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九玄,你答应过我什么?”
他不看落然神君,只是眸中寒意,望着九玄不语。
瑾婳发愣,这不是花容月那妖孽么,怎么干什么都与他脱不了干系,就想着唤他,可发现身子不由自己支配。
九玄迷茫,“你是谁,我答应过你什么?”
“你竟忘了?”他紫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现在要与这个一无是处空有皮囊的男子共结连理?”
九玄笑了一声,“落然是什么样子,我想不必你来提醒,你我素不相识,还请尊座别扰了九玄的大婚。”
周围之人都默默替九玄捏了一把汗。
这妖王千年之前的大名谁没听说过,若不是曾经与朝华帝君一战战败,天界怎会安宁千年,如今又出来兴风作浪,就连天帝都要退避三舍。
“好,很好。”妖王怒极反笑,抬眸,“你忘了我便罢,你我本就不是两相情愿,可你竟然认贼作父?”
九玄说:“尊座开什么玩笑,九玄的父亲是不是贼容不得你来指说。”
一阵金光,快的让人抓不住从哪里发出,迷雾漫开。
等众神睁开双眼,只是看到妖王闷哼了一声,绝美的脸上有些怒气了,虽然丝毫不影响美感。
他围绕的黑色暗光,满身煞气。
如修罗。
“妖王,本帝念你当年是年少,并未追究此事,你休要得寸进尺!”天帝怒道。
妖王冷然,不屑道,“当年的朝华神君都不是本王的对手,天帝如今还能找到一人比朝华神君修为还要高的?”
天帝看了一眼落然神君,他突然走出一步,九玄要拉他,他却第一次用了似水温柔的语气说道,“等我。”
两个字,听在九玄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
瑾婳那叫一纠结,这前世今生关她啥事?
都怪那个老头,非要拉着她进这个梦。
落然看准时机,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轩辕剑,他刺向妖王,妖王提剑。
风吹过,两个男子,一个白衣绝代风华,一个红衣盛世妖娆。
“你说,玄儿她会更喜欢谁呢。”落然神君在妖王耳畔问道。
妖王冷笑,“朝华帝君。”
被识破身份,他一时愣住,剑峰突的一紧,一直冲力自他的手端起,直冲入对方。
落然怔住,“你疯了?”
妖王不语,笑的绝艳。
落然神情一滞,看向手中的剑,猛然间发现,他身上的法力在一瞬间尽散。此时没有任何防卫,宛如凡人。
他……是故意的!
一切全发生瞬间,落然想要再收回剑,已经来不及。于是一柄长剑,笔直的插入他的胸口,看似是落然神君动的手,实则却是他自己。
一时,血染天际……
“不!”
嘶声裂肺,从九玄口中脱出。
妖王冷笑,看了一眼落然,“现在可知道玄儿更在乎谁了?”
落然神君漠然。
他根本想不到,他竟用女人争宠的伎俩,和自己不死不灭的性命来开玩笑。
他更想不到的是轮回转世九玄,竟然还会记得妖王。
“落然不要!”
说完这句话瑾婳觉得一阵天昏地暗。
“落然,不要,不要。”
云落然坐在瑾婳床边,看着冷汗备出的她,安慰道,“没事的,我在,我在。”
查到她的身份对他来说并不难。
他没有想到她竟然是魅王的宠奴。
夜里潜入魅王府,却发现她一直出着冷汗,唤着自己的名字。
她和他一样都有着前世的记忆么?
明明瑾婳的声音是悲痛,却在外人听起来如情人低喃。
瑾婳觉得四肢软绵绵,睁开眼就是王府的纱帐和云落然的脸。
她安慰自己梦醒了,梦醒了。
可发现压根就没梦醒,现在这个给她擦汗的男子不正是云落然,梦里面的落然神君,那个唤她娘子的人么。
才刚刚停止的汗,又不停的出。
“呵呵。”
她傻笑,装傻。
别的她不拿手,装傻,她一定是拿手的。
他抬眸,饱含情意,“娘子,为夫好不容易找到你,跟为夫走好不好?”
“呵呵。”
她继续傻笑,这不是梦,那她就更不能跟他走了。
这个人竟和梦中的那个男子叫一个名字,长得也是一模一样。
这个男子在梦中那么恐怖,还是躲着的好,嗯,躲着的好。
云落然见她一直傻笑,也不说话,冰凉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魅王到!”
花容月本是打算让他的小奴隶侍寝,可谁知道丫鬟竟说她抱恙。
花容月心下一抖再一颤,就准备来看看他的小奴隶来了。
谁知一进门便是这种场景。
云王握着他的小奴隶的手,很温柔。
他决定无视,摆了摆手,让通报的人闭嘴,倚在朱红色的门上,慵懒的看着这幅红杏出墙的景致。
那知那小奴隶愈发不乖巧了,云王的吻都落在了上面,一点也不反抗。
他的小奴隶是别人可以染指的么!
怒!
他怒了!
通报的小太监颤巍巍,在王的示意下,扯着尖细的嗓门,喊了一声,“魅王到。”
小瑾瑾急了,想要解释,抬头满脸慌乱。
内心纠结又懊恼。
被亲了倒没什么,被吃豆腐了倒也没什么,可是被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看见了什么都有什么了!
云落然更得意了,白衣那叫一潇洒,搂着瑾婳,亲昵的叫了起来,“娘子。”
小瑾瑾努力要挣脱开某人的怀抱,某人却不给面子啊不给面子。
“唔,你听我解释!”
