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雪之每天都有信件传回来,昨天收到的是最好的消息,因为洛羽仲的舅舅不但被救了出来,还被安全的护送出了印国。本以为今天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太重要的消息,没想到确是一封实在的噩耗!
“信件丢失?”洛肖彦拿着丘雪之的信,一脸的忧虑,“到底是什么内容的信?”
“有我的印信和拜访日期的信。可以完全证明我在那个时候在印国,而且还见过窦刺史。”洛羽仲沉声道,“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一封信!”
“窦刺史他都没有立刻销毁吗?”
“本来是应该立刻销毁了的,但是窦刺史是让他的管家去做的,假借了别人的手之后,不知道怎么就少了一封,偏偏还是最重要的一封!”
“你不是说连习哲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吗?有可能会是他做的吗?”
“他应该是不知道的!”洛羽仲倒在椅子上,叹气道,“可能是窦刺史的政敌做的,但是不管是谁看到了那封信,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对着我和窦刺史威胁开条件还是好的,万一要是递给了那个皇太子,这事就糟糕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丘管家已经让人监视着所有与窦刺史相关的印国官员的动向了,尤其是皇太子的,希望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如果能够找到偷信的人就可以把信再偷回来!如果找不到……”洛羽仲咬着嘴唇,脸色也沉了下来,“如果找不到就要做一些其他的准备了。”
洛肖彦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道:“我去宣州一趟好了!如果真的有消息的话,应该是从宣州出来,万一连习哲真的要把信弄回国来,肯定也会选择宣州作为通道。再者红夕宫也有不少的消息来源,我可以帮你探查一下!人手上我也好调配一些。”
“这样也好……”洛羽仲沉思道。
“你给宣州的周王爷去封信吧,有他帮忙我们更好做一些。”
“这个我知道,大哥可以把信给宣周,这样他也能帮助你。我突然想起来了,宣周最近还有封信给我!”洛羽仲在抽屉里翻找了起来,然后抽出一封信递给洛肖彦,道:“本来是想着之后再处理的,但是现在看来,倒是可以当做救命稻草用!”
洛肖彦扫了一眼,很是痛恨地说道:“早就知道连习哲不安分,既然他们能咬住你的行程,那我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他们两个人都谨慎的很,这么多年我们还是没有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不可以全部指望着这里。”
“大哥,你应该看看这个!”洛羽仲拿过一个折子递给洛肖彦,“上面是近期的官员调动,而兵部的调动可疑的很,尤其是豫州的。”
“可是救灾的话,调兵应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洛肖彦不解地说道,“到底哪里奇怪了?因为调动的人还是因为调动的职位?”
“调动的人和职位都不对。”
“难道这些是连习哲的人?”洛肖彦皱起了眉头。
“那倒不是,上面的这些人都是连连习哲都不屑一顾的蠢材们。奇怪的就是连习哲突然把这些蠢材们全部都调到了豫州,而且他们管得全部都是兵防。”
“你是说……”洛肖彦眯起了眼睛,想到了一些可能性,“印国的兵马动向如何?”
“还没有动静!”洛羽仲叹道,“不过如果真的要有动作的话,自然是我被问罪上京的时候最为有利了。只要我不在了,苑州和豫州门户大开,傻子都知道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捞油水!”
“这可能就是连习哲和皇太子商议的筹码!到时候两国早晚都得议和,印国得到想要的赔款和战马,连习哲能得到一个干净的苑州和豫州。这样他的势力就能占着绝对的优势了!”
“是啊,虽然猜到了他是怎么想的,可是该死的我居然还是疏漏了那封信!”
“事情还没有定论,我们只是在往最坏的方向想,但是没准不会走到这一步。”洛肖彦安慰道,然后又有些犹豫地问道,“这件事……你和习征说了没?”
洛羽仲神色黯淡了些,摇了摇头。
“羽仲,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可是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习征终究是你的朋友,他也是被迫的。而且连习哲就是希望你们两个相互敌对,这样他的计划才能顺利实现。你真的要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而搞得你和习征分道扬镳吗?”
“我会通知他的,仅此而已。”洛羽仲冷声道。
“好吧,你自己如果想不通我也没有办法。”洛肖彦拍了拍洛羽仲的肩膀,“那我收拾一下,下午就去宣州。”
“只能麻烦大哥了!”
“这么客气做什么!”洛肖彦笑了笑,随后又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只是你最好做最坏的打算,如果那封信真的被连习哲拿到,你知道后果的……”
“放心,我不会像父王一样,丢掉自己的小命的!”
“月唯那里……”
“我还不想告诉她,万一如果是虚惊一场呢?我不想她因为这些事情烦心!”
“好吧,由着你去做。”洛肖彦轻叹,“我去告诉奶奶一声,起码要做好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