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说,他这次是跟阎王爷请假了来看我。我本来以为,既然是请假的话,那应该待的时间不会很长的,可他又说了,假期是一百年。所以了,我现在必须得想方设法把他赶出去。争分夺秒的想,就是在洗头也要想!虽然还是没能想到法子……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一阵歌声传来。
客厅外的衔月问我,“幸儿幸儿,这是什么声音?”
“叫我莫言,这是门铃声,你去开一下门,我马上就好了。”我在浴室里回他。因为大概猜得出来者是谁,所以我匆匆洗完头。
“是谁啊?”我边拿着毛巾擦头边走向玄关处。可是走过去一看,我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两个大帅哥竟然一动也不动地站在玄关处对立着!
这是什么阵势?放电?放电吗?两个大男生?
“喂,你们两个干吗呢?”我走至中间,可他们根本不理我——
“嘿,好久不见了。衔月。”周末来探望我的表弟尤清开口道。
“是好久不见了,尤清。”衔月那家伙竟然也这样回道。
“啊?你们两个认识啊?”我有些吃惊。
“你如愿了对吧?”衔月淡笑着问他。
“还行,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一切就更完美了。”尤清也回以他微笑。
认真观察着他俩,我纳闷了,他们是在笑对吧?可是怎么怎么看怎么像是皮笑肉不笑?“喂,你们两个到底再说什么呢?”
“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她的照顾。”衔月礼貌地伸出手。
“那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尤清也礼仪地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我会继续照顾她的,直到永远。”
“喂,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啊?你们要照顾谁?”一旁的我是越听越纳闷,越看越恼火!这两个混蛋,竟然没把我这唯一的女主角放在眼里!孔子说了,屎可忍,尿可忍,受辱不可忍。所以说了,这两个混蛋——死定了!
“兄弟们,出动了!”我站在沙发上举着小红旗大喊着。看着扑天盖地的蜜蜂朝他们两人扑去,我心里头那个畅快啊!“冲啊,冲啊!”听到他们的哀嚎声,我忍不住仰天狂笑。“嘎嘎嘎嘎……大获全胜,大获全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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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恩~呜~”
“两个小帅哥啊,走在花丛中啊,走啊,帅哥,走啊,帅哥……”
“呜~恩~呜~”
“喂,我说你们两个,喝橙汁就喝橙汁,看电视就看电视,干吗还有声音?”唱歌被打断那是我的忌讳,更何况是被左右两个‘木乃伊’似的家伙打断。瞧,这两个家伙那熊样,我斜着眼表示鄙视。真是的,不就是别蜜蜂叮了几下吗?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的把全身都涂上药水,绑满纱布吗?
“可是真的是粉痛粉痒啊。”张合着两条香肠似的红肿嘴唇,尤清一边吸着橙汁一边吐字不清地解释着。
“我是你相公。”另一旁的衔月第四次重复这样的话,他说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女人会对自己的丈夫下如此毒手!
“不用再说那些无聊的,我现在问你的问题照实回答的话,给你们祖传秘药,否则就再痛个八九天吧。”我坐在中间巴支巴支地啃着可比克,优哉游哉地看卡通片《犬夜叉》。
“恩~恩~”左右两人点头如捣蒜,真是些可爱的家伙。
“那好,现在问题是,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发问。
“我们以前就认识了的。”衔月举起手回答。
“喂,她问你是怎么认识的?不是问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尤清把头伸过我的,跟有一人之隔的衔月咬耳朵。
“哦,恩。”衔月壮似明白地点头,清清嗓子后回答:“他对前世记忆如新,而我又没转世,所以前世就认识的我们现在当然也认识了。”
“哦,是呵,”我扶着下巴作沉思状,“为什么?”
“咦?为什么?”两人呈现呆愣状态。
“我问为什么他对前世记忆如新?而我就没有?”人家我还是王妃嘞,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他是灵能力者嘛。”衔月明白之后快速作答。
“恩,恩。”像是怕我不相信似的,尤清极力点头。
看他那样子,我极力忍住笑摆摆手。“我不会怀疑的,真是的。小心脖子断掉。那你前世是干什么的?”
“我是舒星的朋友。”尤清出人意料地回答道:“我是兵部侍郎。”
“你是说舒星吗?”听到此人,我精神为之一振,双眼发亮,快速爬向尤清。“表弟啊,好表弟,告诉姐姐,他的一切。”
“关于他的——”也不知怎么的,尤清竟然阴下脸来站起身。“这你就要问他了。”他意指一旁的衔月。
“为什么?”对于他反常的态度,我有些惊讶,也有些生气。
“因为、因为——”尤清一脸的矛盾和懊恼。
“说啊——”对于气氛的变化,一向很敏感的我似乎已经感觉到他们两个内心里的波涛汹涌了。
“他就我弟弟而已,其他的跟你没有任何牵扯。”一直静默不语的衔月此时发话了。
我有点错愕地望向他,他的脸色很不好,是在生气吗?可是好好的干吗生气呢?难不成是在吃醋?“衔月,你在吃醋吗?”
“吃醋?”他好像没反应过来。
“要不然我提到舒星时,你干吗生气呢?”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哦?吃醋?”他低喃着似在思索,而后又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我,“我是在吃醋没错。以后你不准再想他,再说他,也不准再见他。”
啥?他说啥?他在命令我?我先是感觉惊讶,而后有感觉郁闷,最后竟发展成不可理喻。我怒气冲冲的对着他大吼道:“凭什么?我喜欢他为什么不能想他,说他,见他?你看不惯那是你的事。你说你是我相公那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书我照读,人我照看。以后上学读书,我还是要见到他,怎么样?”想走的话就走!我求之不得!
本以为他会很生气地回吼我一番,或是很受伤的哀怨一番,可是他竟然一脸无事地竟自计划着。“说得也对,书还是要读的,要不我明天也去上学。”
“你说什么?”我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地瞪大眼睛。“你给我去上学看看!你敢去上学,我就不让你进这个门——”
“姐——”一旁的尤清小小声地叫。
“干吗?”我没好气地问。
“他是个鬼。你不会忘了吧?你那些威胁吓得了他吗?”尤清怀疑地问。
“呃,那蜜蜂他怕不怕?”我转自跟尤清商议着。
“他怕是怕,但那也不是什么大的威胁啊?”
“那怎么办?”
“@%&*”
“@%&*”
“@%&*”
好!最后决定了!
“衔月,你如果敢去上学的话,我就永远不进这个家,永远不理你,永远只跟着舒星。”我亢奋地大声喊着。好像看到他打冷颤了,我更是兴奋。“怎么样?还要去上学吗?”
可他的回答却是——
“幸儿,你怎么不问你后面那家伙,你提到舒星时,他为什么也很生气?”
“呃,我们刚刚讲到哪了?”我给搞混了。
“衔月,你这阴险的家伙——”尤清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