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小白色身影如鬼魅般的摸到东墙外弓箭手的身后,一跃而起,挥拳便击在后脑,随着一声轻微的噗声,那弓箭手连声都来不及发出,已然如烂泥似的瘫倒。此时外面这两个弓箭手早已经松开弓弦,只是一手持弓,一手持箭的在外面警戒,见里面局势已被控制住了,便放松了警惕,谁能成想会有人偷袭。这小小身影正是那个奇怪的小人儿。一击得手后,这小人儿从弓箭手箭壶中抽出一支雕翎箭,又向西侧的弓箭手摸去。西侧的弓箭手听到东面有些响动,侧头往东看了一眼,猛然看到一个小童手握着一支箭正向自己弯腰扑来。以为是自己花了眼,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想再细瞧,那小童已经到了身前,弓箭手不由得张嘴欲呼,声音还未发出,一只雕翎箭已然从口中狠狠贯入,透脑而出,死尸仰面而倒,咣当一声砸在地上,须臾间两个弓箭手就被这小人儿解决掉。
这小人儿不慌不忙的从死尸手里捡起弓,把箭壶里的箭全部抽出来,搂成一捆,全部摆在墙上,而后手持大弓跳上墙头。院里后排的几个军丁听到后面发出声响,有两个人回头观瞧,见一白衣童子手持大弓,赤脚站在墙头,原先负责警戒的两个弓箭手已然没了踪影,想必是不妙,忙张口大呼。
此刻正是焦三掏出匕首准备动手的时候。那队头和其他军丁听到后面有人呼喊,齐齐转身向后瞧去。焦三看到机会来了,也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悍勇之心一起,一个箭步便到了队头的身后,飞起一脚便向队头拿刀的右手腕踢去。那队头久经战阵,听身后有风声向自己而来,想都不想,就势侧头挥手拿刀往后捅去。焦三从小就好勇斗狠,街头打架经验也丰富之极。见刀来,忙收腿侧身让过刀身,再上前一步就到了队头身后二尺之地,举起匕首扎向队头肩头。队头见刀走空,匕首扎了过来,撤步回刀斩向焦三手腕。焦三沉腕匕首一挡把刀磕开.反手腕往前一递,便朝队头右肋捅去。队头倒转刀身曲肘收刀往下一压匕首,焦三匕首贴着刀刃一挥,卡在刀吞口上,别住刀身,向前一近身抬脚踹向队头小腹。队头左手成拳砸挡已到了近前的飞脚,哪知道焦三力大,这一拳没封出去,拳被震飞,队头向后一个趔趄,险要摔倒。
这时那群军丁分成两拨。一拨奔向小人儿,一拨来支援队头。两个军丁手持长矛对着焦三后背刺去,趁队头立足未稳,焦三收回匕首,一个饿虎扑食撞入队头怀里,抬膝便顶在队头小腹上,痛的那队头大叫一声,松手扔刀,卷曲着身子,在地上打滚。焦三往地下一趴,躲过长矛二次攒刺,再贴地向前一蹿,到了队头身后,转身用左手臂箍住队头脖子,右手匕首抵在后心,大叫住手。
那两名军丁倒也机灵。见郑远山躺在地上刚睁眼苏醒过来,紧跑几步,把长矛一递顶在郑远山咽喉上,也叫焦三把队头放了,两边互不放手,就这样僵持上了。几乎在焦三动手的同一时间,那小人儿手挽比自己还要高些的大弓,搭上雕翎箭,站在墙头对着冲过来的军丁连发三箭,弓弦响处三个军丁便被射倒在地。众军丁被吓得赶忙止住前冲脚步,全都是满脸惊诧的望着这三尺幼童。只见这幼童赤足立在墙头手挽强弓,面露兴奋笑容,小舌舔着嘴唇,用箭指着众人,寒风吹起这幼童的乱发,如嗜血的魔童相仿。
众军丁越看越惊恐,面面相觑,胆小的险些撒腿要逃。其中有个悍勇之徒不信邪,大吼一声,挺矛就奔小童冲来。那幼童笑盈盈的看这那军丁冲到近前,也不发箭,侧身躲过长矛,随后往空中一跃,凌空翻了个筋斗便来到这军丁的头上,手中大弓往军丁脖子一套,随着幼童身子落在军丁的背后,一颗人头咕咚一声便滚到雪地上,一股热血冲天而起,溅得那幼童全身都是血。失去头颅的尸体往前踉跄着又走了几步,轰然摔倒。其他军丁吓得心胆俱裂,发了一声喊就要做鸟兽散。
幼童这时把血发往头后捋了几下,笑的越发得意。往前一纵伸手从死去的两个军丁身上拔下雕翎箭,左右一分,如煞星一般便冲进人群里,身形如电,下手端的是阴狠无比,专往众军丁的下身招呼,中者血流如注,无不倒地惨嚎,血尽而亡.不消片刻,院子里死尸遍地,逃出院外的几个也被幼童用箭射杀,院里剩下的活人都吓傻了。用枪逼住郑远山的哪两个军丁把枪一扔,跪在地上向嗜血魔神般缓步而来的幼童重重的叩头,大叫饶命不止。那幼童站在两名军丁的面前,用满是鲜血的双手把二人扶直,用手摸了摸二人的下巴.双眸冷漠的扫了二人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双拳如电直出,重重击在二人的喉头上,两名军丁顿时双目突出,口中喝喝作响,以手抚喉,身体卷曲成团在地上翻滚挣扎几息后渐渐没了动静。就见瘫在地上的郑大官人张嘴呕了两声,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