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烤蛇肉招来野人
沈一雄刚想反驳，东方楚又说道：“其实沈兄弟受伤，都是我引起的，要不是那天我和南宫两兄弟打斗，紫灵帮我时洒了毒药折磨他们，也不会结下梁子。所以归根究底，都是我的错。这跑路找药的事，当然是我来承担了。”
沈一雄再没有借口了，败下阵来。沈平本就不善言辞，自然更不是东方楚的对手。只是一脸无助的看着紫灵。
紫灵实在不敢面对沈平那可怜巴巴的表情，将身子一缩，假装去倒水喝，再多看一眼，只怕自己就会心一软，让沈平也跟去了。
于是，这爷俩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东方楚带着紫灵去找药。
紫灵十六岁和师父游历到湖北神农架后，见到这个品种丰富到令人咋舌的药材宝库，再也舍不得走了。自此便在这个气候独特，珍稀动植物繁多，药材种类不胜枚举的宝山住下了。
从青龙帮总堂到神农架有半个月的路程，东方楚不顾紫灵天冷骑马难受的反对，硬是把紫灵拽上新买的一匹宝马，二人一骑去往神农架。
“喂喂，东方楚，这么远的路程，天气又这么冷了，骑马难受，本姑娘不想受这个罪。”紫灵强烈抗议。
东方楚也不搭理她，纵马飞奔到无人的地方后，停住马，搂住她狂吻。
直到肺里的空气都被抽空后，才离开她的唇。
“东方楚，你越来越大胆了，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路上呢。”紫灵满脸通红。
紧紧搂着紫灵，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东方楚满足的吐出一口长气。
“紫灵，这么多天都没见到你，我能忍到现在才吻你，已经是自制力非常不错了，嘻嘻。”
紫灵将头埋在东方楚怀里，不好意思道：“快别说了，羞死人了。”
“咦，欧阳紫灵也会害羞？这可是天大的奇闻哟。”东方楚调侃道。
“你去死吧！”紫灵捶打着他。
东方楚用披风将紫灵连头带身子包好，笑道：“这下不会被风吹了吧。骑马赶路快一点，而且你在我怀里，我想亲你时，就可以随时亲一下。”话音刚落，肋下一阵疼痛。
东方楚一吸气，呲牙道：“紫灵，你的爪子就不会温柔一点啊？”
“嘿嘿，本姑娘不知道温柔二字咋写。”
这漫长的旅途就在二人斗嘴打闹中过去了。
进入神龙架地区后，气候果然与外面不同，没有了外面的凛冽寒风。山上依旧是翠绿葱茏。
东方楚啧啧道：“到这里感觉不到是到了冬天。”
紫灵笑嘻嘻的对东方楚介绍到，“你要是在这山里呆一年，保证你会过得稀里糊涂，这里六月雪，十月霜，一日有四季，东边日出西边雨，让你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呢？”东方楚奇道。
“可能是这里独特的地势环境吧。所以这里才有数不清的奇花异草，珍禽异兽。”
两人来到紫灵和师父居住的茅屋，一下马紫灵就兴奋的大叫，“师父，师父，我回来了，灵儿回来了，师父。”
“回来就回来了，用得着大呼小叫吗？”
一个脸色红润，头发胡须都雪白的老人从茅屋里走出来。老人虽然语气似是责备，但那欣喜宠溺的神情却是任谁都能看出来。
“师父，我好想你啊！”紫灵扑过去抱住老人。
“你这丫头，这么大了，还是像个小孩子，呵呵”老人拍着紫灵的后背。
“老人家好！”东方楚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礼。
老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东方楚，然后说道：“以后叫我钱大夫就行，灵儿，这小子是客人还是自己人？如果是客人，让他滚蛋，如果是自己人，让他去把那堆柴火收拾好抱到厨房去。”
东方楚算是明白了紫灵的嚣张狂妄脾气是怎么来的了，果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不过东方楚当然不会傻傻的等着紫灵来回答，赶紧说道：“师父好，我当然是自己人了，就是那堆柴火吗？没问题，我马上把它收拾好抱进去。”
说完卷起袖子就去干活。
“哼，这小子还蛮见机的。”钱大夫看来还是有点满意。转头又问紫灵：“不是让你游历一年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为了带这小子回来给师父看啊？”
