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半晚上,两个人终于可以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聊一聊正事。
辛承告诉默北,目前看来杀死陆震川的人嫌疑最大的就是顾渊。
因为证据不足,满了扣留时间后没有人有权利再限制顾渊的人身自由,所有就放她走了。
而当辛承仔细翻看了顾渊的档案后,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短短一年的时间,洛安市发生过两起无法破获的凶杀案。
第一名死者是在溜冰场意外被绊倒,撞在了别人的冰刀上,大动脉出血死亡。
第二名死者是在冬天的时候走在大厦底下,大厦外沿凝结成的冰溜坠落而下,不偏不倚刺穿了他的头骨。
两个死者都是意外死亡,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两个人,都是曾经与顾渊有过感情纠葛的人。
“不是吧?你别告诉我她一年之内谈了三个男朋友,然后三个男朋友都被她杀死了?”默北打了个哆嗦,摇头说:“她这哪里是找男朋友,分明就是找杀人目标啊??”
“不是。”辛承解释道:“这三名死者,只有陆震川是在这一年内和她有过交集的。第一名死者王乐,在顾渊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七年前意外导致顾渊怀孕。之后王乐为了逃避责任躲了起来,顾渊找到他,他非但不理,还扬言不知道顾渊肚子里的野种是跟谁怀上的,连人流的费用也不肯出。后来两人纠缠起来,他打了顾渊刚好被巡街的民警看到,就将他们两个人带回了警察局。王乐被关押在拘留所一周,所以留下了案底。”
默北听完猛地一拍大腿,狠狠道:“渣男死了也活该!”
“你怎么那么大反应?”辛承说完这句话冷笑了一声,点着头向默北道歉:“对不起,哈哈哈,我忘了你前男友也是个渣男。”
“你少说废话,那她第二个男友呢?”
“顾渊的第二个男朋友叫江凯,是在五年前和顾渊相识的。和王乐不同的是,这个男人是个鸡头。”
“鸡头?”
辛承想了想,隐晦的说:“就是那种‘咯咯哒咯咯哒’的那个鸡,明白了吗?”
默北白了辛承一眼懒得理他,辛承继续说:“江凯长相年轻帅气,专门诓骗肤白貌美的失足少女,以谈恋爱的名义引诱女孩上钩,然后带女孩去开房,趁机往酒水里下迷药。等女孩失去意识了之后,再将女孩以高价一夜的价钱卖给有需求的人。”
“这么变态?”
“更变态的还在后头。”辛承说了一半却戛然而止,默北正听在兴头上,不停催促着他继续说,辛承笑笑:“你要听故事好歹也得给我倒杯水吧。”
默北满脸无奈取了个一次性纸杯帮辛承倒了一杯白水递给他,辛承喝了一口后继续说:“他这样的交易并不是一次性买卖,毕竟也没有那么多肤白貌美的失足少女能被他骗到手。顾渊就是其中一个。江凯的顾客每次有需要的时候就会联系江凯,江凯就会给顾渊下药,然后把他带去顾客哪里,完事之后他会再把顾渊带回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因为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顾渊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江凯。”
默北好像明白过来,为什么顾渊会在会议室问自己那样一句话。
她问自己有没有遇见过渣男,在听见默北说自己男朋友已经死了的那一刻,顾渊笑得那样开怀,甚至还透着一丝诡异。
她有些同情顾渊,同样是女人,自己的遭遇和顾渊相比,简直不堪一提......
“后来还是因为警方盯上了江凯,在一次他正在进行非法交易的时候当场将他抓获,救出了顾渊。顾渊醒来发现自己在警察局里,同事给她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她还不相信,知道看到了江凯的那份供词,她才知道自己这一年内,竟然被江凯以这种龌龊的方式前后转卖了十多次......”
默北越听越气,打断了辛承的话问道:“这样的人渣为什么没有被关进去?”
“谁说没有?他被判处了五年有期徒刑,因为在监狱里表现良好,所以只坐了不到四年的牢就出来了。不过他出狱没几天就被冰柱给砸死了,所有人都说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如果他一早知道自己一出狱就会死,大概宁愿自己一辈子都关在牢房里吧?”
“那陆震川呢,他和顾渊又是什么关系?”
辛承摇摇头说:“陆震川的老婆不肯向警方透露细节,顾渊又一问三不知,没有人知道他们三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从陆震川老婆的说辞里可以听出来是陆震川婚内出轨认识了顾渊,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分开了。顾渊在死者死前去找过死者,还扬言会让他不得好死,然后陆震川就跟顾渊的前两个男朋友一样,死于非命了。”
“这样的男人死了也活该。”有气郁结在心头令默北觉得燥热无比,她拉起窗帘打开了空调:“所以你怀疑这所有的事都是顾渊做的?”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顾渊的三个男朋友,在一年内统统死于非命,你再联系一下他们的死因。王乐是在溜冰场出意外死的,江凯是被冰柱砸死的,陆震川是身上遭受了五处致命伤害后死的,而你也说了,那伤害他的凶器是他自己的血液凝成的冰刺。这三起案件,死者的死因都和冰有关,而且都是在公开场合,众目睽睽之下死去,像是有人在对他们之前犯下的罪行进行审判一样。”
默北开玩笑说到:“只听说过雨夜屠夫,还没听说过这样专挑渣男下手的妇女之友。”她拍了拍辛承的肩膀,笑着说:“如果这些事都不是巧合真是顾渊做下的,我倒是给她想了个炫酷的外号。”
“什么?”
“渣男屠杀者!”默北一副自得模样冲辛承挑了挑眉:“怎么样,酷不酷?和她冷酷的外表也符合。”
辛承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着默北:“我怎么感觉她杀了人你好像还挺崇拜她的?”
“我不是崇拜她,只是她杀了的那些都是该死的人,是这个社会上的毒瘤。法律既然制裁不了她,那么顾渊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们付出代价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