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钟寒清不管做什么总想高钟寒初一头,这个想法就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这段时间,钟寒初和沈清雁一直都住在王宫以便太医的诊治,没多久,钟宸就带着钟寒清到了沈清雁的房间。
一进去,钟寒初颓废的样子就映入钟寒清的眼帘,心中满是震惊,他从来没见过钟寒初这么狼狈的一面。
在他的记忆力,钟寒初在最注重穿着,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这样衣冠不整的样子出现在别人的面前,但是现在……
钟寒清转过身,一脸疑问的看着钟宸,“父王,这是……”
钟宸看到钟寒初这幅样子痛心道,“床上躺着的就是中原前来和亲的公主,在她与初儿的订婚宴上,突然有刺客前来暗杀我,初儿为了保护我,而沈姑娘为了不让初儿受伤便挡在了初儿的身前,现在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钟寒清走上前来一看,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脱口而出道,“是她?”
钟宸听他的话,便开口问道,“你……认识?”
钟寒清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算是认识,只是有一面之缘。”
他看向一旁的太医问道,“这位姑娘是怎么了?”
太医走上前来回答,“这位姑娘差点被射中了心脏,而且又中了毒,那毒是由好几种毒药混合而成,虽不难解,但是耗时较长,但是一姑娘现在的状况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所以……”
太医还没说完,钟寒清就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现在跟我走,我们要抓住一切机会,让这位姑娘多支撑一些时间,我们就有希望。”
钟寒清和太医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影也渐行渐远。
而钟寒初对刚刚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人视而不见,对被人谈话的声音充耳不闻,他把自己完全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就只有他和沈清雁两个人。
他的眼肿的像核桃一样,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了,整个人就像是没有灵魂的傀儡,没有一点生气,周围都是死气沉沉的。
当钟寒清给沈清雁端来续命的药水时,就看见钟寒初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他把药放在一边,拽起钟寒初的衣领咬牙切齿道,“现在她还生命垂危,你现在在这里半死不活的样子是给谁看,你这样她就能醒过来吗?”
听到钟寒清的怒吼声,钟寒初的目光才有了一丝焦距,把目光落在钟寒清的身上。
长时间的不说话让他的声音沙哑到让人听了感觉刺耳,“你……别管我。”
钟寒初想把他推开,奈何这几天食欲不振,根本就没有力气,只是艰难的把自己的手放在钟寒清的肩膀上落下来。
对于钟寒初的动作,他也不在意,现在他倒是想让钟寒初出去和自己打一架,他说的话,成功的把自己给气笑了。
“什么?别管你,别管你你就这样颓废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能照顾好她吗?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还妄想救她,简直是痴人说梦。”
钟寒清瞥了他一眼道,“倒不如交给我吧,我又懂得医术,肯定能把她照顾的更好,最起码能让她熬到制出解药的时候,这姑娘在你的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姑娘,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就在这儿自我神伤吧。”
说着,钟寒清就要伸手去抱躺在床上的沈清雁。
这时,钟寒初突然起身,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了钟寒清,眼神像看到敌人一样痛恨,用着他那公鸭嗓吼着,“不用,我能照顾好她,你给我走。”
钟寒清双臂环胸,轻蔑的看着他道,“是吗?要我走吗?我刚刚可是想到了怎么给这位姑娘解毒,既然人家不要我在这儿,那我离开好了,省的……”
话还没有说完,钟寒初就冲到钟寒清的面前,双眼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你……你是说……你能……救她?”
钟寒清不疑有他的点了点头,“是啊。”
“好,你能救她……只要……只要,你能救她,让我……做……做什么都,都可以。”
看着之前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太子,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变成了这副模样,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他拍了拍钟寒初的肩膀道,“好好照顾她,我就去配制解药,我一定会把她救回来的,相信我。”
钟寒清一脸坚定地看着钟寒初,现在他就是沈清雁的救命稻草,他的医术自己也是很清楚的,所以他的话自己是相信的。
钟寒初点点头,“我信,我相信你。”
钟寒清也没有耽误时间,转身离开去了太医院去和太医们共同制出解药。
而钟寒初也不似之前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对在一旁伺候的宫女说道,“去给我找一些吃的。”
说完,他走到沈清雁的跟前坐下,喃喃自语道,“对,钟寒清说得对,我不能倒下,不能这样,我还要照顾你呢。”
他看着还放在桌子上的药,端过来就喂沈清雁喝下去,但是就是喂不进去,全部都从嘴角流了出来,顺着脖颈,没入发丝。
药喂不下去,钟寒初慌了神,声音都有些颤抖,“雁儿,雁儿,听话,喝下去,你喝下去,好不好,我求你,求你。”
但是躺在床上的沈清雁根本就听不到钟寒初的声音,无动于衷。
实在没办法,钟寒初将沈清雁的药喝到自己的嘴里,倾身对着沈清雁的嘴把自己口中的药度到了沈清雁的嘴里。
还好,她把药喝下去了,钟寒初看着喂到沈清雁嘴里的药也没有再流出来,而是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这让钟寒初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就这样,钟寒初把整整一碗药就用这样的方式,把药喂给沈清雁。
把空药碗放在一边,钟寒初便寸步不离的守着沈清雁,还跟她说着话,说着他们之前的事情。
“雁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想起之前的往事,钟寒初便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把你救走,那时候,你的脾气可不好,言语犀利,让我对你这深闺姑娘有了一丝想要探索的心思。”
“还有,那一次,你夺走了我的初吻,这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过,在那时候,我就想着身为冬羌的太子,初吻都没有送出去,会让你笑话,但是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告诉你,不管你怎么笑话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