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苏清婉一人坐在窗边默默垂泪。每每想到独孤漠和柳菲儿缠绵的画面,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看到他平安无恙的那一刻,她真的很高兴,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哪怕受再多委屈,她也一定能忍下去。
可是,她终归高估了自己。她对独孤漠的爱已经那么深,又如何能做到眼看着自己所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缠绵完全不心痛?
只是,她知道南宫轩有多么可怕。他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如果她向独孤漠坦白,腹中的胎儿定然保不住的。她唯有等南宫轩再次出现,期待经受了断臂之痛,他会清醒一点,放了她。
翌日,苏清婉照例帮独孤漠打水洗脸,但没有看到柳菲儿,她不禁有些奇怪。
独孤漠看穿了她的想法,冷哼了声。“我把她送走了。”
“哦……”苏清婉有些意外,但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这么快,他就厌倦她了吗?还是……因为他看到了昨天的事?一定是她多想了,他这么恨她,怎么可能因为她把柳菲儿赶走。
“马上就要到楚国了,好好洗漱一下,我可不想楚国的人认为我答禄连一个女奴都养不起。”
“……是!奴婢知道了。”
经过一天的路程,两人终于到达了楚国,被安排在楚国别院。独孤漠去赴宴了,苏清婉一个人留在别院。她百无聊赖,见湖中成群的金鲤探出头来吐泡泡,便找来些鱼食,缓缓洒落湖中。
金鲤们纷纷争抢起来,游来游去,吃得好不欢快,苏清婉的心情不自觉好了些。她太过专注,没有意识到一道身影正轻手轻脚地靠近自己。
“美人,一个人喂鱼多无趣,让本太子陪陪你吧!”恶性而油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清婉吓得一激灵,手中的鱼食全数落尽了湖里。她慌忙转身,对上了一张油头粉面的脸。那是一个长相猥琐的,脸上还有一道疤的男人。他的衣着很华丽,却又瘦又矮,看起来诡异极了,就像ET。
他,就是楚国太子?她有听过他的罪行,知道他无心朝政,只好美女,恶贯满盈。脸上那道疤,就是强占一个宫女时,被她用金钗刺伤的。后来那个宫女被他处以五马分尸之行,极为残暴。
“美人,干吗躲着本太子,本太子又不会吃了你,本太子只会好好疼你。”那张丑陋的脸上满是垂涎的笑容,看得苏清婉胃里一阵翻卷。
“过来啊……”他迫不及待地朝她扑去。
苏清婉闪身躲开,不卑不亢地说:“奴婢答禄王的女奴,请太子自重些。”
“哦,原来是个女奴,那就好办了。等会儿宴席上,本太子让答禄王将你赏给我就是了。本太子保证,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来,先让本太子亲一个……”他又是一个饿狼扑食,再次落了空。
苏清婉面有怒色,“太子请自重。”
“哟!没想到一个女奴也这么清高。”楚风怪腔怪调地坏笑,“被本太子看上是你的福气,你当自己是谁。你们答禄王都要靠楚国的兵力才能复国,更何况你不过是个女奴。本太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女奴也是人,不是太子的妓女。”
“小嘴还挺厉害的,本太子就喜欢你这种。来人,把她抓起来。”
“是!”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一左一右扣住苏清婉,让她动弹不得。她奋力挣扎,“放开我……放开……救命……”
“别叫了,就算你叫破嗓子,也没有人会来救你。”楚风擒住她的下巴,矮矮的个子,正好与她平视。他一脸淫、笑。“本太子给你脸你不要,非要本太子动粗,那本太子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将自己乌黑肥肿的双唇往她脸上贴去。
“不要!苏清婉厌恶地将脸别过一遍,这下楚风更生气了,粗暴地扬起手朝她甩去。
“禀报太子,皇上请您过去赴宴。”通传声及时止住了楚风的动作,他恼怒地收回手,以一种可怕的眼神打量着苏清婉。
“本太子要的人,从来没失手过。今晚,本太子就让答禄王把你送给我。哼!”
楚风刚走,苏清婉还没来得及平复心绪,就有人来通报,说独孤漠让她去晚宴上服侍他。想到要见到楚风,苏清婉百般不愿,但只有跟去了。
果然,晚宴上一看到她,楚风就不怀好意地坏笑起来,豺狼般的眼睛在她身上游离。还恶心地舔着嘴唇,仿佛要将她吃了似地。
苏清婉强忍着恶心,跪坐在独孤漠身旁,低低唤句,“大王。”
见她脸色苍白,独孤漠有些担心,但并没表现出来,冷漠地说:“倒酒!”
“是!”
这时,独孤漠敏锐地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苏清婉身上。他顺着望去,楚离正贪婪地望着她的胸、口和脸。对上他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地淫、笑起来。
独孤漠眼冒怒火,越来越无法忍受。桌上的手握成拳,越握越紧,手背已经冒出了青筋。
“答禄王,本太子敬你一杯,祝两国永世和平。”楚离嬉皮笑脸地敬了酒,邪恶的目光一刻都未从苏清婉身上移开过。
独孤漠冷冷地灌下,喉咙里的灼热对胸膛中的怒意无疑是火上浇油,怒火又蹭蹭蹿得更高了。
“早就听闻答禄美女如云,没想到一个女奴都如此清妙绝伦。不知道本太子是否有幸,喝到她亲自斟的酒?”
苏清婉手一抖,酒水洒到桌上。她忙掩去眼底的慌张,用袖口擦去。
他竟然想让她陪酒?不想活了吗?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理智尚在,独孤漠恐怕早已冲上去将他剁成了十块八块。他扫了眼苏清婉,希望她能求他,他必定断然拒绝。
但该死的,她的神色竟异常平静。
难道只要是个有权势的男人,她就甘愿侍奉吗?
好!既然她这么不知廉、耻,他就成全她。独孤漠缓缓抬高她的颔,将她拉近自己,她吃疼地闷哼了一声,听得他带着嘲讽的冰冷的声音。
“你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