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悬崖
虽然已快近年关了，但钱大夫想到紫灵找到父母没多久，想让她回去和父母一起过年，遂找了一个借口，催促他们上路。
当紫灵出现在红梅教时，所有人都难以相信眼前这个脸上光滑的没有半点瑕疵，光彩照人的女孩就是他们原来的丑女教主。
段婉兰更是难以置信。如果说以前自己尚有靓丽的容颜强过紫灵，但今天，面对去除疤痕后的紫灵，面对已经移情别恋的楚师兄，自己还能奢望什么？
可是，当初那个和鸣师兄一起呵护疼爱她的楚师兄真的再也不能拥有了么？当时面对同样一往情深的鸣师兄和楚师兄，只为着鸣师兄更有一份成熟稳重的气质，而选择了他，伤害了楚师兄。当命运的齿轮又一次将她与楚师兄连接在一起时，楚师兄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为了逗她开心而挖空心思的多情少年了。
或许人都有这个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唾手可得的东西却往往不会去珍惜。在红梅教的这些日子里，何明对段婉兰不可谓没挖空心思。只要是段婉兰喜欢的东西，何明一定会找各种借口弄来送给她，段婉兰对何明的好感也与日俱增。但这一切，都在紫灵与东方楚回来后，又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晚上，东方楚与紫灵又卿卿我我了一番后，方恋恋不舍的从紫灵房间里出来。在后院的回廊上，碰到段婉兰衣衫单薄的独立在那儿。
“小师妹，这么冷的天，你穿的这么少站在这风口，一会儿冻病了可怎么得了？”东方楚拽住段婉兰就要她回屋子。
“师兄如今还有心思在乎我的死活么？”段婉兰幽怨道。
“你这是说什么话？听话！乖！快点回房去。”
段婉兰忽然笑道：“记得当年在师门时，我不肯练剑，楚师兄也总是这样说，小师妹，听话，乖！快把这招好好练练。呵呵，回想当年，一切恍然若梦。”
东方楚亦笑道：“是啊，当年总是我和三师兄哄你半天，你才肯练那么一小会儿。三师兄为了教你，都顾不得自己的练习，还被师父训斥了一次。”
“可是如今，鸣师兄丢下我走了，楚师兄也要离开我了，今后是再没有人理我了。”想起撒手人寰的丈夫和另有所属的楚师兄，段婉兰又哽咽起来。
“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东方楚急道。
“师兄如果和紫灵结婚了，又如何照顾我？”段婉兰抬起头，泪光盈盈的盯着东方楚。
“呃！这个”东方楚一时语塞。此时让他放弃紫灵，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但小师妹呢？总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不管吧？看来只有在给小师妹找到一个新婆家后，自己才能安心的和紫灵成婚了。
“师兄，你先去歇息吧，我去找紫灵聊一会再睡。”段婉兰稳定了一下情绪，向紫灵的房间走去。
看着小师妹走进紫灵的房间，东方楚心底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一阵不安。
烛光下，紫灵托着腮，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还在回味东方楚的临别之吻。
两情相悦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美妙，难怪古往今来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共赴爱河。
还有几天就到大年三十了，明天把教里的一些事情处理交代一下后，就和东方楚一起回父母那儿过年吧。虽然想到和父亲相处可能还是会不自然，但以后嫁给了东方楚，也不能陪着他们了。而且从恢复记忆后又和娘分开了这么久，也真的很想恋娘亲了。
紫灵。段婉兰进来，看着发呆的紫灵叫了一声。
啊！正在出神的紫灵一下子惊的跳了起来。随后尴尬道：是兰师姑啊，快过来烤烤火，看你穿的这么少，别冻坏了。将桌子下的火盆端出来，让段婉兰坐下烤火。
快过年了，你要回你父母亲那里去吗？段婉兰问道。
要啊，等明天安排一下，就和东方楚一起回去。紫灵拨了拨火盆里的炭火，突然间又想起上次离开红梅教之前，段婉兰所说的那些话。慌忙又补了一句，呃，东方楚就留在这里陪你们过年吧，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
紫灵！段婉兰冰冷的双手抓住紫灵的手，你们别管我了，一起回去吧。我想了想，觉得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了。而且这世上现在也没有让我留恋之人了，我想出家！
