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残香!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害我!!你不要以为你暗地里做得那些事情就没有人知道!”
院中胡氏的惨嚎刚刚响起,老夫人脸色骤然一变,“拉住!”
牵狗进来的家丁连忙拼命的收紧手里的铁链,拖着那两只还在张着血盆大嘴不住向前扑咬的恶犬。
胡氏上身早被利爪撕开了几道血淋淋的口子,现在一看到自己有一线生机了,急忙连滚带爬的扑到老夫人的脚边。
“老夫人!你听我说!我知道这本册子一定是大少奶奶做出来的!一定是她和她那个哥哥合起伙来冤枉我的!”
这话一出口,众人脸色大变。
残香全身如坠冰窖,她不知道胡氏为什么敢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
而一直默默无言的尔真,双眸骤然一亮,死死的盯住残香。
老夫人原本笼罩怒气的脸上立刻怔了一下,“你说什么?你自己做出的丑事还要怪到大少奶奶和她哥哥身上吗?你……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证据自然是有的!”胡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双怨毒的眸子翻到残香的脸上。
到这时,她骨子里的那股子狠劲和毒辣都钻了上来,竟然阴惨惨的大笑了起来!
“大少奶奶,你只怕是想不到吧?那晚你和你那个哥哥一起躲在房里做了什么丑事?可都被我知道了!”
残香脸色骤然一白,她没有料到胡氏张口说出的竟然是这句!
一颗心儿悬到了半空,怒声呵斥:“胡氏!你想说什么?我和我哥哥怎么了?你……你说清楚!”
“哈哈!我自然是要说清楚的!”
胡氏被血泪模糊的脸上如厉鬼一般大笑了两声,这才对着老夫人急急的说道:“老夫人,骊园里有个幼蓉素来信得过的丫鬟叫巧儿,就在前几天的晚上,巧儿原本是从大少奶奶后窗外经过,却听到房里有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她一好奇,就趴着窗缝看了一眼!嘿嘿……老夫人绝对想不到当时她看到了什么!”
老夫人眼中青芒一闪,特意瞟了一眼残香的脸色,这才缓缓的问道:“哦?她看到了什么?”
“巧儿看到大少奶奶房里有个男人,那时大少奶奶和他在榻上搂作一团。那个男人还在大少奶奶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跟着就脱她的衣裳……嘿嘿!这一对狗男女自顾自的搂搂抱抱,却没想到窗外有只眼睛吧?”
胡氏说到这里,一面阴笑着一面望向残香惨白的脸庞。
“大少奶奶,你说那个男人是谁?巧儿只在窗外看了几眼,你的丫鬟喜梅就到门外守着了!她不敢看下去,却也认得那个男人就是你的哥哥厉江流!大少奶奶!你当真是不知廉耻,和自己的哥哥在大爷的房里苟且偷情!你们还说了些什么?厉江流是什么人?他一年前就和咱们南宫府处处作对,现在倒好,巴巴的把自己的妹妹送到南宫府来?你们一定是有阴谋的!算算你入门那天开始,南宫府里发生了多少事情?都是你!都是你和你哥哥在背后搞的鬼!这本册子也是你和他一起伪造出来的!!”
在胡氏厉声的鬼叫下,残香全身一颤,脱口大骂:“胡氏!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我和我哥哥清清白白,哪有什么你说的丑事!”
“你说我血口喷人!?”胡氏恶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好!现在就请老夫人把巧儿叫来,咱们原原本本对峙,看看那晚在你房里的男人是不是厉江流!”
话音未落。老夫人一张惨绿的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冷芒。
“残香!胡氏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那晚厉江流是不是去了你的房里?难道你真要我把巧儿找来么!?”
残香气得手足发冷,可她也知道,那晚巧儿看到的事情确实是真的,厉江流脱衣为自己疗伤,原本就难以启齿,现在被胡氏抬出来了,只要叫来巧儿对峙,说出那晚厉江流的衣貌,依着老夫人的性格,就是假的也要认成真的,何况是这件半真半假说不清楚的事情!
心中慌乱失措之下,她也只能疾声辩解,“老夫人!胡氏是在胡说!那晚……”
正在这时,身侧的南宫煜突然上前一步,“那晚和残香在房里的男人是我!”
话音未落,残香娇躯一颤,回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此时,那张冷峻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星眸中一点寒芒罩住早已惊得没了一丝血色的胡氏。
“你没有听清楚吗?我说那晚和残香在房里的人是我!”
说完之后,他那邪冷的唇角勾出一丝冷笑,在众人讶然的目光中把残香挡在身后,一步步走到胡氏的面前。
“你说那个丫鬟叫什么?巧儿?素来是你信得过的?那倒是你的心腹了?你竟然指示个丫鬟三更半夜去扒我的后窗!?胡氏!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声怒吼之下,他的眼中毫不掩饰的射出层层杀气,猛地回身对着院外大吼了一声,“韩德!给我把那个巧儿找来!!”
韩德吓得双腿一颤,忙不住的带着几个家丁冲出去,跟着不一会就拖着个丫鬟进来。
可怜巧儿早就吓得三魂没了七魄,一个身子刚刚给扔到地上,南宫煜根本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一个虎步迫到她的身前!
“你就是巧儿?”
巧儿吓得一哆嗦,“是是!奴婢叩见大爷。”
“大爷?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爷?你眼里只有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