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接过布料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而后交还给小德子。
“回皇上,这布料是冬羌进贡得来的,因为布料比较珍贵稀少,所以这批布料先皇只是赏赐给了皇后和宫里的众嫔妃还有公主。”
听到李德的话,高萱宁本来是想污蔑沈清雁,但是现在看来还真没冤枉她。
高萱宁顿时气急,指着沈清雁看着高平云,顿时有了底气,“皇兄,您看我就说吧,就是她干的好事,我可没有随意的说没凭没据的话。”
高平云看了看沈清雁,开口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沈清雁依然气定神闲,稳步走上前,丝毫不胆怯。
她与高平云对视,脸上还是惯有的微笑,“皇上,那布料可否拿给我看看?”
高平云示意小德子把布料拿给沈清雁。
沈清雁接过布料看了看,然后又交还给小德子,语气淡漠。
“皇上,您且看这块布料,它的边角很整齐,这很明显是利器所致,试想,若如此事是我做的,我怎么又会留下这么明显又会致自己于死地的证物呢?”
在场的人窃声交谈,连连赞同沈清雁的话,很显然沈清雁说的在理。
高萱宁看着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顿时沉不住气,但还极力坚持自己的说辞,但是显然底气不足。
“那,那或许是,是你自己不小心……”
说到最后,几乎都听不到她的声音。
她自己也知道越说越站不住理,也就说不下去了。
沈清雁也不看她,眼睛直直的盯着高平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说,“很显然,我是被诬蔑的。”
高平云笑意不达眼底的说,“那也许是你自己故意这样,为的就是让人觉得自己不会留下证据让自己陷入险境,从而洗清自己的嫌疑。”
听到高平云的话,沈清雁毫不畏惧,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好,就按照皇上所说,就算是我去了乱葬岗,可是我只是一介女子,又怎么敢深夜孤身一人前去乱葬岗,又怎么能敢去碰那些尸体。
好,就算我敢去碰那些尸体,但是皇宫这么大,况且还有侍卫在巡逻,我又不会武功,又怎么能夺过随时都在巡查的哨兵呢?”
“那你可以找人去啊。”
高萱宁不放过任何机会去推翻沈清雁的话。
听到高萱宁那些见缝插针的话,沈清雁不厚道的笑了,笑她的愚蠢,“公主啊,众所周知,我现在只是一个待嫁的‘公主’,每天在紫菱宫里直到和亲的那天,在宫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就算我有心这样做,谁又会听我的,谁又敢听我的,您说呢?”
“我……”
高萱宁还打算说什么,就被高平云制止,“好了,天色已晚,今天就到此为止,这件事交由大理寺审理,朕有些累了,退下吧。”
回到紫菱宫,汤圆在沈清雁身边喋喋不休为自家小姐抱不平,“真是太可气了,都是些什么人啊,那个公主真是太讨厌了,句句话想要致小姐于死地,皇上也是,只帮亲不帮理……”
沈清雁听着汤圆说着这些大不敬的话,上去就捂住了汤圆的嘴。
厉声斥责道,“你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说,小心隔墙有耳,在这个皇宫里,我们要三思而后行,不要落人话柄。”
汤圆听了沈清雁的话,瞬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讪讪的点点头,“知道了,公主,我知道有些话不该说,但是看着公主被欺负,我就是气不过嘛。”
汤圆低着头,嘴里嘟嘟囔囔的呢喃。
沈清雁抚上汤圆的手,一改之前的厉声,柔声的对汤圆说,“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受委屈,想要保护我,但是我也不想失去你,你现在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听到沈清雁这么说,汤圆瞬间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公主……”
“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小姐吧,这公主不过是一把枷锁,在用在外人面前的。”
汤圆听着沈清雁把自己划入自家人的范围,心里乐开了花,重重的点点头,“是,小姐。”
“好了,现在天也不早了,你好好下去休息吧,我也休息了。”
沈清雁走到衣架前边宽衣边说。
汤圆会意,微微欠身,对沈清雁行礼之后便退下了。
沈清雁脱得只剩下内衣内裤,进入浴桶里洗澡,刚刚进去就看见窗前闪过一个黑影。
沈清雁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下意识的想要拿身边的衣服,但是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之前都是汤圆给准备的,都已经习惯了,现下沈清雁追悔莫及,心里严厉地骂了自己一顿。
“早知道就让汤圆给准备好衣物再出去,现在可倒好出也出不去了,沈清雁,你真是个笨蛋,居然洗澡不拿衣服。”
沈清雁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动静,心里就安慰自己,“不怕不怕,刚刚可能是一只猫而已,不要自己吓自己。”
沈清雁正缓缓的站起来,突然一个人影破窗而入,吓得沈清雁就要大叫,眼睛也下意识的闭上了。
下一秒,就被来人捂住了嘴。
“唔……唔!”
“别叫,别叫,是我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清雁悄悄地眯了一个缝,看清了眼前的人,下一秒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瞬间推开了捂住自己嘴的手,声音里是全然的意想不到,“怎么是你?”
钟寒初先是关上了窗户,又走到了沈清雁的面前,一脸坏笑的看着她,“那你想是谁?”
沈清雁被他气得红了脸颊,说话的声音略带了一丝娇羞,“你来干什么?”
“幸好我来得巧,赶上了美人沐浴啊,怎么样,要不要邀我共同沐浴啊?”
钟寒初看着沈清雁,眼睛发出了幽绿的光,像是饿狼看到了食物一般。
沈清雁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虽有些胆怯,但还是迎难而上,“你想得美,给我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钟寒初对于沈清雁的拒绝充耳不闻,而是自顾自的向床的方向走去,坐在了床上。
边走边说着,“好啊,你不想看见我,那我就在床上等你。”
钟寒初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青红不明的话让沈清雁羞红了脸,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