紫灵大惊，兰师姑，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还这么年轻，那种青灯古佛的孤寂日子，太难熬了。
段婉兰幽幽道：如果我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也许日子还好过一点。顿了顿又说道：鸣师兄因为生理上有缺陷，所以不能令我怀孕。我是真的好想和自己喜欢的人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啊！“紫灵安慰道：”你如今再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就一定能如愿的。“”可是再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谈何容易！“紫灵想到东方楚，但现今让她大大方方的让出东方楚，却也是一百个不愿意的了，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了。
段婉兰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紫灵，我想求你一件事，你可否将楚师兄让给我一个晚上？”
“让给你一个晚上！什么意思？”紫灵莫名其妙。
段婉兰红着脸道：“我这辈子最爱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去世的丈夫鸣师兄，另一个就是楚师兄了。如今看来我和楚师兄是今生无缘做夫妻了，可是我想拥有一个和他的孩子。”
段婉兰抓紧紫灵的双手，“紫灵，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破坏你和师兄的感情，我只是想求你大方一次，让我和师兄相处一个晚上，我以后一定会带着孩子离你们远远的，绝对不会打扰你们，也不会让师兄知道。”
紫灵彻底呆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难道一个晚上你就能怀孕？”
段婉兰激动道：“只要你肯答应就行，如果老天爷眷顾我，我就一定能怀孕。如果不能怀孕，说明老天爷不赞成，我也就彻底死心了。”
“如果不能怀孕，你难道还要再入空门？”
段婉兰咬了咬嘴唇，“到了那个地步，我就听天由命吧，谁愿意娶我，我就嫁给谁。”
紫灵想到了何明，如果婉兰肯心甘情愿的嫁给他，也未尝不是一段好姻缘。只是紫灵没有想的更深一些，倘若东方楚和婉兰有了一夜情后，他难道会始乱终弃，不负责任？
紫灵此时想到的却是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试试东方楚，如果东方楚他现在只爱自己，那么他一定会拒绝婉兰的，反之他若来者不拒，或是还对小师妹留有余情，竟然在喜欢自己后还能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那么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我明天一个人回父母那儿去，东方楚留在这里，兰师姑你想怎样都行。”
紫灵浑不知这话里已是一股酸味流露。
“紫灵，其实你也可以借这个机会试试楚师兄。”段婉兰竟似猜透了紫灵的心思。“如果楚师兄拒绝了我，你岂不是正可以安心嫁给他。”
紫灵见她把话说到了自己心坎上，便点头道：“那你去试吧，如果东方楚肯和你在一起，我也会祝福你们的。”
“不过不能简简单单的试，倘若我就这样去找师兄，师兄一定不会答应和我共处一夜的。你可以配点****让他喝下，若他能抵抗住药性而不碰我，那才能说明他真的可以为了你而改变他以往的风流习性，真的愿意为你而守身如玉，这样的男人才值得你托付终身。”
紫灵红了脸，“配****给东方楚喝，会不会太过分了？”
段婉兰继续蛊惑道：“不用特别的手段，又怎能试出他的真面目！”
紫灵完完全全的被说服了，同意了这个计划。
第二天，东方楚被段婉兰找了一个借口支出去了，紫灵将药方写好，亲自去药铺买药材。
药铺掌柜看了看药方，又看看紫灵，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姑娘，你这是为谁买的药材？”
紫灵道：“你问那么多干嘛！”
掌柜的好心提醒道：“这里有一味药材淫羊藿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紫灵一下子红了脸，“你别管那么多，你到底卖不卖？”
掌柜的一边抓药一边嘟囔，“我是看你一个姑娘家，怕你被人骗了才好心提醒你的。”
就算紫灵平时再如何大方另类，不畏人言，这时也觉得脸似火烧，接过药材，飞也似的逃出药铺。
晚上，紫灵正在熬药，东方楚进来道：“你又在鼓捣什么药？”
“啊！”做贼心虚的紫灵吓得将手里扇药炉火的蒲扇也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越来越胆小了！”东方楚笑道。
