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有了项谦的孩子,花凝躺在屋内,泪水又一次打湿了枕头。但是此时不是难过,她有了他们的孩子,她终日的思念便化作她对腹中孩子的爱,她,要把他们的骨肉生下来。
已经五个月之久,花凝的小腹已经隆起,她不得不整日穿着女装,隔壁的邻居大多已经知道花凝是女拜男装。
花凝也只,事情终究瞒不了多久,她也应该离开这里了,带着腹中的孩子,离开镇戌军。
镇戌军西南方的黄土皮房内有个女子女扮男装的消息不胫而走,此事正传到项谦的耳朵里。
“听说我们镇上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女扮男装骗过了他的左邻右舍呢,别人还真以为她是个男的,要不是那个女的怀孕了啊,谁能知道她竟然是女扮男装啊,还有啊,据说那个女的和我们将军…....”
项谦想着上午无意间听见士兵的聊天,他脑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花凝。”项谦思索了片刻。“花凝不是决绝的放弃他们的爱了,”项谦眼中闪着忧伤:“可是,那五个月的孩子?”项谦回忆着士兵说的话。他眼睛一闪,两汪深潭闪着无尽的柔情。
忽然,他猛的起身,走到马棚,迁出一匹健硕的马,一跃而上,向镇戌军西南边骑去。
来到了土坯房边,他笑着走了进去,笑容中夹杂的些许的激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中是有我的。”项谦盼望这看到阔别已久的花凝和她腹中的骨肉。
他快步走进院内,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
院内已经被咋的破烂不堪,地上有点点的血迹,在往屋内走,整个土坯房几尽被砸烂,只剩下半边墙突兀的立在那里,从地上散乱的衣服正是花凝之前穿过的,墙角一件殷红的衣服已经破烂。项谦俯身捡起,正是那日在项府,他送给花凝的那件和上官慧一样的红色纱衣。
“花~~~凝~~”项谦低吼,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他眼神冷冽。
抓来个邻居,他披头便问住这间屋子的人究竟遭遇到了什么。
被抓来的人正巧是赤脚医生李大伯,看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主儿,知道是个不好惹的爷,于是从花凝来他那里看病,告诉他,自己究竟是谁,到怎么被抓走,统统说了出来:“那日一帮胡人打扮的人冲进了屋子,把屋子砸个稀巴烂,然后把那女的带走了。”
“离雁曾经和他们说过,她和佐翌的那个秘密和花凝有联系,而佐翌又是中原派去西域的细作,来绑走花凝的人也是胡人,那么他们之间究竟有着什么联系?“他脑海中想到这四个词,
“胡人?西域?佐翌?离雁?“
忽然他抓起李大伯的衣领,仿佛这个家伙就是劫走花凝的人一般:“我问你,那女子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受伤?她被抓去到现在有多久了“
李大伯吓的说话都支支吾吾:“不….不知道啊,当时那女的出来的时候抓他的胡人脸上受了伤,那女的手上身上也有血迹,从表面上来看,应该是没有受伤吧。“李大伯咽了咽口水:”是前天被抓去的….前天…..对,没错。“
项谦松开李大伯,脑中快速思考着:“胡人抓花凝应该是要的活口,不然何不直接在屋内杀死她,起码她现在是安全的。“想到着,他阴霾的脸色才好些。
扭头骑上马,飞驰而去,他要回到客栈找离雁问清楚。那个西夏国的秘密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