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遭受虐待一般。
辛诺言被自己突兀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止住,心里却不禁愈发焦急起来。
“妈咪,我没事,就是刚刚季叔叔带我们出去玩来着,在外面晒的,一会儿回去冰敷一下就好了。”辛星似是察觉到辛诺言的担忧,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珠解释,笑容灿烂,不见一丝阴霾。
“真的?”辛诺言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孤疑的隔着屏幕打量着她。
辛星认真的点头:“当然了,不然还能怎么样?”
“哦,那就好。”辛诺言打量了半天,见她神态自然不似说谎,心微微放了下来。
也对,有季孟岩跟在身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是她过于敏感了。
辛诺言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说出自己的来意:“星星,你还记不记得你小的时候曾做过一次紫荆花水,是怎么做的,可以把步骤告诉我吗?”
“妈咪,您问这个做什么?”辛星闻言,小脸立刻紧绷起来,警惕的看着她。
辛诺言沉默了一瞬,没有告诉她:“其他的你不用管,把制作方法告诉我就可以了。”
她不想让孩子也跟着担心。
“妈咪......”辛星下意识想要追问,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妈咪明显不想告诉她,而她......这会儿即使知道她要做什么,也根本帮不上忙。
“紫荆花水的制作方法是......”辛星把制作方法说了一遍。
她提取的紫荆花水和别的有些不一样,白亦年对这种花水过敏度极高,严重的话如果抢救不及时甚至会危及性命。
她偶然做出来的那次,就不小心被白亦年弄到了身上,当晚就进了医院,险些没命。
辛诺言将方法拿笔记下来,认真的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宝贝。”
“妈咪,别忘了您也对这东西过敏,记得离远一些,不要沾到身上。”辛星晶亮的眸子盛满担忧,隐晦的提醒。
辛诺言捏着纸的指尖微微用力:“好,妈咪记住了。”
语落,看了眼她身后的大太阳和辛星晒红的脸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摇了摇头叮嘱道:“你也别在外面呆太久,一会儿就进屋休息,别晒伤了。”
“知道了妈咪。”
辛诺言挂断电话,又凝眉沉思半晌,才恍惚间想到,辛星身后背景里的绿化树似乎看起来高大了许多,是辛星变小了,还是这里的树太高了?
半晌低笑一声,暗嘲自己疑神疑鬼,索性不再多想了。
另一边,温莎公爵庄园。
辛星将挂断的手机揣回兜里,笔直的跪在石板地面上,小脸煞白,脸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在地,眨眼就被蒸发成雾气。
季孟岩站在她身后两步远处,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迟疑了一瞬,拧眉道:“星星,既然温莎公爵不愿收你,我们就回去吧,救你妹妹不单单只有这一个办法,我们回去再一起想,好不好?”
辛星目光执拗的盯着面前紧闭的大门,不做回应。
“星星,你已经跪了两个小时了,你身上还有伤没好,再这么跪下去身体都要坏了,万一你有个什么意外,你妈妈还不心疼死?听叔叔一句劝,行吗?”
闻言,辛星终于有了点反应,转眸仰头看向季孟岩,却没一点妥协的意思,而是反问道:“季叔叔,你觉得还有什么办法,比温莎公爵出手更快捷有效的吗?”
她从有记忆开始就在白亦年身边长大,对于白亦年的势力不说十分了解也至少知道六成以上,一般的人在这里根本奈何不了他。
“可是......”
“没什么可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温莎公爵既然没有赶我们出去,就代表还有机会,我不能放弃。”不论如何,她都绝对不能让月月出事。
她太小了,能力有限,除了这样的方法根本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好吧,随你。”季孟岩为辛星的坚韧所震动,半晌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试图劝她。
按照辛星给的方法,辛诺言很快就将紫荆花水制作出来,她用指尖沾了一点抹在手腕上,不过几个呼吸间,手腕上就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红点,然后就是一阵钻心的痒意,紧接着开始出现轻微的眩晕。
而这时再低头看去,手腕上被抹上紫荆花水的那一小片肌肤,已经有些红成一片,看起来有些骇人。
效果不错!
辛诺言满意的眨了眨眼睛,将提取出来的紫荆花水倒在一个方便随身携带的香水瓶里。
弄完之后,辛诺言看了眼被自己搞的满是狼藉的厨房,心虚的毁尸灭迹,然后才将香水瓶往兜里一丢,转身上楼回了卧室,准备今晚的计划。
却没想到,会在走廊里碰见薄灏尘,他不是去书房处理公事了吗?
辛诺言心里有鬼,下意识捏了下藏在兜里的香水瓶,下意识想打招呼,指尖动了动,又想起自己还在跟他冷战,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抿唇瞥开视线,绷着俏脸就准备越过他离开。
薄灏尘在她即将要越过自己的瞬间,眸光顿时暗沉下去。
“站住!”
辛诺言步子一僵,顿在原地。
脚步声从身后由远及近靠过来,辛诺言的心微微提起,下一瞬,她垂在身侧的手就被一只干燥的大手捉住抬起,另一只手将她的袖口挽了上去,露出一截纤白的皓腕。
若是这皓腕上没有那一小片泛红的肌肤,就更加完美了。
“怎么弄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透着一丝丝明显的不悦。
他不过一会儿没看着她,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看这模样,像是过敏了?
辛诺言做贼心虚,后背霎时惊出一层薄汗,强作镇定的抽回手道:“哦,我刚才在厨房烧水,不小心被热水烫到了,一会儿上去抹点药膏就好了。”
“是吗?”薄灏尘挑了挑眉,孤疑的看着她。
热水烫伤能跟过敏症状差不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