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徐毅骥非常生气,那是他的女朋友啊,这样被公然变相表白,能忍吗?不能!然而徐毅骥刚要冲上台去,安千忆却已经接过了玫瑰花然后对那男生深深地鞠了一躬
徐毅骥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什么情况?!安千忆竟然接了玫瑰,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徐毅骥就那样愣在原地,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一刻的我很想送给徐毅骥几个白眼,您老好歹也是一班之长,这种涉及到班级荣誉的比赛的时候,这决定性的一枝玫瑰,换做是谁都会接的。但是徐毅骥就这样傻呆呆地没有意识到这些,在安千忆下了台之后就朝她追去,我生怕发生什么事情影响到徐毅骥后面的比赛,就也跟了上去。
等我找到他们的时候,我只看到徐毅骥一个人站在原地,而安千忆和戚梦樱正朝远处走去,徐毅骥回头看了看我,大步流星地回到场内,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我看到了,徐毅骥的眼眶红了。
后来戚梦樱才告诉我,徐毅骥拉住了安千忆的手,然后质问她为什么收下那个男生的玫瑰,安千忆很生气地说徐毅骥搞不清楚状况,那个时候的玫瑰只是代表支持的一票而已,徐毅骥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说我才是你的男朋友你怎么可以接受别人的玫瑰呢,谁知安千忆一下子甩开徐毅骥的手,说:“徐毅骥,我劝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什么叫别人的玫瑰,说得好像你送过我一样,我告诉你,就算今天我真的答应那个人了也和你没有关系,因为我们从现在起,分,手,了。”
徐毅骥整个人都愣了,在后面的个人比赛中,徐毅骥果然很不正常地冲上台说抱歉我要换歌,然后他唱了一首很悲伤的歌,我不知道歌名,也没有人愿意再提起,但是即便最后隔着近十年的光景,想起高一的时候,那一首歌总会莫名其妙地跑入我的脑海,我相信对于徐毅骥来说,也应该是这样的。
最后的结果是很显而易见的,我们班的小组唱毫无悬念杀入决赛,而尽管徐毅骥唱功了得,但他私自换歌,也有悖于资料上所写的“积极向上”的要求,最终无缘决赛。
转眼到了周一,下午是我们的社团课。菱慧不同于别的文学社,它当年的辉煌正是因为它每月一期的校刊大卖,就算是三十元一本的高价也能在短短五分钟内被哄抢一空。而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菱慧只能做到一个学期出一本校刊,内容更是远远比不上从前,甚至都需要把同学的高分随笔印上去来凑页数。
第一节社团课,我被委以副社长的重任,一般来说,历届的副社长都负责对外社交和宣传,然而这一届的我却被分管摄影部,这里所谓的摄影部并不仅仅只有林浅笑他们,还有原本就在社里的三位高二学长。当然,我们好心的社长还是给我派了任务,校园近景每节课八十张。
我于是带着林浅笑和杨若帆等人去校园里拍照,然而我本来就不会玩相机,对焦什么的也完全不懂,分管摄影部实在是一个大挑战,更何况那群摄影部的高二男生天天只知道说笑,一节课都拍不到五十张,打算采取分流政策的我改变策略,让他们轮流出去拍,一节课被分成好几份,无奈留在教室里的两个人要是林浅笑或者杨若帆还好,若是让高二的男生单独碰上,那依旧是可以吵翻天。
无奈之中,我觊觎林浅笑在男生里独特的领导力,却又担心他这个不愿意往肩上扛责任的毛病,思索再三,还是请求改投了文学部,把摄影部这个可爱的烂摊子全部丢给了林浅笑,想起那时接到任务的林浅笑那崩溃的表情,我就觉得人生怎么能这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