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犹豫了两天,还是决定去找侯仪说清楚。侯仪一个人在房间收拾东西,见她来了,先怔了怔,随即微笑着颔首。“妹妹来了。”
“嗯!姐姐!”
“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喝茶!”
“……好!”
清香的龙井缓缓注入青花瓷茶杯,烟雾缭绕,茶香袅袅。
侯仪将茶送到她手中,自己在另一边坐下,问道:“这茶如何?”
苏清婉喝了一口,赞叹着。“茶香沁人心脾,味道甘甜,回味无穷,是好茶。不过,应该不是答禄的吧!”
“嗯!这是我和王爷去御国时亲手采摘的。”侯仪微笑着,似乎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这六年来,我与王爷去过很多地方,可以说走遍了所有国家,一起同甘共苦。因而,我们的感情才会如此深厚。”
“王爷与姐姐间的爱,确实令人羡慕,令人感动,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
“嗯!我和云很早就认识了。我的父王是答禄左王,负责答禄临近城池的安全。小时候父王经常带我进宫,所以我和云的感情一直很好,并在十六岁那年嫁给他。”
“这些年,云一直待我很好,有这样的夫君,是我的此生最大的幸福。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很深,所以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会相信他。”
“……”她是在暗示些什么吗?苏清婉的眸光闪动了几下,不敢贸然下决定。
“那天是我太过失态了,姐姐向你道歉。也许是这些年云身边一直只有我一个女人,他忽然对另一个女子好,我不太习惯,所以吃醋吧!”
“后来云对我解释清楚了,他只是将你当作朋友和王嫂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如果让妹妹疑惑了,请妹妹见谅。”
“怎么会!我也一直将王爷当作朋友,只要姐姐明白,清婉就放心了。”
“嗯!另外……这件事不要让大王知道好吗?大王占有欲极强,对妹妹宠爱有加,如果他误会流云对妹妹,一定会大动肝火,说不定还会……”
“清婉知道,以后会和王爷保持距离的。”
“嗯!姐姐这么做只是为了王府上下的安危,并不是怀疑妹妹,希望妹妹能够谅解。”握住她的手,侯仪眼底掠过一抹愧疚。对不起,清婉,我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家庭,你一定不会怪我,对不对?
苏清婉离开的这些天,独孤漠几乎是数着时辰过的。每天下了朝就回到‘清婉居’,一坐就是一整天,不停地想着她。
空气中,她清新的梨花香一****淡去,他唯一可以温存的东西都快不见了,那种感觉仿佛她即将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似的。
独孤漠焦躁不已,寝食难安,后悔不迭。如果当时他没有听从南宫语嫣的建议,将她送出宫就好。他太高估自己了,他根本无法忍受她十几日不在自己身边,那种感觉几乎将他压垮。
这天,下了早朝,独孤漠照例回到‘清婉居’,边思念她边喝酒。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
是她回来了?他欣喜若狂,激动地转过身去,却如同被一盆冰水浇熄了所有的喜悦。他不悦地皱眉,“你来干什么?”
“臣妾知道大王每天都会来,所以特地来陪大王喝酒。”南宫语嫣怀抱一只小酒坛,穿着身淡青色的长裙。
“别来烦本王。”独孤漠一把打翻酒坛,当看到她穿着苏清婉的衣服时,更是怒从中来,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双眼赤红,残暴地怒吼。“该死的!谁让你穿她的衣服!快给本王脱下来。”
“臣妾……只是不忍见大王失落,才无奈扮成清婉的。臣妾做所的都是为了大王,难道大王……看不到臣妾的苦心吗?”
“你根本不配穿她的衣服,无论你再怎么装。在本王心里,都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快给本王脱下来,听到没有?”
“是、是……”南宫语嫣被一把摔倒地上,像狗一般狼狈地喘息着。她抚上喉咙,那里火辣辣地疼,留下了一道鲜红的掐痕。
她恨恨地爬起来,心里满是不甘。她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如苏清婉,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放下了自尊,他怎么可以无视她。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南宫语嫣一件件除下衣服,全身只剩下一个肚兜,洁白如凝脂般的肌肤暴露在独孤漠面前。但他眼中只有厌恶,见不到一丝情、欲,仿佛她连个任他发泄的妓、女都算不上。
“大王……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语嫣的心呢?”南宫语嫣眼中泫然有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臣妾只求你能看我一眼,这样也不行吗?”
“滚!”独孤漠回以她的,只是无比冰冷的一个字。
“……大王……”南宫语嫣还不死心,将唯一的肚兜也解下,赤、裸着朝他走去。但她的手还没有碰到他,就被独孤漠厌恶地推开了。
独孤漠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滚出去,别侮辱了这个地方!”
“大王……你怎么能如此残忍,臣妾真的爱你啊……”南宫语嫣爬到他脚下,抱着他的腿怎么也不肯放手,声泪俱下地乞求着,“大王……”
独孤漠弯腰,抬起她的下巴,眼中闪动着冰冷刺骨的寒光。“如不是因为婉儿,你早就死了一千次一万次。本王劝你不要再做这种无谓的事,这样只会让本王更加厌恶你。”
说罢,他一脚踢开她,毫不理会她此刻赤、裸着,命令道:“来人,把她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