉害了,”时音辞看着温与时额头细密的汗水,忽然接过温与时手中的巾子,安抚道,“我帮你。”
说着,便踮起脚尖去帮温与时擦汗。
温与时一楞,对时音辞的主动有些出乎意料。
紧接着温香扑面而来,温与时便来不及多想什么了。
温与时眼神随着时音辞的动作落在时音辞面上,状似漫不经心的一扫而过,可目光里,却隐隐有什么东西燃烧起来。
真是难得的乖巧又听话,像她却又不像她。
温与时为了方便时音辞给他擦汗,微微低下头。
时音辞踮着脚尖仔细帮他擦拭,两人场面十分自然和谐。
此时此刻,肖不欺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擦汗的巾子,忽然觉得内心有那么点儿难受。
若是他的阿纯如今还在,他们也该是这般的……
“好了?”察觉时音辞手上动作停下,温与时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声音轻轻柔柔,许是方才打累了,听起来还带着些许懒散倦怠。
时音辞听着他放低的声音莫名脸红,浅浅一笑,道:“好,好了。”
虽打的有些乏,但温与时兴致其实仍是高涨着,接过小姑娘手中的巾子扔在一旁,他舒展了下浑身筋骨。
很久没有打的这般酣畅淋漓了,若不是顾及怕小姑娘无聊,温与时能再与肖不欺打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