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陶谦的命令下达,整个徐州的军队调动就运作起来,粮草、兵马、器械组织调动倒也顺畅,毕竟是殷实之地,富得流油的州郡,所以一应粮草器械都准备的挺充分。
而此时,徐州各大世家豪门却是暗潮涌动。
陈圭府邸中,就听陈登询问“父亲刚刚为什么没有给出建议呢?”
“曹豹其人,鼠目寸光,能力缺乏,却也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如果我们和他意见向左,将来此事过后也是个麻烦。按曹豹的做法,虽然不会有胜算,不过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失利,毕竟臧霸率军五万对敌曹仁的三万,自保总归问题不大。况且曹豹看着四万士卒防守彭城,小心应对的话也不会出现大的变故。”陈圭回道。
“只是曹操为人奸诈,手下谋士皆为当事大才,我总觉得哪里有不对。”陈登担忧的说道。
“登儿,遇事要沉稳,徐州乃徐州人的徐州,不管谁胜谁负,事后都要靠我们徐州人稳定局势。如今天下动荡,曹孟德其人有雄才伟略,讨董之战让他在士族中获得了极大的声望。若是曹操获胜,我们家族也可以投靠曹操,乱世中,首先要以家族存亡为第一选择。至于陶使君那儿,真出了意外,我们全力护住他的家小也算是报答他这么些年的关照之情了,当前我们静观其变吧。”
“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再说糜家后院中。
“大哥,刚刚陶使君询问,为什么大哥和陈珪都不发表意见呢?”糜芳出言道。
“二弟,虽说我们家现在地位不错,可是我糜家毕竟是商贾出身,在决定徐州前途的大事上,我们还是听命最好。况且从生意角度而言,除了陶使君,我们就和青州的刘轩势力交往密切,若是事不可为的话,我们不妨往青州靠拢。至于陈珪,估计是他心中也是有什么想法吧,我们不管他的想法,眼下我们尽心为陶使君做好事情就好,你把心思放到下邳的城防上,这个时候,要牢牢掌控自己的那队人马,真出了意外,家族只能靠你手上的那点军队才能保命。”糜竺回答道。
“哦知道了大哥,我那一营人都抓得牢牢的、放心吧,出不了乱子。”糜芳说道。
徐州州牧府后院。
“父亲,众人怎么说?”陶谦大儿子陶商问道。
“当今乱世、朝纲不正,所有人都是自保为上。这些人内心忌惮曹操,都在给自己家族留路了。唉,可惜你兄弟两个,文不成、武不就,为夫年轻些还能扛一扛,可如今,唉,若是真有什么意外,为夫也没法保全你们啊。”陶谦叹口气说道。
“父亲不必如此伤感,诺大的徐州,兵精粮足,曹操没那么容易取胜。父亲当相信徐州士卒的武勇。”二儿子陶应也安慰道。
“若是以前我也会这么想,可是自从那次讨董之战中,曹操所展现的战斗意志以及他的士兵的武勇,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这次他不管是为报仇也好,还是为了侵吞徐州有了绝佳的借口,都让曹操有了正当理由举全军而来,所谓哀兵必胜,这次我徐州难了。”久居高位这么多年,陶谦认识事情的眼力还是非常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