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许良玉纵声长笑,对猴子说,“猴子兄弟,想不到你这尊容一改,弄出这些周折来!我们快下山去吧!莫要误了大事!”
猴子连连点头:“许兄弟说的是!”一行人,急急忙忙跟着许良玉下山。
“猴子兄弟!”许良玉看着猴子开心不已,手在自己脸上,摸来又摸,便趁机说,“我刚刚进山的时候,好像听到枪声,是不是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一个女贼闯上山来。”猴子不认识柳敏敏,因她前次来的时候,并不是现在这副模样,所以,不知道被飞豹抓住的女贼,正是许良玉的心上人柳敏敏。加上许良玉替他整过容貌,生平不见有过如此俊美,心里正在得意,竟然也没加思索,脱口而出。
“哦,那女贼一定相貌丑陋,被飞豹大哥杀了吧?”许良玉试探着问,心里七上八下。
“哪里?”猴子正在兴头上,“那女贼长得那个美!就是杨贵妃也不如呢!大哥哪里肯杀了她?现在说不定正在做快活夫妻呢!”
猴子只管说,却不知道许良玉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乌云密布,恨不得即刻返回山去,杀了那飞豹!拖出那柳敏敏来!
又想到柳敏敏对自己态度,情知就算是搭上这条性命,也换不来她两颗眼泪——何况自己如果真的返回山上,恐怕不用见到飞豹,便已送了性命——许良玉一路走,一路想,知道自己如果鲁莽行事,不但白送了性命不说,还误了师傅大事,遂强压心头之恨,默默不语,与猴子一同下山去了。
……
“呵呵,夫人,让你受委屈了!”飞豹见许良玉走了,这才转到后面,看见两名兄弟正在看守着被捆住的柳敏敏,遂对两名兄弟说,“你们辛苦了!下去吧!”说着,丢了几个钱给他们,“兄弟们去喝几杯酒!也去快活快活去!”
两名兄弟会意,拿了钱,转身走了。
飞豹替柳敏敏替开绳子,替她揉了揉被捆绑的地方:“让你受惊了!”一面说着,一面在柳敏敏脸上蹭了两下:“好香!”说着,边动手去解她衣服。
“你想干什么?”柳敏敏厉声说,欲要后退,“谁是你夫人?你这个山贼!不要过来!”
飞豹逼住了她,揽腰把她抱了起来,往床走去:“既然敢独自闯山,自然知道闯山的后果,现在你一枪打中我的臂膀,让我见了血,自然我就要让你也见点血才好,只是这要哪一处见血,自是由不得你来决定——何况,我虽是山贼,却也不是那淫邪的盗花贼,不是我要你来的,却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给我做夫人的,何苦还要跟我在这儿惺惺作态?”
“你敢动我一下,我师姐会让你断子绝孙!”柳敏敏诅咒说。
“没关系,我断子绝孙,自然就是你断子绝孙。”飞豹哧哧笑着,“既然你不喜欢孩子,那就我们两人快活一世好了——倒也爽气,少受拖累,在这号年代出生,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又是土匪后人,将来长大了,也难免要做一世土匪——莫若不出世的好!”说着,已经把柳敏敏丢在床上,一条腿压住了她,“怎么样,夫人?少说这些不着的话儿,先让你相公我快活一番?”
柳敏敏想要反抗,忽然抬头看到飞豹的左臂上渗出血来:“你不疼?”
“哈哈哈……”飞豹狂笑一声,“我等过得便是刀上舔血的日子,受这么点点小伤,难道就跟那女人一样,哭天抹泪,让我难过?那又是堂堂七尺男子所为?要是让我一刀杀了你——”飞豹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心里头哪里舍得下?还不如你乖乖顺从,做了我的压寨夫人的好!”
柳敏敏听他这么一说,看了飞豹一眼:虽然长像不算英俊,倒也不失为男人气概,又想起许良玉来,竟然脸上飘红,自己躺在床上没动,让飞豹自行解去衣服,居然两人你来我往,成就了风流事儿。
“还疼吗?”柳敏敏抚摸着飞豹的臂膀。
“疼呢。”飞豹挤眉弄眼,佯装疼痛。
柳敏敏抓住他的伤处,用力捏了一把,疼得飞豹咬牙切齿的,性子暴起,反手打了她一巴掌:“你这个骚货,想要弄死我!”
被飞豹打了,柳敏敏本该恼怒,想不到心里却非常兴奋,偎在飞豹身上:“怎么舍得下手这么狠?”
飞豹看了,仰天大笑:“你这个骚货!想不到是这一处!专受人欺的货!想必是上次被我说你丑,忍不住这个气,要来在我面前展示展示?”
柳敏敏脸一红:“我生平什么气都受得,就是被人骂丑受不得!”
“你要是受得了,我今天哪里这么貌美如花的夫人?”飞豹搂紧了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不要回你师傅那里了,就留在这儿行了——明天我派个兄弟跟刘师傅说一声就成了!”
“不行!”柳敏敏叫了起来,“我不能留在你这里!”
“怎么?”飞豹面有愠色。
“你别误会!”柳敏敏说,“我师傅最恨人家私会,要是让我师傅知道,我背着他与你偷渡巫云,非杀了你不可!”
“他敢!”飞豹性起,“我与你是你情我愿之事,劳他什子?不用理他!他要是胆敢横加干涉,凭我乌凤山几百号兄弟,非把他砍成肉酱不可!”
“别因为我的事,伤了两家感情。”柳敏敏刚才受了飞豹一番云雨,破了女人身子,一颗心早已送给了飞豹,“何况现在师傅与我们正要做一桩大生意,因为这件事闹翻了,不但伤了感情,钱财也飞走了!”
飞豹听了,这才点点头:“行,就依你!都这事儿办完了,我就跟你师傅提起此事,给你一个名份。”
“什么名份不名份的?”都说女人易变,这话应在柳敏敏身上,倒是千真万确——前几日被飞豹说了几句丑,记在心上,今天上山来,打死人家两名兄弟,还打伤了人家胳膊儿。等到云水做成,反而一心一意只记着“我们”了,与飞豹成了一家人,已经与刘清云分成两家了!不但如此,看她脸色,阴阳怪气,不知又要说些什么惊人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