“谁叫你不声不响的跑进来，你快出去，别打扰我做事。”将东方楚推出门外，反手关上门，倚靠在门上按住砰砰直跳的心，此时也分不清实施这个计划是对是错了。
东方楚被紫灵赶出了她专门用来制药的屋子，无聊之下只好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擦拭宝剑，顺手挽几朵漂亮的剑花玩玩。这时段婉兰端着一碗汤药进来，柔声说道：“楚师兄，现在天气严寒，冬季也是进补的时节，我让紫灵熬了点补身子的汤药，你趁热喝下吧。”
东方楚笑道：“我一个大男人，补什么身子啊！你自己喝吧！”
“师兄，这是我对你的一点关心，难道你不愿意领情吗？还是认为我不配做这些事？”段婉兰满脸委屈。
“师妹你说到哪里去了，好好，我喝就是。”
东方楚接过碗，一饮而尽。
段婉兰坐下来，和东方楚闲聊起在师门共同学艺的那段单纯温馨的快乐日子。没多久，东方楚渐渐感觉浑身燥热，体内激情涌动。
“师兄你还记得吗？那是夏天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偷跑到城外小河边玩耍，你和鸣师兄下到小河里玩水，你趁我不注意，把我也拉下了水，害我喝了好几口水。”
“是啊，三师兄当时还很生气，认为我瞎闹，还要揍我呢。”东方楚回想起那时的情景，夏天衣着单薄的小师妹被水打湿后，那妙曼玲珑的身子曲线毕露，也是那时让他第一次震惊于女人与男人的不同。而喝过****后的东方楚回想起这些旖旎画面，更是觉得浑身难受，有一股想抱住女人发泄的冲动。
早已不是青涩少年，而是花名在外的风流浪子东方楚立即觉察出了身体不对劲，强忍住体内的冲动对段婉兰说道：“小师妹你回房歇息吧，我也想休息了。”
“师兄马上又要陪紫灵回大师兄那儿去了，难道留一点时间和我说说话都不行？”
“我不是那个意思。”东方楚猛然想起紫灵，这药是紫灵熬的，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紫灵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此刻，站在院中的紫灵却正在后悔莫及。如果东方楚和段婉兰真的发生点什么，这固然是自己不愿意去面对的结果，就算是东方楚拒绝了婉兰，那么又如何面对东方楚对于下****的质问？
屋内段婉兰起身，假装站立不稳，一下子将桌子上的蜡烛碰翻了，灯光顿时熄灭。
“师妹小心！”东方楚伸手扶住段婉兰，段婉兰顺势倒在他怀里。
院中的紫灵看到屋内的灯光熄灭，顿时心如坠冰窖。再也不愿去面对如此结果，转身奔到前厅，叫住一个值更的教徒，让他立即准备马车，她要连夜出门。
教徒看到夜已深，外面凄厉呼号的寒风，遂劝道：“教主还是等天亮再上路吧，虽然没下雨雪，但现在天气这么冷，行走夜路不好吧！”
强忍住即将涌出的泪水，紫灵喝叱道：“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教主？难道我的命令一点都不管用？”
教徒不敢再违拗，赶紧准备马车去了。这时玉凤过来问道：“姐姐，你怎么了？这么冷的天，你干嘛要连夜出门？楚大哥呢？他不陪你一起出门吗？”
“你什么都别管！对了，你告诉何坛主，我不在的日子，教里的事物继续由他全权掌管。”紫灵不等玉凤再多问，简单的收拾了一点东西，就坐上了马车，冒着凛冽的寒风，借着清冷朦胧的月色上路了。
躲在马车里，终于热泪滚滚而下，原来爱有多深，伤就会有多痛！
段婉兰顺势倒在了东方楚怀里。东方楚原本就被****刺激的燥热紧绷的身子，在搂抱到柔软芬芳的女性身体后，顿时如浇油的干柴遇到烈火，嘭的一下点燃了。
东方楚立刻失去了理智，一把将段婉兰压倒在床上，开始疯狂亲吻撕扯她。
深夜寂静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寒冷的冬季里，家家户户也都关门闭户的早早躲在热被窝里睡了。车夫瑟缩着身子，冒着寒风打马向城外奔去。紫灵蜷缩在马车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出现这个结果，是该怨东方楚竟是经不住一点诱惑，还是该怪自己不该用这种手段来测试他呢？还是自己原本就不该动情？
心痛的时候，原来会比任何伤病痛都折磨人，都更能要人命。
东方楚用力撕扯着段婉兰的衣服，也抓伤了她的皮肤，段婉兰忍不住轻叫了一声，“师兄，你轻点，弄痛了我。”
听到婉兰的声音，东方楚的理智回归了一些，猛然住手。将手放到嘴里使劲一咬，顿时清醒了许多，想到自己竟然差点亵渎了小师妹，一时间羞的无地自容。结结巴巴道：“小师妹，对不起！我。我”用被子将小师妹一裹，抱进去婉兰的屋子。冲到厨房将一桶凉水对着自己兜头淋下，冰冷刺骨的水将被****刺激的燥热身子降温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