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席都是学生中战力最强的代表,甚至有些可以碾压毕业生的存在,露笑笑虽然实力可能在学生会中不出众,甚至有通过一些特别方式坐上未席,可那一个个头颅,那都是一条条人命,这证明她不是善茬!
头颅们如同饿鬼,疯狂啃食路川每一寸血肉,他的肚子,胸腔都被飞头啃出一个窟窿,更是能通过里面看到断掉的骨骼以及五脏,全身无一处完整。
“居然还没断气,你到底是不是人!”露笑笑满脸震惊,若是普通人承受这种攻击,要么腐烂,要么被吃,总之都是尸骨无存,可那是普通人。
路川,不是!
下一幕发生的事情,深深地刺激露笑笑的认知,她看到路川所有的伤口,肉眼可见的缓慢愈合,甚至有的头颅咬下一块肉,新的伤口立马就开始止血痊愈。
这是,秦欣赋予的愈合能力!
“怪物!”
露笑笑大惊失色,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古怪,人居然杀不死?但她似乎也看出一点异样,路川的身体就在这吃掉与生长中周而复始,可同样也在承受这些的所有疼痛,他的意志力痛昏迷与清醒来回切换。
此刻,彼此好像陷入某种程度的胶着,露笑笑杀不死路川,路川也因为被攻击无法脱身,但是路川和秦欣都清楚,愈合能力消耗的是寿元,现在看似是胶着,可这对于路川来说,他是用自杀和敌人纠缠,毕竟寿元是有限的!
“路川,你还想起我的话吗?”秦欣的语气焦急,她催促道。“去回想起火的感觉,那股热,那种给人温柔又会让人畏惧的感觉!”
“又温柔,又畏惧?”路川听着秦欣的声音,目光慢慢开始变的迷离,秦欣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渗透进路川脑海,顺着记忆,揭开一层层过去的迷雾。
......
一处宁静府邸院子里,一位青年慢慢指导着五六岁大的孩童练剑,而在里屋,还有位妇人坐在椅上缓慢的织着毛衣,她不时看向窗外的丈夫与儿子,露出慈爱,又用手轻轻抚摸自己微微突起的腹部。
“娘,我想喝水。”
此时,孩童放下木剑走进屋里,妇人放下手里的毛衣,便倒水,便对着儿子唠叨起来,但妇人说的话,路川听不见。
“娘,现在是盛夏,你为什么织毛衣啊?”
听着孩童的话,路川看到妇人再次抚摸肚子,脸上都是慈祥,说出一句话。
这句话,路川听到,而且非常清晰。
“到了冬季,他出来就可以穿了呀!”
......
画面一转,此时的场景,还是那处府邸,只是院里掉满落叶,青年依然英俊,妇人依旧貌美,只是他们的眼角比上次多了细微的皱纹。
“爸爸...爸爸。”
这次所有声音路川都听得清楚,他看到青年挑逗怀里的婴儿,可是婴儿却啼哭不止,即便青年摆着各种鬼脸哄,孩子的哭声依旧不减,妇人见壮心疼不已,连忙抢过孩子哄起来。
“爹,你又欺负弟弟了。”
上次的孩童已经长大不少,他腰上插着青年的木剑,此刻,他拿出木剑警告青年道:“我要保护弟弟的。”
对于大儿子的话,青年露出苦笑,婴儿哭声持续不断,即便妇人如何安抚都不停止,母子看着这个场面,又说了青年几句,青年无奈对妻儿一直道歉,似乎感觉到青年的情绪,婴儿大大的眼睛开始看着他。
注意到婴儿的视线,青年也看向他,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青年的眼里充满着柔情,这个男人对着婴儿笑了笑,这个笑容让婴儿,让路川不安的情绪开始安稳下来。
看着这两段记忆,路川沉默,同样沉默还有秦欣,这些记忆她同样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安全感,这种感觉叫家!
“母沐如阳,让子温柔,父不善言,让子畏惧。”路川嘀嘀着,瞳孔里的光芒越来越大。
里面的秦欣,感受着路川的变化,她抬头看向一个方向,那里是自己来的地方,那里有个男人舍命送她来,随着沉思,她的眉心若隐若现出现一株赤色莲花。
仿佛秦欣和路川引起了共鸣,这个现象同样出现在路川眉心,赤色莲花在路川额头快速转动。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露笑笑声音尖锐,面露恐惧,她怕了,这个家伙按照逻辑已经死了不能在死,可现在却出现她自己都解释不了的变化。
逃!路川的变化让她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她甚至连那些头颅都没有打算收回,直接向外跑去,她要去通知学生会,她要去告诉教官们,校里有一个怪物。
“天灾!路川那个家伙是所谓的天灾!于勇,快来救我!”露笑笑正向手环联系了九席,更是直呼其名。
“晚了!”
一道声音,如同恶魔的脚步,重重的踏在露笑笑的心脏上,她缓缓回头,入眼便是几团火球向自己射来,当她看仔细这些都是自己的狩猎的飞头们。
路川面看露笑笑,在其指尖有一团火苗,眉心的红莲变的如同火焰燃烧,他的一步步仿佛让周围空气都产生高温,他此刻,从来没有如此想杀人!
“焚!”路川眼露寒光,指尖火苗顿时射出,如同一条快速出窍的小蛇,刹那间冲向露笑笑!
“你不能杀我,学生会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会诛杀你!”露笑笑吓的大惊失色,瘫在地上惊恐盯着路川。
可惜,她的哀求丝毫没有用,火苗还是落在露笑笑身上,她痛苦的来回打滚,哀嚎声响彻宿舍,不久,声音变得微弱起来,直到安静下来,一股肉的焦味弥漫在路川宿舍里。
露笑笑被烧的只剩下一股黑色的骨架,路川的内心没有丝毫怜悯,尽管这是路川第一次杀人,可露笑笑想要杀他,他完全没有负罪感。
看了露笑笑尸体许久,路川突然开口道。“这里闹的这么大,可军校都像完全不知道一样,你难道不出来解释解释?”
随着路川话落,宿舍外面走进一个男子,他平和看着路川,这个人居然是第八席!
“路兄弟果然很早就看到我了,在下居然还在卖弄风骚,真是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