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仲从一早就开始皱着眉头,活像是别人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丫头和无欢聊得很开心,月唯真的发现丫头是个很神奇的人,居然可以和无欢这么搭调。四个人有些奇怪的组合,后面两个聊得热火朝天,但前面一个紧皱眉头另一个百无聊赖。
“你猜,现在的明贞堂里会是怎样的光景?”由于是在是太闷,虽然不愿意,月唯还是试着和这个没有什么言语的王爷交谈。
“怎么样?”洛羽仲的语气满是嘲讽,“一堆除了恶毒一无是处的女人们花枝招展的卖弄风骚!哼,看见就讨厌!”说完还瞥了月唯一眼。
“继续看,反正过了今天我们也见不着了。我敢说我今天为你呈现了一个不一样的明贞堂。”月唯毫不在意的说。
等明贞堂的大门被推开的时候,洛羽仲确实是愣了一下。他的这些名义上的妾室们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见他一面,每到这一天,她们全都打扮的妖艳妩媚或是故作清高,无论怎么打扮都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每当他一走进去,那群女人就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他,让他很是厌恶。然而今天在他踏进明贞堂的那一瞬间,几乎没几个人看他。
洛羽仲狐疑的看了月唯一眼,见到她那一弯上扬的嘴角就明白绝对是昨晚上她做的。羽仲虽然不承认,不过真的有点像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些女人如此精神不振的。眼见着她们很努力的想要注视自己,但是却用着那么困顿的眼神,似乎自己再也不能吸引她们的注意力了。
“月唯拜见老夫人。”月唯笑得娇媚可爱,活脱脱像个和祖母撒娇的小女孩。
“起吧!”老夫人有些头疼的揉着太阳穴,看着下面表情依然没有丝毫改变的孙子,心里更加的难受。
“老、老夫人!”水仙大叫着冲了进来。
“做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还嫌我不够头疼吗?”老夫人怒斥道。
“这、这……”水仙拖着一个托盘,看看秦月唯又看看洛王爷。
老夫人很纳闷,往托盘里看了一眼。一下子眼睛睁的老大,从托盘上拿下来一块带血的白锦。一下子屋子里安静的恐怖!月唯和洛羽仲吃惊的望着对方。因为那是新床上的喜帕!
“无欢……是女的?”月唯嘴角抽搐的侧头看着洛羽仲,低声问。
“胡说,你当本王男女都不分吗?难道喜帕不是你搞得鬼?”洛羽仲在这个明贞堂从来没说过话的规矩第一次破坏了。
“我?拜托,我昨天都没住在那里,早上回去的时候我连床边都没挨上!”
“好好!太好了!”老夫人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才的精神不济一下子都消失了。脸上挂着的笑容就好像是乞丐拿到了五百万的彩票似的,“赏!赏!赏月夫人!”
“她不是疯了吧?”月唯砸着嘴看着眼前这个兴高采烈似乎没有任何事能让她伤心的快乐老人,一下子有些不适应。
“啊……”突然洛羽仲发出了一个短暂的音节,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表情又立刻变臭,低骂一句,“该死的!”然后狠狠的瞪了月唯一眼。
月唯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突然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她是有将洛羽仲扔到床上,然后他砸向了床柱,然后流鼻血……呃,无欢似乎拿过什么白色的手帕去给他擦,可能那个是白色的喜帕……
一屋子的女人全都变换了目光,带着黑眼圈或是嫉妒或是羡慕的看着月唯。冯希希果然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大叫到:“这血迹没准是伪造的呢!谁说一定是她的!”
“我说……这位……那个谁!”月唯笑得好像妓院的老鸨,“不是我的血难道是王爷的血?”说完咬着嘴唇忍着笑,忍得肚子疼。
“不许笑!”洛羽仲懊恼的说。
“羽仲,这喜帕……”老夫人拿着喜帕和蔼的看着洛羽仲,只是洛羽仲似乎连视线都不想和对方有丝毫的交汇,扭过头去不看她。老夫人脸僵了一下,但是又迅速的恢复了原样。洛羽仲没有冲着月唯大骂,这就说明是真的!其实老夫人完全理解错了,洛羽仲只是无法解释武艺高超的自己为什么会被一个女人打的流鼻血。
“好好,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把沧月院赏给月夫人!”
一阵抽气声弄得月唯不明所以的左右看看,她来了才两天多,还不知道王府的构造,也不知道那个沧月院在哪里。
“羽仲啊,以后没事就常来内院住住,洛家以后的香火就靠你了……”
“洛家以后就靠你……的鼻血了……”月唯实在忍不住打趣,憋笑憋得浑身发抖,不时发出嗤嗤的声音。弄得洛羽仲恨得牙痒痒。
“你要是再笑我就说是我从没碰过你,是你和别的男人鬼混弄得!”洛羽仲恶狠狠地说。
“你要是敢那么说,我就告诉她们我把你打倒在床上你把鼻血留在喜帕上了。”月唯笑得像魔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