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亲自去谈。”
赚谁的钱不是赚,凭什么偏要给他!
“是。”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宋凛应下,在随身带来的文件上做了标记后,就起身告辞。
临走前,宋凛有些不放心的追问道:“那明天薄氏集团那边的洽谈,我就推了?”
辛诺言胡乱点了点头,将人赶了出去。
送走宋凛,辛诺言将自己摔进沙发里,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薄氏集团。
“没来,什么意思?”薄灏尘坐在办公桌后,听到言逸的汇报,俊脸都覆上一层寒霜。
公司股份回拢后陆续出现很多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资金链短期断裂,蓝鲸是唯一一个可以在短期帮薄氏暂缓这个危机的项目,明明早已约谈好了,十拿九稳的事,怎么会突然变卦?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边突然通知取消约谈,没有给任何理由。”言逸垂眸答道。
薄灏尘黑眸沉了沉,修长的指尖在桌面点了点:“给我约他们负责人,我亲自去谈。”
言逸闻言不知想到什么,眸光一暗,站着没动。
“怎么不去?”薄灏尘拧眉。
言逸听出薄灏尘语气不好,心紧了紧,却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建议道:“薄总,蓝鲸项目那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我们争取的希望不大,若要解燃眉之急,不如您和谢小姐订婚......”来的简单有效。
“啪!”钢笔被猛地摔到他脚尖前,言逸剩余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我是总裁还是你是总裁,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薄灏尘看着言逸的眼神冷凉,嗓音已经染上一层薄怒:“去办!”
别说还没到那个地步,就算薄氏真的倒了,他也不可能为了资金做那种事。
“是。”言逸吓了一跳,再不敢胡言乱语,匆忙退了出去。
薄灏尘看着合上的办公室门,用力扯了扯领带,心情不好,呼吸都跟着沉重了几分。
澜庭会所包厢。
“辛小姐,这是我们公司的项目书,您请过目一下。”清雅温柔的男声在包厢内响起。
坐在辛诺言对面的不是常见的中年发福的某总,反倒十分年轻,五官线条柔和精致,颜值上线,给人种奶油小生的感觉,态度也并不谄媚,而是温柔中透着股隐晦的诱惑。
这人......
辛诺言眯了眯眼,看来这家公司为了签下蓝鲸合同,用心良苦啊。
特意找个这样的年轻人过来谈合同,其用心昭然若揭。
对面男人虽然再递项目书,落在辛诺言脸上的目光却带着几分灼热和期待,偏偏辛诺言像瞎了似的什么都看不见,对于对方隐晦的暗示丝毫不接茬。
纤细的指尖在对方递过来的文件上点了点,面无表情:“你们公司的决策层,都是像你这样的年轻人?”
开口就是送命题。
男人身体猛地一顿,表情僵住,张了张嘴,半晌都没答出话来。
这话让他怎么接!
若是点头,岂不是让对方觉得自己公司都是年轻人很不靠谱,若是否认,既然公司里有成熟稳重的决策者,却偏偏派他一个年轻人来接洽,岂不是看不起人?
男人急的额头都冒出汗珠来,他年轻气盛,对于谈判更是没有丝毫经验,不过是因为脸长得好看,才被临时抓壮丁,谁想到这小丫头张口就为难他。
“这......公司自然有年长的前辈坐镇,只是我们总裁觉得辛小姐与萧组长年纪相仿,更容易沟通些,才派我来接洽,若是您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人与您再谈。”
站在后面的秘书见情况不妙,立刻出声解释,没想到他们故意的安排却弄巧成拙,但不管怎样,这位财神爷都得罪不得。
临时上任的萧总见秘书这么说,立刻就紧张起来,牙龈紧咬。
就算不能被这位埃斯维尔家族的小公主看上,一飞冲天,只要签下这个项目,他的奖金也够吃一辈子了,可若是换了人,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嗓音微沉,不禁染上几分委屈:“辛小姐,对不起,若是我有哪里让你不满意了,您可以直说,我一定改。”
这番话,配上故作坚强的隐忍表情,换个人都要忍不住心软了。
辛诺言抬眸扫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换人倒也不必,继续谈吧。”
她只是不喜欢他们这下作的招数,并没有刻意为难的意思,这样的公司,就是项目书做的再好,合同再让步,她也不会选择合作。
既然不打算合作,就没必要再折腾人家了。
大概谈了一个多小时,辛诺言从始至终不是点头,就是淡淡的“嗯”一声,让人看不出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萧总也有些坐不住了,明知失礼,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辛小姐您看,蓝鲸项目是否可以与我公司......”
“不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一道低沉的让人耳根发痒的嗓音打断。
萧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悦的抬眸看去。
门外踱步走进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刚一进门就给人一种无端的压迫感,矜贵冷傲,五官精致深邃,如斧凿刀刻般棱角分明,周身散发出的疏离淡漠,让人下意识想要与他保持距离。
与奶油小生般温柔毫无攻击力的萧总相比,这个男人从脚趾到头发丝都散发着慑人的凌厉。
让人不敢轻易放肆。
有那么一瞬间,萧总都被男人身上那股气势惊住,舌尖打卷,半晌才反应过来,冷着脸皱眉:“这位先生,这里是私人包厢,如果没有其他事请您出去。”
不知为何,看着这个男人,他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男人周身的气度,实在压人。
薄灏尘眼角余光都没分给萧总,从进门开始目光就落在辛诺言身上,黑瞳微眯,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辛诺言单手撑着下颌转身,看着门口眼角眉梢恨不得每根头发丝都冒着不悦的男人,粉唇轻佻:“薄总不请自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