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就赶到了小明星的病房,刘嘉树和小六在门外听着一名女警的询问:“是你报的警?”
小明星楚楚可怜的回道:“是我。”
“为什么报警?”
“我病还没好,我老板就让我出院回去工作!”
“你老板呢?在这吗?”
小明星指着崔子良带来的那几个人说:“他们知道。”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的说:“马上来,马上来!”
崔子良早就接到了电话,知道警察要来了。他于是急忙赶回小明星的病房,就在通往病房的走廊上,他一眼就看到了刘嘉树在门口,一股怒气瞬间就冲上了脑门,奔着刘嘉树就跑了过去。
刘嘉树正在和小六说着话,无意中的转头也一眼就憋到了崔子良,他的怒气也是提到了发顶,转过身将身上披着的黑色大衣向后一抖肩就落在了小六的手里,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坚定的就朝崔子良走了过去。
两个人的相遇必定是火花四溅的,刘嘉树的拳落在崔子良的脸上,在间隔不到一秒的瞬间里,崔子良的拳也落在了刘嘉树的脸上。两人一来二去斯打了起来,他们身边的人全都一拥而上,帮着各自的主子,这时病房里的病人医生护士都听见了,不例外的正在询问小明星的警察也听到了。
这名女警来到门外,站在门口真是哭笑不得,心想:这是不把我们警察当回事儿呀?!
不禁怒喊了一声:“停!!!!”
刘嘉树和崔子良的手下听到立马住了手,并对着他们的主子说:“警察,警察!”
刘嘉树和崔子良听到后,也住了手,并都不由自主的抹了一下自己嘴角上的血丝。
这名女警看他们都停了下来,就上前去询问,当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愣了一下。刘嘉树和崔子良两个人好像都没有看到这名女警一样,还互相叫嚣着。
女警大声喊了一句:“刘嘉树,崔子良,你们好了!有完没完呀!”
刘嘉树和崔子良一听这句话都同时看向了这名女警,并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你认识我?”
这名女警说:“我当然认识你们,你们俩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刘嘉树和崔子良互相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满脸问号的看向了这名女警。
这名女警看着他俩满脸乌眼青的说:“先把刚才那位美女报警的事解决了。”
崔子良开口说:“我们只是来催她快点去工作的!”
女警斜眼看了一眼崔子良说:“她好了自然不就去了,你们催她,她就能马上好啊!”
崔子良顺势说:“对,对。”
女警对跟他一起来的另一名警察说:“你去跟刚才报警的那个妹妹再去询问一下有什么要解决的!我去跟这俩打架的谈谈话。”
“好。”另一名警察回答到。
女警对着刘嘉树和崔子良说:“你们俩出来,我跟你们俩有话要说。”
刘嘉树和崔子良都是一头雾水的,但又不敢拒绝,只好跟着这名女警来到了医院楼下的小花园里。
女警指着花园里的长椅说:“你俩坐这。”
刘嘉树和崔子良互相看了一眼对方说:“刚才是我们不对,让我们走吧,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女警毫不客气的说:“你们的保证有个屁用了,十年前打,十年后还打!你们争来争去到底争的什么啊?!”
刘嘉树和崔子良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同时张嘴说道:“你是谁呀,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女警狠狠的对他俩翻了个白眼说:“我是跟你们一个高中的同学,也是苏弦文科班的同班同学。”
刘嘉树和崔子良听到苏弦的名字都不由得面部有些紧张的问:“你是苏弦的同学?”
女警回道:“对,我是苏弦的同学,你们两个当时为了争苏弦而打架的事全校人尽皆知,之后你们俩拍拍屁股走人了,你们知道苏弦是怎么过来的吗?她受了多少欺负你们知道吗?你们俩争来争去,最后受伤的都是苏弦。”
刘嘉树和崔子良都瞪大了眼睛问道:“谁欺负她?”
女警回道:“谁欺负她?你们俩还真是有够麻木的!她是学校里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呀,你一个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富二代,他一个学校里的全优学生警察世家,可偏偏都喜欢同一个人苏弦,还为了她打架,简直就是言情小说里的桥段,可对于苏弦来说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你们有多喜欢她,她可能就要承受多少欺负。”
刘嘉树听后心里好像受到了针扎似的难受,他不知道这一切,他也从没有想到过会这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坐在椅子上沉默着。
崔子良听到后有些吃惊,抬头问道女警说:“没人管吗?老师不知道吗?苏弦她妈妈不知道吗?”
女警有些气愤的回道:“学校里时间长了,我和有些同学会出来护着她,可出了校门还有在家谁能护着她呀?”
刘嘉树和崔子良异口同声的问道:“在家?”
女警回说:“对呀,你们不知道吗?他妈再婚后有一个不同父不同母的妹妹吗?这个妹妹平时有事没事就找苏弦的查儿,苏弦从来都不理她,可她就是不放过苏弦,有一次在路上,她欺负苏弦,被一个男生拦住了,谁知她更生气了,到家后就把苏弦打了一顿,从那以后苏弦就再也没有回过她妈妈那个再婚的家。不过有一个早早辍学的女同学是苏弦经常帮助的一个老奶奶的孙女,她有一次看不过把这个妹妹给打了,但她爸爸是警察不依不饶的把这个女同学给抓了起来,后面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刘嘉树和崔子良听到这简直犹如晴天霹雳,觉得在云里雾里似晕非晕的,心里都在反复的问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自己最喜欢的人最想保护的人,自己却没有保护到,反而让她受了那么多的伤害呢?!
女警刚才看到的两个还在互相撕打的硬汉,现在彼时好像两滩软化了的水一样,各自沉浸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