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顾南城面前的桌上已经堆积了好多需要签字确认的文件。男人纤长的手指灵活地转着签字笔,深邃的双眸若有所思。
“董事长,有夫人的消息了。”助理叶桦连续几天的辛苦追踪,终于找到了顾南城想要得到的信息。
顾南城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她在哪?”
“夫人暂时住在希尔顿酒店,这家酒店是本市对入住客人隐私保护的最好的一家。”
“也难怪好几天都没有她的消息。”顾南城拿起衣帽架上的西装外套往外走,脊背笔挺犹如欧洲中世纪的铠甲骑士,正准备去迎接属于他的公主。
助理叶桦以入住客人的身份在希尔顿酒店订了一间客房,和顾南城直接驱车前往。
宽大的落地窗前,沐辰溪靠在躺椅上,享受着晚秋的暖阳。这几天的连续奔波已经让她筋疲力尽,还好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等律师那边安排好,沐辰溪就能够辞去顾氏集团的职务,然后正式和顾南城离婚。
拿出手机想要订机票,但是在确认订单之前却关掉了页面。以顾南城的神通广大一定能够在第一时间查到她的机票信息,所以她不能提前订机票,而是在飞机即将起飞的时候买票过安检登机,他顾南城总不能在机场日夜蹲守吧?
跟顾南城这样有权有势有钱还有脑子的男人斗智斗勇还真是一场伤脑细胞的战斗。
作为地标性建筑,远处顾氏集团的大楼矗立在城市中央,玻璃反射的阳光刺痛了沐辰溪的眼瞳,那栋楼里有着同样刺痛了她的心的男人。
楼下宽敞的酒店花园突然开进来一辆熟悉的车辆,顾南城的车基本上都是限量版的,整座城市都不一定见得到几辆。
沐辰溪一眼就认出了是顾南城的座驾,透过玻璃往下看,果然看到顾南城穿着笔挺西服在叶桦的陪伴下快步下车,径直往酒店里来了。
顾南城名下的产业那么多,肯定不会住酒店,那么他来这里的理由只有一个——找离家出走的顾太太。
他还真是神通广大,住在隐秘性这么好的酒店竟然还是被找到了。
立刻打电话给前台说退房,沐辰溪随便将一些重要的东西收在背包里就离开了房间。
刚下电梯就看到叶桦在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手续,顾南城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闭目沉思。
还好没被看见!沐辰溪转身就准备从消防通道离开。
但是前台小姐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喊住了沐辰溪:“沐小姐刚刚是您打电话下来说要退房么?”
真是猪一样的员工啊!活该你一辈子做个酒店前台!沐辰溪恨不得把多嘴的前台小姐踩在地上摩擦摩擦。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顾南城抬眼看到沐辰溪立刻追了上去。
沐辰溪闪身就从酒店侧门跑了出去,顾南城紧随其后。
整个希尔顿酒店大堂的人都看到这样一幕:顾氏集团董事长竟然在追赶他的夫人。
“沐辰溪你给我站住!”顾南城紧追不舍:“跟我回家。”
沐辰溪语气冰冷:“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啊~”沐辰溪只顾着跑但是却没看到前面有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开了过来。
还好是酒店的内部道路限速,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在距离沐辰溪一步之遥的距离刹住了车。
顾南城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心提到了嗓子眼!
蠢女人你不要命了?
还好那开法拉利的司机长了眼睛刹住了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车窗缓缓下降,驾驶座的男人探出头来,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怎么?有人追你?”
上扬的眼角,薄凉的唇,还有额角那几缕不安分的发丝,这个人沐辰溪太熟悉不过了,竟然是前几天晚上在酒吧见到的那个帅气洒脱的调酒师。
不对,他好像自称是酒吧的老板,叫夜子桀。
“上车!”夜子桀望着气喘吁吁的沐辰溪,打开的副驾驶的门。
虽然并不是很熟悉眼前这个男人,但是总觉得他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气息。身后顾南城已经追到了拐角,沐辰溪顾不上想那么多,上了车。
顾南城看到沐辰溪上了一个男人的车,而且还坐在副驾驶,由于角度问题根本看不清坐在驾驶座的男人是谁,只能看到握着方向盘的那一双有着修长手指的手。
红色的敞篷法拉利,车顶已经升起来挡住了视线,犹如一团热烈的火焰般燃烧了顾南城的眼瞳。
这女人竟然上别的男人的车?而且没记错的话这辆车还是全球限量发售的。能够拥有这辆车的男人一定非富即贵。
身后叶桦终于跟了上来,长期沉迷于工作而缺乏锻炼的他有些喘不上起来:“董……董事长,夫人呢?”
“跟人跑了。”阳光下顾南城的深黑眼瞳眯成了一条线,隐隐透露着一股杀气。
“跟什么人跑了?”
“去帮我查刚刚停在酒店花园的那辆红色法拉利的主人的底细,所有的明细都要给我查清楚!快去!”
相比于顾南城的怒火中烧,此刻的沐辰溪回头看看终于摆脱了顾南城的追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算上酒吧那次的话,我已经第二次救你了,你要怎么报答我?”驾驶座的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一瓶苏打水递给副驾驶的沐辰溪:“喝点水缓缓吧!跟上次你在酒吧喝过的鸡尾酒一样的味道。”
沐辰溪反应过来了:“你是不是趁我喝醉了,把我的酒换成了苏打水?”
“还不算糊涂嘛!”
“你到底是谁?一个小酒吧的老板怎么能买得起这么好的车?”沐辰溪对这个男人的身份感到好奇。
“我还没问你是谁呢!一个漂亮的女生,浑身名牌还画着精致的妆,看起来漂亮又多金,是多少女孩子羡慕的对象,按理说应该无忧无虑才对,怎么会独自一人醉倒在酒吧?”
沐辰溪故作轻松地笑道:“你刚刚也看到了,我现在可正在躲着别人呢!”
“欠人钱了?不至于啊,看你也不像是缺钱的女人。”夜子桀上扬的眼眸中闪过机智:“既然不是金钱债,那就是感情债,怎么?你辜负了别人的一番深情?”
沐辰溪的眸中闪过无法掩藏的伤痛:“你怎么不说是别人辜负了我的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