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回到家,见刘嘉树一直都在书房里,她就没去打扰,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嘉树自从他妈妈那回来以后就心神不宁的,和阿泽还有小六通了几个电话后,一直看着窗外,眉头紧锁的抽烟不止。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保姆分别去叫了苏弦和刘嘉树,苏弦来到餐桌前并没有看到刘嘉树,就亲自去书房叫刘嘉树。
她一推开书房的门,就有一股烟味扑面而来,她不禁咳嗽了起来。刘嘉树听到咳嗽声,就向门口看去。
苏弦一边咳嗽一边说:“吃晚饭了,别再抽烟了。”
刘嘉树见苏弦咳嗽的厉害就把烟掐灭在烟缸里。
他哑着嗓子问:“今天去哪了?”
苏弦犹豫了一下说:“没去哪?就是出去溜了溜。”
刘嘉树突然提高嗓门说:“怎么没让保镖跟着?!”
苏弦有些闪烁的说:“逛街,保镖跟着不方便的。”
刘嘉树嗯了一声,快步走到苏弦面前,搂住了她的肩膀,并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熊海已经出事了,你不能再出事了,以后必须等我才能出去,不然就要保镖跟着,听见了吗?!”
苏弦轻声回答:“知道了!”
他们一起用过晚饭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夜里狂风骤雨电闪雷鸣,把窗子吹的呼呼作响。苏弦起身去关窗子,不料踩上潲进来的雨,滑了一脚,她本想自己站起来,不想脚痛的站不起来,只好大声喊,让保姆过来扶她,但保姆的房间离的很远,喊了一会儿也不见过来,她只好接着喊刘嘉树。
刘嘉树听到后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推开房门一看漆黑一片,他立刻打开灯,就看到苏弦坐在窗户旁的地上,立马跑过去问:“这是怎么了?”
苏弦指着地上的雨说:“刚关窗子时,不小心被潲进来的雨滑倒了。”
刘嘉树立马从地上抱起苏弦,用训斥的口吻说:“以后这种事让我来干,听到了吗?”
苏弦忍着脚痛回说:“我看你因为熊海的事一直都在绞尽脑汁的忙着,我怎么能再去打扰你呢!”
苏弦刚说完,就忍不住喊起了痛。
刘嘉树焦急的问道:“哪痛?”
苏弦痛的皱着眉头说:“脚”。
刘嘉树把苏弦的脚抬起来看了一下,在踝骨处有些红。他在踝骨处来回摸索了一下说:“应该是扭了,我去拿些药膏先抹上,明天一早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伤了骨头。”
苏弦忍着痛说:“好。”
刘嘉树拿来药膏涂抹在苏弦的脚踝处,但疼痛并没有很快消失,苏弦还是被疼痛弄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刘嘉树把苏弦揽在怀里,不停的爱抚着,直到苏弦睡着后,他才闭上眼睛休息。
苏弦醒来,看见刘嘉树坐在自己的身边打着瞌睡,她不忍心把他叫醒,就自己起来下地走几步试试,看是不是已经没事了。不料刚一挨地就疼的不由自主的喊起来。刘嘉树被惊醒了,看到苏弦正在地上走着,就很生气的说:“你怎么下地啦?”
说着就一把抱起苏弦,然后说:“先吃早饭,然后去医院。”
苏弦疼的难忍,也就只好乖乖听话。
吃过早饭,刘嘉树陪着苏弦来到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筋扭了,没伤到骨头,只要好好用药,不要乱动静静修养,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
刘嘉树听医生这么说,也就放下了心。他陪着苏弦从门诊室里出来,刚走到大厅,就看到有个中年妇女一直在不远处盯着苏弦看,苏弦在不经意间也看到了她。但苏弦为了回避她看自己的眼神,跟身后帮她推着轮椅的保姆说:“快点走!”
保姆虽然加快了推轮椅的步伐,但还是被不远处的这个中年妇女一步步的逼近,直到她和苏弦面对面,并且喊了一句:“阿弦,你这是怎么了?”苏弦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瞪着她默不作声。
刘嘉树看这情形不禁问了一句:“这位是?”
苏弦冷冷的说道:“我妈妈。”
刘嘉树有点略微尴尬的说道:“伯母您好。”
刘嘉树之前从来没有听苏弦提过自己的妈妈,他也从来没有问过,但熊海曾跟他说过,苏弦她妈妈在他爸爸过世后就再婚了,并跟苏弦断了联系。其实是苏弦从她妈妈再婚后就主动和她妈妈断了联系,她妈妈几次找到学校,她都避而不见,弄的她妈妈很是下不来台,从那以后她妈妈也就没有再找过她。
这次意外的相见,却是让她们母女二人都始料未及的。尤其苏弦的妈妈看到苏弦还被轮椅推着,更是不知苏弦怎么了,再次问道:“阿弦,这是怎么了?”
苏弦还是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的刘嘉树只好忙解释道:“只是脚扭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苏弦妈妈听刘嘉树这样说,并收起了刚才疑惑的表情,温和的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苏弦还是没有理她,刘嘉树觉得气氛很是尴尬便微微一笑的对苏弦的妈妈说道:“您来这里是?”
苏弦她妈妈同样微微一笑说道:“是来看个老朋友。”
刘嘉树接着说道:“您看完了吗?如果您看完了我们一起去坐坐好不好?”
苏弦她妈妈刚要张嘴回答,就听苏弦说道:“不用了,我们回家!”
刘嘉树不免站在旁边很是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只好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给苏弦的妈妈说:“伯母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您可以给我打电话,今天我就先带苏弦回去了,她的脚还需要静养。”
苏弦她妈妈听刘嘉树这样说,就只好顺着这个台阶说道:“好,等啊弦的脚好了我们再坐一坐。”
刘嘉树礼貌的回道:“好。”
在回家的路上,刘嘉树看苏弦的脸色并不好看,他也就没有问关于她妈妈的事。
回到家,苏弦在刘嘉树的叮嘱下服了药,并躺在刘嘉树的怀里默默的流着眼泪,刘嘉树看到她流眼泪,就问:“怎么了?”
苏弦轻轻的说道:“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