“师父，不是啦，我是回来找草药的。可以消除疤痕的草药。”
“哟，有了心上人，要想着打扮漂亮了啊。”钱大夫哈哈大笑。
“不是我用，哎呀师父，你要是再取笑我，以后我就不酿百花仙露酒给你喝了。”紫灵跺脚，此时的紫灵完完全全的是一个撒娇的女儿家，哪里还有半点平日的嚣张狂妄。
紫灵从十岁起，就一直跟着师父，虽然现在回忆起了以前小时候的跟母亲在一起的日子，但更多温馨快乐的日子都是后来和师父在一起的。所以，在紫灵心中，师父是排在第一的，在紫灵心里，这个不肯出名，满腹才华的老人是世上最厉害，也是最疼爱她的人。
“师父，我一个朋友为了救我，下油锅里捞钱把手烫伤了，我想找可以消除疤痕的草药。”紫灵将沈平被南宫兄弟逼着下油锅捞钱的事说了一遍。
“你一个姑娘家，脸上这么大的疤痕，都没想过要消除，他一个大男人，手上的疤痕怕什么？”
“哎呀师父，你不明白的。”紫灵又怎好意思告诉师父沈老帮主用沈平的伤手逼婚，“我把他手上的疤痕消除了，就不会内疚啊。”
“好了好了，师父知道了。”钱大夫呵呵笑道，“你回来的还真是时候，师父要你出去游历，一来是想让你自己单独行医，积累更多的经验，二来也是师父想给你一个惊喜。我这几个月一直在配制消除疤痕的药膏，总算是有眉目了。你先休息一下，这事儿慢慢再说。”
神农架山脚下的人口并不密集，但因为依靠着这样一个宝山，不管是打猎还是采药，或是种植农作物，总之日子都能过得去。
紫灵和师父的茅屋是当时决定定居时，请这里的村民帮忙搭建的。最好的一间屋子里放的全是药材和医书。也是师徒两平日里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
吃饭时，紫灵炒了三个菜，一盘素炒山菇，一盘只有这山里才独有的蕨菜，一盘红烧麋鹿肉。鹿肉是昨天一个猎户送给师父的。可是等到紫灵去拿酒时，才发现自己出门时酿好的一坛百花仙露酒早没了。
“师父，你不会天天都在喝酒吧？这么快一点都没了。”紫灵哇哇叫。
“呃，才那么一小坛，又那么好喝，师父怎么忍得住呢？哎呀灵儿，叫什么叫，你再酿就是了。”
东方楚也是好酒之人，此时听得这师父如此说，又想到紫灵以前说他喝的美酒是洗脚水，猜那百花仙露酒定是玉液琼浆，口水都恨不得流出来了。也忍不住催促道：“是啊紫灵，你赶紧再酿一坛我也尝尝。”
“再酿一坛？说得简单，那是一时半会能酿好的东西么？你们两个就慢慢等吧。”
“灵儿，先把师父的药酒拿来对付着喝吧。”这钱大夫亦是无酒不欢。没有那百花仙露极品美酒了，只好退而求次之。
翌日，钱大夫将配制消除疤痕药膏里最主要的一味药材拿给紫灵看。
“灵儿，这草药名叫腐肌草，它的汁液可以令有疤痕的皮肤腐烂，重新结痂，然后催生新的皮肤肌肉，我只找到了一点点，太少了，你再去山里多找一点回来，就可以配制好消除疤痕的药膏了。”
紫灵将草药看了看，又细细的闻了闻。然后道：“我记住它了，只要这山里有，我一定能将它找出来。”
和东方楚将进山采药所必备的东西准备好，满怀信心的向山里走去。两人谁也没料到，此番进山采药，会有那么惊险的事情发生。
东方楚第一次看到这种原始森林的大山，对山上那些奇花异草，飞过跑过的，从没见过的珍禽异兽是啧啧称奇。
紫灵边寻找草药边将自己认识的动植物告诉东方楚，东方楚简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了，不停的赞道：“天，紫灵，你太厉害了，你怎么能认识这么多东西啊？”
紫灵笑道：“这有什么好称赞的，好比你那些武功招式，我还不是一样的一窍不通。其实这山里的东西，我不过是认识一些很普通的东西罢了，有好多好多我也不认识呢。”正说着，一只白金丝猴从一棵大树上荡了过去。
“啊，快看，白金丝猴，很稀有的东西呢，除了神农架，别的地方再没有这种猴子了的。”紫灵指着那已经窜进密林的猴子介绍道。
“大山里还有白雕、白獐、白鹿、白松鼠、白蛇、白乌鸦、白龟和白熊等等，都是别的地方从没有过的，不过我也只是见过少数的几种，其他的都是听在大山里出没的老猎人说的。”又指着不远处独霸一方的一棵古树说道：“那种树叫铁坚杉，它的周围没有别的花草树木的，自己独占一块地盘，一般都在半山腰生长，在这么低的地方很少见的。”
东方楚就像一个第一次进大城市的乡巴佬，看的是眼花缭乱。
