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从里面安然无恙的走出来,钟寒初的心里像是住了一头想要冲破牢笼的狮子,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上前一把将沈清雁抱在自己的怀里。
身体也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声音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你终于出来了,我都担心死你了,幸好你没事。”
钟寒初伸手抚上沈清雁的脸,眼睛一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她,生怕下一瞬间沈清雁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见。
沈清雁看着钟寒初面上显露着对自己的担忧,从心尖上注入一股暖流,让沈清雁全身上下都暖暖的,让身在寒风刺骨,滴水成冰的冬天都不显得寒冷了。
看着钟寒初像是个被欺负的孩子一样,急需得到家人的安慰的样子,沈清雁忍不住轻笑一声,“好了,我没事,就是随便问了几句,看你,紧张的那样儿。”
虽然话语中是满满的嫌弃,但是心中是满满的感动,这次沈清雁主动伸手握住钟寒初的双手,这让钟寒初受宠若惊,这可是沈清雁第一次主动接近自己,以往都是他死皮赖脸的逗弄沈清雁。
沈清雁看着他呆愣的样子,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
被沈清雁拉着的钟寒初僵在原地不动,沈清雁回头瞪了他一眼,娇嗔道,“走啦!”
听到沈清雁的催促,钟寒初像是提线布偶一样跟在沈清雁的后面离开。
看见两人的背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公公进去走到钟宸的身边,看着钟宸盯着两个人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还是公公出声提醒,钟宸才回过神来,看了看身边的公公说道,“李福你说,这小子,还真是被沈清雁这丫头吃得死死的,在那丫头的面前当真是一点太子的样子都没有啊。”
身边的公公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一句话说的不对就有可能掉脑袋啊,虽然王上是位明君,但是也不能畅所欲言。
李公公只是中肯的说了一句,“奴才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
听到李福的回答,钟宸笑笑,“就你这老家伙最精明。”
不过,正是懂得分寸才能在留在钟宸的身边。
沈清雁拉着钟寒初上了马车,他还是直愣愣的看着沈清雁,这直勾勾的眼神让沈清雁有点儿受不住。
甩开了他的手,把自己微红的脸扭向一边,娇羞道,“你别这么看着我了行不行?”
听着沈清雁软软糯糯的声音和手心里温热的触感,他才确定不是自己在做梦,他把被沈清雁甩开的手又覆在了她的手上。
“还是握着吧,有安全感。”
沈清雁没动,但是被覆着的手一点一点的塞进钟寒初的大掌内,钟寒初感受到沈清雁的动作,便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沈清雁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整个马车里都是幸福甜蜜的气息,但是中原的皇宫里可就截然不同了。
今天正巧高平云有闲暇的时间,便来陪着方晚铃,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你侬我侬。
突然,方晚铃感觉自己的身体不适,瞬间面色苍白,嘴唇发黑,口吐黑血,高平云被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失声大叫着,“太医!快宣太医!”
看着方晚铃的样子,高平云就知道她中毒了,但是在这段时间以来,方晚铃的所用的所有东西,膳食都是经过自己才给她用的,怎么会中毒呢,要中毒也是自己先中毒啊,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不一会儿,太医提着要想就走进了殿内,连礼节都弃之不顾,赶忙为方晚铃诊治,诊治结果是中毒了。
高平云对太医说,“铃贵妃的东西都是朕亲自严格把守的,怎么我没中毒呢?”
太医躬身行礼,恭敬地答道,“回皇上,是这样的,这毒应该是当日铃贵妃被刺中的时候匕首上涂上了毒。”
高平云奋力的甩了甩衣袖,怒骂道,“一派胡言!”
“你说是匕首上的毒,那怎么会现在才发现,你们这些太医是干什么吃的?”
太医战战兢兢的躬身在原地,默默地擦了擦头上沁出的冷汗,“皇上有所不知,这种毒不是一到身体里就能发现,它是经过一段时间才能察觉到的,所以当时也没有察觉到铃贵妃中毒了。”
高平云知道现在埋怨任何人都没有用,只要能治好她就好。
高平云闭上眼睛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怒气,沉声道,“你们只要把铃贵妃治好,之前的失职之罪,朕可以不予计较。”
但是太医没有因为高平云的宽恕而松一口气,因为这毒不好解,而且方晚铃的伤口还没有痊愈,现在毒素蔓延全身,恐怕她撑不到解药配出来的时候。
现在的高平云完全没有理智,况且现在刺杀方晚铃的真凶还没有抓到,秋末笙也只是嫌疑人,因为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是秋末笙做的,只有一个刺客也不能定秋末笙的罪。
濒临奔溃的高平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为方晚铃做些什么,烦躁的也没有心情处理公务,便起身去了牢房。
在牢房里安心度日的秋末笙,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坐在草垫上闭目养神。
想着自己重生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发现现在的事情越来越不按上一世的轨迹走了,导致现在的秋末笙有些迷茫,也没有想到自己自认为是朋友,与自己没有利益冲突的人居然陷害自己。
或许她一开始就不该相信她,也不该相信这里的所有人,她的思绪很混乱,完全理不清头绪。
正苦苦挣扎的秋末笙听到了牢房空旷的走廊里想起了脚步声,秋末笙也不在意,现在除了那个人或许已经没什么让自己在意的了。
高平云走到关押秋末笙牢房的门口,看着双目紧闭的秋末笙,自己狂躁不安的心竟然得到了一丝丝的安宁。
以他对秋末笙的了解,虽然这人平时冷冰冰的,但也不像是使这些阴招儿的人。
想到方晚铃生死不明的躺在床上,高平云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下。
“睿王妃,我问你这件事与你有关吗?”
秋末笙不紧不慢的回答,“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如果不怀疑我你就不会来这里,既然来了就是认为是我做的。”
秋末笙睁开眼睛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秋末笙冷笑一声,“皇上光临牢房是想问我什么呢?不妨直说。”
被秋末笙猜中心思的高平云面子上显然很不好看。
但是自己就是这个目的,只要能救方晚铃,想想也就没什么了,“你知道当日刺杀晚铃的匕首有毒吗?她今天毒发了,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