可怜的瑾婳以为他会像电视剧里一样,捂着耳朵说不听不听,一脸被背叛的样子。
花容月很淡定。
瑾婳却不淡定了。
他怎么能,怎么能一点反应也么有,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副帝王的摸样,等着她的长篇大论。
云落然看不下去了,说道,“这是我娘子,皇弟可否让落然带走?”
“好啊。”出乎意料,出乎意料,花容月答的非常痛快,眉毛不挑一下,睫毛不颤一下。
云落然惊异,随后大喜。
方瑾婳愁肠,看着又惊又喜的云落然,只觉得浑身发颤才出狼穴又入虎口。
“娘子为夫带你回家。”
呃,回家?
瑾婳纠结了,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花容月发话了,“瑾儿,你跟他走?”
云落然像个孩子一样,期待地看着小瑾瑾。
走,还是不走。
是个十分值得深思考虑的问题。
要是花容月所表现的蕴含着暴风雨前的平静不假的话。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不想让她走。
而他想要的东西,怎么会拱手送与人呢?
于是瑾婳当下斩立决,做了一个非常十分明智的选择,这个决定让她免了血光之灾。
可那日之后,她还是十分后悔啊,日后的日子,怎是一个哭字得了?
“我不走!”斩钉截铁!
花容月很满意。
云落然一脸诧异,温润如玉的脸上布满了不可思议,“你竟然不同我走,娘子,你爱上他了?”
满脸的悲愤,伤心,就像是一个才被薄情郎辜负的小媳妇。
瑾婳觉得她罪大恶极。
花容月气结,看瑾婳居然这种神态,明明被背叛的是他好不好?
花容月泪了。
小瑾瑾还在觉得对不住云落然,全然没注意到决定她生死之人的神态。
如果当时她就那么小小的注意一下,就注意那么一小下。
也不至于在日后的日子里扼腕叹息且悲愤了。
“送客。”花容月看了一眼云落然,说不清什么表情,总之两兄弟是彻底反目了。
瑾婳觉得自己浑身罪恶,甚至有点罪不可恕。
人家都是红颜祸水,她一无颜,二无才,竟然也能做到如此。
委实是奇哉,奇哉!
云落然没说话,一脸委屈的小媳妇样儿看着瑾婳,默默含泪,走了。
花容月顿时只觉得良好的修为将要爆发了。
走到床榻边,一只手支在瑾婳身侧。
小瑾瑾被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吓着了,一个劲儿往后缩,外加楚楚可怜的瞅着他。
花容月眼一眯,风情万种,“他怎么来的?”
看来花容月是一定认为她于那人有奸情了,她虽然解释也没用,但是她很清楚,安陵烨和花容月是两种人。
安陵烨可以罚你,打你。
但如果背叛这种事儿发生在花容月身上,恐怕就不是打和不打的问题了,他有让她生不如死的本事。
这个她是一千个一万个相信。
“我醒来他就在这里了。”小白兔无辜解释着。
他眼睛又微微眯了一下,“是么?”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知为何,他眼一眯,平添了不少魅惑之意。
而每当他如此魅惑众生的时候,瑾婳便从内心由衷地感到不安。
事实也是如此,也不能怪她不安,也的确该不安了。
因为这是花容月发怒的信号。
果不其然,在她抗拒的眼神里,花容月懒洋洋的像只贵族猫一样,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几日本王没来就寂寞了,嗯?”
嗯,她是寂寞了。
但,她再寂寞,再饥渴,也不至于做到饥不择食寒不择衣的地步来让他喂饱。
愁肠。
瑾婳小心肝发颤,浑身都跟着发抖,抖啊抖,抖啊抖。
“取悦我!”
又是这句话,瑾婳默默泪了。
有了第一次取悦的经验,她还怕啥?
取悦就取悦!
瑾婳一只手勾上那妖孽的脖子,小心翼翼地窥视着花容月的神色,另一只手开始解了他的衣袍。
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在花容月看来妩媚又可爱。
扑哧,瑾婳一个愣神笑了出来。
一抬头,却对上美艳的紫眸满是不屑。
她小小的自尊心在搏斗。
除了第一天见这人……他还从来没自称过奴家呢!
泪,她这辈子也没啥大志愿。
如今,她决定立下第一个梦想!
虽然,她默默抬头……
这个梦想和幻想有点相似,但也不是那么的不切实际的嘛!
毕竟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的不是。
瑾婳正想着,却见花容月想要粗暴的撕自己的衣裳,却满是笨拙。
不禁想笑。
然而,伟大的大灰狼怎么会让她在接受惩罚的时候笑呢?
瑾婳被他弄的有些恼羞成怒,挥着小拳头表示抗议。
这在花容月看来更是欲说还休。
他的吻霸道又魅惑。
他的唇温软又醉人。
猿心意马。
慢慢倾身,他的动作很温柔,就像是对待着手中的至宝。
让瑾婳有那么一瞬间,发生错觉。
这个男子,会不会是爱上她了?
多年后,她时常回想那一段温存的时光,回首过往,旧人却已经不再,只留下一杯温酒。
多年后,有一个男子同她说,日后……那多少个寂寞的黄昏,岂是一杯酒可温暖的?
一夕温存,瑾婳的耳边回想着一句话。
他的紫眸慵懒有淡淡一瞥,嘴边噙着似笑非笑,“瑾儿,下世的路上太寂寞,我找你侍候好不好?”
下世的路太寂寞,我找你侍候好不好?
瑾婳随着大部队,一步一步的走向产说中比较高贵典雅的大殿。
都说戏子无情,她觉得真的是啊!
泪,呆会儿该怎么办啊。
“瑾儿呢。”花容月一身红衣袍,活像只慵懒的狐狸斜躺在大堂中的华座上,半眯着眼睛,打量着这批奴隶,当然也包括瑾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