“不过紫灵啊，这山里虽然奇花异草多，但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出没，你就不害怕吗？”东方楚觉得这丫头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我以前都是跟着师父进山，而且我们也很少到大山里面去。只是偶尔碰到经验丰富的猎人，才会跟着走远点。大山里面当然有更多稀有宝贵的草药，可惜，很少有采药人敢进去。听说有人见到过山鬼呢，山鬼不是鬼，是指野人。”
“野人，什么样的野人？是不是真的人？”东方楚很是好奇。
“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这里的山民说见过一种身材高大魁梧，面目似人又似猴，全身棕红色毛发的怪物。也是两条腿走路，行动快速敏捷，而且也会搭屋建巢呢。”
“啊”东方楚听得一愣一愣。这神农架还真是太神奇了。
两人在外围转了半天，也没找到那种腐肌草，不知不觉的，就朝更人迹罕至的山深处寻去。
紫灵拿着木棍，小心的扒拉着一些纵横交错的藤萝。突然东方楚一声惊叫，“紫灵小心！”
紫灵抬头一看，一条两米多的大蛇如一截藤萝般的倒悬在一根枝杈上。东方楚纵身跃起，一剑宰下舌头。蛇身一阵扭曲，随后掉落下来。
紫灵看了看，笑道：“这种蛇是没有毒的，不要紧，不过你既然已经杀了它，就把它的蛇胆也挖出来吧，那可是一味好药呢。”
东方楚一听，立即挥起宝剑，破开蛇肚，取出了蛇胆。紫灵小心的用皮囊包好，放在身后的药篓里。
看了看天色，笑道：“一不做二不休，你干脆把皮也剥了，等会儿我们就拿它的肉做晚餐。”
“这种蛇肉好吃吗？我吃了那么多山珍海味，还真没吃过蛇肉呢。”
“就算这蛇肉不是很好吃，但经过本姑娘的手，它也会好吃的。”紫灵对于自己有信心的东西，那是绝对不会谦虚的。
东方楚知道这丫头这么说，定是又有口福了，顿时卖力的剥起皮来。
找了一个地方不大，但很干燥的山洞，两人开始收拾地方准备在此过夜。
找来一些干枯的树枝，和一些含油的，湿的也很好燃烧的枝杈，燃起篝火。将在一处小飞瀑那儿清洗干净的蛇肉拿出来，紫灵细心的抹上盐巴，然后洒上这山里独有的香辛料制成的调味粉末，把蛇肉窜在一种不易燃烧的，但一接触高温就散发出香味的特殊树木棍上，放在篝火上烧烤。
不一会儿，蛇肉就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看着渐渐烤至金黄色的蛇肉，东方楚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紫灵将快烤好的蛇肉递给东方楚继续烤，取出两个荞麦面馒头，递了一个给东方楚。东方楚把馒头放在一边，一门心思的盯着眼前的美味。
终于等到紫灵说了一声，“可以了，不用烤了。”东方楚不顾蛇肉烫嘴，猛咬一口，然后一面被烫的吸吸的，一面夸赞道：“好吃，真好吃！”
吃到中途还不忘叮嘱道：“紫灵，你这些做菜的手艺以后不许藏起来，要天天做给我吃，太好吃了。”
“天天做给你吃？那好，你先说说，你出多少钱雇我做厨子，如果价钱划算，也许我会考虑考虑。”
“没钱。”东方楚很干脆。
“没钱本姑娘凭什么要天天做给你吃？”紫灵一瞪眼。
“凭你以后是我家娘子。”东方楚嘻嘻笑道。
紫灵也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大言不惭，谁答应做你家娘子了？”
“哼，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十二个时辰的粘在你身边，别的男人休想靠近半步。”
“赶紧吃吧，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啊。”在没有配制好消除疤痕的药膏之前，紫灵不愿去想那些事。
洞内斗嘴的两人浑不知此时洞外的草丛里，一个毛乎乎的巨人正死死的盯着东方楚手里的蛇肉，口水已是流了一地，倘若不是畏惧那噼里啪啦燃烧的火焰，这怪物早就冲上去抢吃了。
虽然这烤的蛇肉很美味，但两米多长的蛇肉，东方楚吃的肚子撑起来了，也还是不能吃完。紫灵就着一小截蛇肉吃一个馒头，就不吃了。看着剩下的蛇肉，东方楚要包起来明天吃，紫灵笑道：“不要留了，扔掉吧，这个不新鲜了就不好吃了，明天我再弄别的东西给你吃。”
东方楚看了看剩下的蛇肉，又摸了摸吃饱的肚子，终于恋恋不舍的将它扔到洞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