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浦崇正灰头灰脸的到了汤山,立刻打电话给川田大佐汇报了这次的损失,那头川田大佐如一头发情的豹子觅不到母豹一样,暴跳如雷,“你们的,统统的死了死了的!”
“嗨!”三浦崇正立刻腿部并拢,左手贴身放手,用异常 标准的音调回答说。
“立刻追回!”川田大佐放下电话,心里明白:如今的战势已如过江之水,汹汹而来,大日本天皇在支拿地区的形势已近尾声了。如今想要追回那批药,已如上天之梯,难上加难了。
“嗨!”三浦崇正听了这道命令,居然还是信心百倍的回了一声,这才把电话挂上。
“山木!”三浦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
“是!”一个叫三木的小个子日本兵从外面走了进来,“三浦少佐有什么吩咐?”
三浦看了看他,眼睛里放出一道凶狠目光来,一字一句的说:“命令他们,行动!”
三木怔了一怔,抬头看了看三浦崇正:他的眼神里充满绝望的眼神中,渗出一种杀身成仁的性子来——三木心里一冷,知道局势危及,三浦准备动用他手中的王牌:忍者。
“是!”三木小心的问了一句,“少佐是否也要参与这次行动?”
三浦瞪了他一眼,没让三木说下去——三木便躬身退了出去,他知道三浦是个真正的忍者,不管做什么事,务必要成功,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否则他宁可一死。
……
“什么?奶奶个熊的!”彭团长一拍桌子,冲那营长怒吼一声,“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团,团座!”陈营长被彭团长吓了一跳,嘴里结巴起来,“我,我们正好路过,看到他们劫了日本人的药去。”
旁边的那个小日本翻译官也赶紧点头哈腰的,证明营长没有说错。
“奶奶的!”彭团长骂骂咧咧的说,“共党也实在太不像话了!在我们眼皮底下打劫,也不分老子们一点油水!”
“长,长官!”那小日本翻译官赶紧巴结说,“那个,那个不一定是共党捞了去,我看见那伙人飞得快!肯定是飞贼!”
“去你妈的!”彭团长火了,一脚踢了过去,“凡是跟老子作对的,统统的都是共党一伙!什么飞贼?他妈的那土匪都入了他们的伙!奶奶的!没看到他们有什么油水可捞的,怎么都发了疯似的参伙了?”
“是,是。”小日本翻译官奉承说,“那一伙子,都是土匪、强盗!哪里比得上国军光明正大!”
“呸!”彭团长骂了他一句,“共党是土匪强盗,也比你这种人强!好歹他们打小日本儿!不像你这种卖国求荣的下贱货!”
小日本翻译官儿一看不好,心知像他这种人,最怕掉进爱国人士手中,那真是九死一生——吓得闭上嘴巴不敢说话。
“团座!”陈营长看了看,立刻报告说,“我们立刻派人去追!”
“谅他们也跑不远!”彭团长点了点,“立刻封锁各个路口,对过往来的客商要严查不怠!尤其是那什么孕妇之类的特殊人物!一定要小心查看!他们惯会耍用手段。”
“是,团座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为党国效力!”陈营长宣誓般的说。
“下去吧!”彭团长看到彭夫人带着彭衡玉过来了,示意陈营长。
“是!”陈营长打了个立正,忽然记起小日本翻译官,指了指他,问彭团长,“团座,这个人怎么办?”
“这样的废物,留着他有什么用?”彭团长瞪了小日本翻译官一眼,“丢进监狱里还白浪费我粮食,拉出去毙了!”
“长官饶命!长官饶命!”小日本翻译官一听,脸都变了色儿!看到彭夫人进来,又赶紧作揖作恭,“夫人发发善心,求长官饶我一命!”
彭夫人赶紧闪到彭团长那边去,恶心的看着他:“这是个什么人?”
“日本鬼子的翻译官。”彭团长回答说。
“你把这种人弄这里来干什么?”彭夫人赶紧说,“快让他走!”
“还不快走?”陈营长听到彭夫人的话,立刻拎着那小日本翻译官出了大营。
“长官!”那小日本翻译官看看四下里无人,忽然给陈营长跪了下来,“长官,只要你饶我一命,我这些东西都给你!”说着,忽然把那日本军靴扒了下来,示意陈营长割开。
“你这弄什么把戏?”陈营长纳闷的把他那臭靴子一刀割开,这才发现那厚厚的靴子藏着几块金条!
陈营长看了看,忽然又去瞪他另一只靴子。
“长官,这个没有!”那小日本翻译官儿一看陈营长那眼神,脸都发绿了,手下意识的去护住了另一支靴子。
“哦,这样。”陈营长点了点头,“行,你走吧!”他一面说着,一面从靴子里把金条拿了出来,藏在自己怀里,然后看着小日本翻译官儿穿着这只靴子,两只腿一长一短的走着。
还没走出几步去,陈营长忽然掏出枪来,冲着那小日本翻译官儿的背影就是一枪——那小日本翻译官儿来不及回头,就瞪着大眼仆在地上,死了。
“什么事?”几个国民党士兵听到枪声,跑了过来,看见是陈营长,立刻立正敬礼,“营长好!”
“这没你们什么事。”陈营长吹了吹枪口,走过去,似乎不在意的看了看那小日本人翻译官的靴子,把两个全扒了下来,丢在地上,故意对那几个国民党士兵说,“他娘的,叫这小日本鬼的翻译官光着脚上路吧!”
几个国民党士兵便哈哈大笑起来,拖着小日本人翻译官的尸体走了。
一看他们走开,陈营长立刻割开另一只靴子,把里面的金条拿了出来,藏在怀里——手刚刚拿出来,许施杰从远处走了过来:“咦,陈营长,你在这里干什么?”他看到两只开了口的日本军靴躺在地上,眼睛里闪出一丝疑惑。
“哦,原来是许副官。”陈营长佯装不在意的样子,“许副官不在家里陪夫人,怎么有空出来走走?”
“哦,不是,是替团座跑个腿儿。”许施杰脸说,“我还等着回去跟团座复命,告辞了!”
“回头见!”陈营长巴不得他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