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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小心翼翼地捧着盆里的昙花,幸儿满心欢喜地向弦月的书房走去。爷说了,要想得到他的青睐,除非昙花一现。现在好了,昙花真的开花了,爷肯定会守承诺喜欢自己的……

带着美好幻想,幸儿走至书房前,正要抬手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剧烈的争吵声!手顿了顿,幸儿收回手,侧耳倾听。

“随云,你要真敢坏本王好事,到时就别怪本王不念兄弟情谊——”

“嘿,威胁我是吗?你可别忘了,你的谋反罪证可都在我手上。敢对我不利的话,那你就等着皇叔的判刑吧。”

“随云你、不,随云,听哥的话,乖乖的把那些文件交给我,否则你我都得死。”

“你是说通敌叛国会被判连诛九族是吗?哈哈,不,哥,你太小看我了。你惹的祸,只要你一人承担就行了。因为,我只要——你死!!!”

“随云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哪有啊?我只是相对于那些文武百官而言,更忠心于皇叔而已。所有人都倾你这边了,如果连我也站你这边的话,那皇叔岂不太可怜了?”

“是吗?你忠心那昏君?既然这样,那本王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你要记住,敢做挡路石的,都得死!包括你!最好想清楚了,本王最多再给你五天时间!到时——”

……

……

立在外面,幸儿如深秋残叶般,抖得厉害。手中的昙花也因为她的颤抖而走向被摔碎的命运!真的是昙花一现啊,才绽放多久?他们的对话,真的令她胆颤心惊!爷想造反!?甚至要随云死?!而随云却要爷死?!这到底……手足相残?!怎么能?!幸儿的思绪一片混乱。

‘吱呀’一声门开了。幸儿脸色苍白地抬头望向出来的两人。

“呀,是幸儿啊。怎么站在这呢?不进里面坐吗?”看到她,随云如无事般热情地打着招呼。

“恩。”幸儿侧侧身算是回礼。随云的直呼名讳让她很不习惯,毕竟她是他嫂子啊!

“你在这多久了?”相对于随云的热忱,弦月的态度真的冷淡到极点了!阴沉着脸,弦月满是不耐烦,“来这干吗?”

“我、我、你们——”幸儿结巴得说不出话。现在她还是感觉心颤不已。而且见到没好脸色的弦月,她更是紧张。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像是看出她的心慌,弦月犀利的双眼警惕地瞄向她。

“没,我没有——”幸儿紧张得快哭了。

“那这又是什么回事?”看着被摔碎的昙花,弦月抿紧薄唇,很是不快。

“这,这个——”绞着手指,幸儿不知该怎么解释?更何况还有外人在!

“不小心摔碎的嘛。”随云风淡云清地替她解释。

“呃——”感激地望向随云,幸儿的眼里满是复杂。每次的每次,都是他在替她解围。真的,很感激他!即使他是别有用心……

“不小心是吗?”弦月冷笑着撇撇嘴,“就当你是不小心吧。不过,你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哼,别到时惹到不该惹的——”

“好了,幸儿,你找我哥有什么事吗?”看不惯的,随云站至弦月前面,不让他再有说话的机会。“他很忙的,如果没事,那我送你回去吧。”

“可是我——”她该怎么说呢?她是真的很想,跟爷多呆一会儿的。可是爷从不给她好脸色看。

“走吧。”随云朝她使脸色,暗示她现在多说无益。“反正我也要回去了,顺路。”

看弦月不理她的竟自进房间去,幸儿有些失望地咬咬唇,爷他,从不肯正眼看她一眼,甚至多说一句话都嫌多余……

“走吧,幸儿。”随云淡笑着唤她。

怔怔地望向随云,幸儿红了眼眶。在这里,就眼前的他待她好,就他而已。“谢谢——”哽咽着,幸儿的眼泪滑落。

随云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谢什么呢?傻瓜。”伸手欲帮她擦掉眼泪,不料却被她躲开。顿了顿,随云收回手,“走吧,外面天冷。”

“嗯。”点了点头,幸儿迈开脚步。随云的心她不是不懂,而是不能懂。因为她的心里只装得下弦月,再说了,她的相公是弦月,道德礼俗她不屑犯。

深秋来临,枯叶纷落,庭院一片金黄的景象。

双双走在小径旁,气氛尴尬得让人透不过气。幸儿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想问的到底该不该问?深吸口气,幸儿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随、随云,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呵呵,当然可以。”随云看起来很是高兴。

“爷要造反是吗?”

风,似乎停止了。一切都变得寂静。

见随云好像变了脸色,幸儿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许久过后,随云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拍拍她肩膀,随云笑嘻嘻地说道:“哪有?没有的事?你哪听来的?”

“别骗我了。”见他如此,幸儿更是担忧,“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是吗?”随云的笑脸再次僵住,阴下脸,他沉声问道:“你不怕死吗?”

“我怕死。”幸儿低下头小小声回答,“但我更怕弦月死。”再抬起头,幸儿已是一脸的坚定。

“……”随云无语,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许久过后,他才开口。“你是要问我为什么要他死是吗?”

“随云——”幸儿一脸哀求地看着他,“求求你,不要害他好吗?好吗?他是你哥,他就算做错什么?他也是你哥啊,随云——”

“就因为他是我哥,我才不能放过他。他犯的是密谋造反的天罪你知道吗?搞不好我们都得死!”随云有点生气了。

“不!不会的。不会的。”幸儿有些激动,“他只是一时做错事而已。真的!求求你,只要你不害他。别害他好吗?随云,我亲耳听到的,你说你要他死?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他是你哥啊——”

“啧!”随云阴沉着脸,“你真那么爱他?”

“嗯。”幸儿坚定地点头。

随云的脸更阴沉了。“那如果我告诉你,你就是我要他死的理由,你怎么想?”

“我、我?!”幸儿目瞪口呆,“为什么?”

“因为——”随云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嘴角一撇吐出话,“我-爱-你!!!”

吓!!!幸儿惊得身子骨一阵打颤。他,他竟然——

“嘿!应该不意外的不是吗?”随云自嘲地冷笑,“我的心,你别说你不明白!一直以来,我都恨,为什么娶你的人是他?得到你心的人也是他?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了?哪一点?”

“随、随云你——”随云脸上的恨意真的吓住她了!!!

“哼!要我放过他是吗?那好啊,除非你成为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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