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茯辞芸回神,又低下了头,“段斯深吗?好像听过。”她小声嘀咕着。
段斯深用宠溺的眼神看着茯辞芸,在他眼里,此时的茯辞芸仿佛就像个烧开了的小水壶“怎么会这么可爱!”他暗暗笑了笑。
其他同学看着这俩人的互动,秒懂,嘿嘿,都是混人圈的,哪能不精。但还是叹了口气:唉,养了三年的白菜居然这么快被拱了,果真,这护白菜啊,不仅要外防,更要内防啊,虽然这小子刚来,嗯,有本事。
小辞芸哪顾得上这些,还在想是不是见过段斯深,突然被几声清脆的敲击声惊醒了。段斯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了。
“嗨,同学,能不能换个位置啊?”段斯深指着安柠淮的座位对安柠淮说,礼貌的扯了扯唇,露出了个自认为亲切笑。
“可,我和……”安柠淮有点为难,毕竟是好闺密,但又关系到闺蜜的幸福,实在不想选。
“这是风华超市的至尊会员卡,全球连锁店免单。”段斯深朝安柠淮甩出了杀手锏。
“!!!!!”还用说吗,安柠淮换位置前前后后不到一分钟。
“(#?Д?)柠檬……!”小辞芸可怜兮兮接受了安柠淮背叛的现实。
段斯深转身坐到了茯辞芸旁边,在来学校之前,他就打听过茯辞芸的所以事情,他段斯深是什么人,他可是活了两世的人,在追妻方面怎会没有丝毫手段呢。何况,他知道这就是他的琪月……
“哈哈,你就是段斯深吗,我是鹤琪月,今天爹爹带我来你家做客,叨扰了,作为补偿,我们一起去玩吧!”上辈子的段斯深是个世袭大将军的嫡子,而幼时他父亲怕他被旁事分心,曾划破她的脸。初见鹤琪月时,才4岁,脸上疤痕正明显。
他见鹤琪月伸过来要拉住他的手,他眼里的深沉中有了些龟裂,扑出了少许的光。但他犹豫了,他怕她和其他人一样戏弄他,只是在父亲面前做样子,过一会就会把他抛弃了。
他拍掉了鹤琪月的手,强忍着情绪,对父亲和鹤琪月的爹爹做了礼“父亲,孩儿还有书没有读完,就先告退了。”转身赶紧走,他怕自己不忍心,他怕自己会牵起女孩的手告诉她:“好啊!”他还怕自己会崩溃……
但他还是默默记住了那个女孩的名字。那女孩之后来的很频繁,每次都会留下些小玩意,段斯深用一个檀木盒装起来,有小老虎,木头人有时还会带来糖人什么的小吃。段斯深和少女仿佛有了约定,他看她翩翩起舞,她陪他习武弄剑。即使俩人未曾正式见过一面。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17岁,鹤琪月听说段斯深要出征,再也忍不住了,她跑到将军府,站在段斯深门前,说“平平安安!一路顺风!”
然后,又在园中的石桌上用银簪压住一张黄纸。待鹤琪月离去,段斯深出来,拿起银簪和纸。
吾,鹤军师之女聘请段将军之子为夫,以簪为证,愿君平安归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待君归来便结发为夫妻。吾心,日月可鉴。
后来,段斯深出征了,他把鹤琪月的发簪放在贴身的盔甲中,每天擦拭一遍,当他中箭即将倒下时,鹤琪月的情书便是他活着的信念。
可天无情,他终究还是输了,他只是皇帝和父亲的一个棋子,八国联军,杀他一国,他日夜奋战,终在杀了五国后,死了。在他奄奄一息之时,他用最后的玄力,把另一张黄纸,送到了鹤家。
吾,段斯深,吾心悦你,但大限已至,终是要负了姑娘了,请姑娘另择佳婿,若来世再见,吾定不离不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此时的鹤家早已经家破人亡。就在段斯深出征那天,鹤家被冠上了谋反叛逆之罪,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