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激薄灏尘的体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可也因此,让她的心愈发摇摆不定。
薄灏尘点到即止,不再深究下去,点了点她的鼻尖,故意暧昧问道:“累不累,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漱?”
“不要,你快走!”辛诺言脸一红,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薄灏尘低笑一声,故意按着人又亲了一通,才起身去了洗漱间。
辛诺言听着洗漱间里传来的水流声,面上潮红渐渐褪去,目光盯着洗漱间紧闭的房门,微微失神。
半晌,她垂眸苦笑一声,爱情真的会让人失去理智,在白亦年和薄灏尘之间,她到底还是倾向了薄灏尘,这个曾经伤害过她,如今却为了她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男人。
就在刚刚一瞬间,她已经有了决定。
等再过几天,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就把一切都坦白了吧。
御墅临枫一整个早上都沉浸在一阵欢歌笑语当中,幸福的气息感染着每一个人,或许是有了亲密关系的原因,薄灏尘整个人比平时看起来都温和了许多,脸上也不禁带了几分笑意。
薄子润偷偷拽着辛星跑到小花园里,悄悄问她:“女王大人,你有没有发现爸爸今天心情特别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薄叔叔心情好还不好吗,难道你希望他板着脸训你?”辛星不能理解的看着他。
“也不是.......”薄子润苦恼的挠了挠头发,瘪嘴道:“我就是觉得,心里毛毛的。”
爸爸平时都不苟言笑,忽然变得这么和蔼可亲,他真有点不适应,总有股风雨欲来的不安感。
辛星好笑的推着他回去:“好啦,薄叔叔心情好,是昨晚吃到肉了,跟你没关系,别担心啊。”
说到这里,辛星贼贼一笑。
她昨晚可是看见,薄叔叔悄悄躲到了妈咪的房间去了。
“吃肉?”薄子润眼睛蓦的一亮:“爸爸吃肉会心情好吗?那我今晚要告诉厨房,让他们多做几个肉菜!”
辛星:“.......”这个脑子没救了。
吃过早餐,薄灏尘揽着辛诺言在沙发上看电视,忽然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喂?”
“薄总,警局那边已经打好招呼,阿旺现在在拘留所,您要过去看看吗?”周正刻板的语声从听筒里传出。
听到阿旺的名字,薄灏尘眸光一冷,沉声道:“好,我立刻过去!”
“我也去!”辛诺言看到他穿衣服要走,连忙拽住他的袖子起身。
薄灏尘身形顿了一瞬,侧眸看了她一眼,伸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回沙发,温声道:“警局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就别去了,我就去问他几句话,很快就回来,你在家里等我。”
阿旺对辛诺言和辛星都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薄灏尘害怕她去那看到人,会控制不住情绪。
而且,他还想问阿旺四年前的旧事,她在场的话,他就没办法问了。
“嗯,那好吧。”辛诺言想到上次在美容院发病,捅了薄灏尘一刀的事,她清楚自己一旦沾染到四年前的人和事,便会控制不住情绪,所以就没再坚持。
“真乖!”薄灏尘亲她一口,转身走了。
辛诺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失神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拨出了白亦年的电话.......
......
薄灏尘开车来到警局,在审讯室中和阿旺见面。
阿旺手脚都带着手铐,坐在两米远外的凳子上与薄灏尘对视,淡定的问道:“薄总来找我,是想问什么?”
“我想问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薄灏尘黑眸漫不经心的看着他,眸底泛起丝丝寒意。
想到辛诺言和辛星因为这个人受到了伤害,他心里就忍不住升起一阵怒火,要不是场合不对,这会儿估计都要忍不住上手揍他一顿了。
好在,他自制力一向比较强。
阿旺闻言勾唇一笑,一双阴翳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薄灏尘,戏谑道:“薄总,其实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以前我在您手下也做了那么多年,若不是四年前的意外,我现在说不定还在您手底下讨生活呢。”
“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您很厉害,是个强大到让人忌惮的人,可是我没想到.......”
说到这里,阿旺顿了一瞬,充满恶意的盯着他道:“您会活着出现在这里。”
“或者说,我很好奇,您是怎么在那么细的钢丝下救人的呢?徒手吗?”
语落,阿旺的目光在薄灏尘身上扫了一圈,完全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大的损伤,好像三个月前的那场事故,对他并未造成任何影响一般。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当初布那根钢丝,就是为了防止他救人,他实在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全身而退的。
“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薄灏尘冷淡的开口,嗓音都泛着一股寒气:“时间有限,我劝你最好还是多说些有用的东西,证明你的价值,毕竟这样的地方,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来第二次。”
阿旺闻言沉默下去,一双阴郁的眸子盯着薄灏尘看了半晌,才幽幽开口道:“你是想知道,是谁指使我取那对母女性命的?”
薄灏尘眸光一冷:“不止,我还想知道,当年我的妻子辛诺言,到底是怎么死的。”
“真是抱歉啊,您问的这两个问题,我一个都听不懂。”阿旺似笑非笑的看着薄灏尘,挑眉说道。
他那态度,可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分明是不想告诉他。
薄灏尘忽然收了话头,背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抬眸扫了他一眼,问道:“你这些年干的那些事,加上这次做的,判个死刑应该绰绰有余了吧?”
“你想做什么?”阿旺脸色顿时一变,阴翳的眸子充满的危险的盯着他。
薄灏尘见过太多穷凶极恶之徒,比阿旺气场强势的人不知凡几,根本不会被他的眼神吓住,勾了勾唇道:“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有些不明白,一个人连命都没了,还守着那些陈旧的秘密,有什么意义?”
“带进棺材里,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