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的伤通过几日的静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现在可以自由的在院内进行活动,只是还不能动用刀剑,毕竟大伤初愈,如若动武,很可能会导致伤口开裂。他闲来无事,便在倾逸园中溜达,看见院内东南一角有人进进出出,他便走了过去,看见丫鬟们端出来的血水,他整个人都慌了,难不成是宗主出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唐河急忙拉住了一位丫鬟问道。
“王妃救回了一位公子,受的伤挺严重的,王妃现在正在为其治疗。”
唐河听到小丫鬟的话才放下心来,只要宗主没事就好,看来她从小乐于助人,拔刀相助的侠义之气一点都没有改变。
屋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与药草味,气氛也有些冷淡,似乎所有人都安静的呆在那,没有呼吸了一般。
床上的男子脸色苍白,静静的躺在那任由慕云倾进行处理伤口,额头上的汗珠也是清晰可见的,到底是怎么样的仇家,才会对你下如此杀手。
慕云倾处理完所有的伤口之后,她有些发软,毕竟这几天因为唐河的伤也没能够好好休息,今日有碰上这样的事,虽然说她有武功傍身,但终究还是女子,精神力消耗太多,导致她在起身的那一刻失去了意识,向后倒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倾儿,你没事吧!”
北辰逸怀中的人儿已经失去了意识,他不想让她被任何人打扰,于是将她轻轻抱起回到了倾雅阁,那是慕云倾的住所,比较的安静,旁边的逸幽阁便是北辰逸的房间,其余人都安排在别院内。
北辰逸将剩下的事交给了秦凯与恒诺,他先带慕云倾下去好好休息,这几日她特别的劳累,不能够这样再下去了,他的身体是吃不消的。
唐河看到慕云倾昏迷之后,他声音很低的问道,“宗主没事吧!”
“无碍,只是需要需要。”
北辰逸走后,唐河看着秦凯与恒诺围着白衣男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也好奇的渐渐靠近。
“段林希?”
他这一声将其他二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恒诺淡定的说,“唐公子,你认识此人?”
“何止是认识就能说清楚的,真是有缘呀!”
“那他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倾逸园附近的林子中,又为何会被人追杀……”秦凯的问题永远都是连着串的,没有任何的间隙可言。
段林希,梓桐国人士,自幼无父无母,被倾慕崖罗刹收养,作为倾慕崖弟子,他一直都是罗刹最看重的手下,甚至是罗刹将其当作儿子来培养,毕竟罗刹虽有妻,却无任何的子嗣,妻子因为不满生活的状态,因而与他人私奔,被罗刹发现后杀害了,毕竟他眼里是容不得半颗沙子的。只是让唐河想不通的是,段林希为何也会遭到追杀,莫非是其他仇家找上门来,要为罗刹的罪行讨个公道,可是这也说不过去呀!
秦凯思索着,这件事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倾慕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自己也会去一查究竟,只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等慕云倾醒来,若是自己贸然前去,肯定会打草惊蛇,若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就必须一招致命。
恒诺记得慕云倾在治疗的过程中提到过一个人来着,叫什么罗刹,那么这件事绝对没有唐河分析的这么简单,现在所有的谜团就等眼前男子苏醒后才可以知晓。
“启禀王爷,慕府有人传来消息,务必让您现在过去一趟。”
“我吗?慕府?”恒诺一头的雾水,他与慕府并没有什么交情,可是为何会让他过去了?
恒诺问道,“哪个慕府?”
“慕禹枫慕老将军府。”
那不是慕云倾的家嘛,可是这似乎并与自己没有关系,莫非是他们认错了王爷。
“你们认错了吧!我并不是七王爷北辰逸。”
来报信的奴仆上下打量了一番恒诺,笑着再次说道,“您可是诺王爷?”
“正是。”
“那么就不会有错的,还请王爷随我前去,莫让慕府之人等太久。”
一路上,恒诺还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他与报信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可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信息。
不一会儿,马车在慕府的门口停了下来。府门两旁的大狮子甚是的威武,院内的装饰看似简单,却透露着很深的意境,建筑美观,虽有参差不齐的房屋,却略显的别有雅致。
下人已经接二连三的禀报,“诺王爷已经请到。”
在厅内的帝香有些坐不住了,“慕伯伯,我有点紧张。”
慕禹枫笑的很是和蔼,今日没有上朝,所以得一清闲,没想到帝香不远千里来到梓桐国,得知情况之后,原来心上人在梓桐国许久了,这不按耐不住相亲之情,所以才会爬山涉水,只为与他再见一次。
“侄女不用这么紧张,想必祁瀚国王爷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静观其变。”
恒诺在进殿的时候,看到了慕禹枫与一位女子正在交谈,莫非是慕老将军想让自己与他的女儿成婚不成,这是万万不可以的,自己心中已有佳人,怎么能够朝三暮四呢!
“老臣拜见诺王爷。”
“慕老将军有礼了,不知有何事?”
慕禹枫转回正题,“小女思慕王爷许久,所以今日才会冒昧的请王爷过来,还望王爷海涵。”
恒诺与慕禹枫坐了下来,帝香则在帘幕后面,毕竟她需要调整下心情。
“慕老将军的好意心领了,只是我心中已有佳人,实在是无法领慕老将军的好意,还望将军不要怪罪。”
“哦?是哪家的女子竟让王爷如此看好。”
“祁瀚国一座茶楼的女子。”
“看来王爷并非有门第观念,这对于祁瀚国君主来说,可未必会答应吧!”
恒诺沉默了会,笑着说,“王兄知晓此事,并无意阻拦。”
“王爷真的不考虑我慕府的女儿吗?”
恒诺摇了摇头,拒绝的十分干脆。
既然无缘结为夫妻,但总能相见一面。
“出来吧!”
帘幕浮动,帝香身着淡紫色长裙的,戴着面纱走了出来。
“香儿拜见慕伯伯,拜见诺王爷。”
无论是这声音,还是女子身上的香,都让恒诺有些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他肯定的是,眼前的女子自己一定相识,而且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可是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梓桐国,在没有揭开面纱时,他真的无法去断定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