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百货奇居楼,清岚道:“逛了许久,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休息吧。”
“这样也好。”无痕赞同道,说着便和众人留意起了客栈。就在继续向前挑选客栈的时候,无痕的脚步逐渐停了下来,停在了春香楼的前方,其他人也停了下来,无痕道:“这里人多,且进出的人都很满意,想必环境也是非常好吧。”
晗玉抬头见到“春香楼”三个字,强忍着笑,道:“无痕,你是说这里应该不错?”
无痕用一如既往的语气道:“嗯。”
晗玉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见晗玉这样,无痕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大家。清岚和梦瑶两人有些不好意思,清岚轻轻干咳了一声,示意无痕,奈何无痕还是没有明白是何意。
上官轩过来提声道:“无痕,这里是烟柳之地,并非客栈。”
无痕问道:“烟柳之地?”
见此,上官轩也挺无奈,靠近无痕的耳朵轻声解释道:“就是……”
听完上官的解释后,无痕表情尴尬,终于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抱歉。”
梦瑶回神道:“晗玉,你别再笑了,走了。”
晗玉渐停了下来,跟了上来。晗玉笑呵呵地道:“原以为我是这里最天真的人,没想到无痕比我还天真。”继续跟在无痕旁边,略带嬉笑地问道:“无痕,你真的不懂吗?”
这句话一出,无痕表情变得冰冷起来,转头看着晗玉,道:“不懂!”说完继续朝前走去。
晗玉轻声嘀咕着:“凶什么凶啊,不就问一下吗,脸冷得像冰块一样!”
清岚梦瑶二人戏谑地看着晗玉,道:“活该。”说完,便不管他,沿着街道继续走着。上官轩摇着他的玄清扇,看了眼晗玉,道了一声:“走吧。”
之后没多会,众人便来到了一家名为客来居的客栈。
待晗玉和客栈老板说完后,便安排众人住了下来。安置妥当后,天色已渐暗,夜色慢慢降临。
客房内,无痕端坐着修习心法,不知过了多久,双手收起,恢复平静。起身准备躺下入睡,腰间香囊也垂了下来,看着腰间的明月追生,无痕走至窗前,缓缓推开窗户,天空明月皎洁,月光落在窗边,无痕抬头望着圆如玉盘的月亮,脑海中浮现出清岚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随后关上窗户便入睡。一夜月光散去,东方鱼腹渐白。
一早,晗玉便迫不及待地要练习使用飞天剑,众人便来到院中,清岚和梦瑶倒没有跟去,道:“你们去吧,我们就不打扰了。”便在房内与梦瑶聊了起来。
院内,晗玉道:“我现在有剑了,你教我如何用剑吧?”
无痕道:“继续修习之前教你的一些内容。”
听到无痕的话后,晗玉有些沮丧,期待地看着上官轩,希望他可以教自己,上官轩则没有说什么,将玄清扇在晗玉面前一晃,表明自己的武器是扇子,对此也无能为力。
晗玉又继续求着无痕,无痕也是无奈地开口道:“看着。”不一会,便走完了一套剑招。又道:“你先照此练着,不过还是得以之前学的为主。”
晗玉嗯了一声,就高兴的拿着飞天练了起来,无痕在一旁指导着。
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晗玉喘道:“好累啊,没想到比之前还难。”
看晗玉确实有些累了,无痕道:“先到这吧。”说完,三人离开了院子。
用完饭,众人便又离开了客栈。姑苏的阳光着实暖人,使得这座水城尽显生气。众人在街上走着,路过一茶铺,只听得喝茶的几人谈论着江南书院,说书院的藏书楼几乎记载了天下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因此书院可以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书院的夫子更是有着通天之能。无痕等人听着虽觉有些夸张,但想必那位夫子也绝非一般的人物。
无痕心想:“自从下山之后,至今还未寻得关于圣灵族的消息……”
见无痕若有所思的样子,上官轩便明白了,道:“走吧。”
晗玉问道:“去哪?”
梦瑶笑道:“还能去哪,当然是去江南书院了。”
晗玉道:“奥。”
几经打听,众人便知道了江南书院的位置。沿着街道走,在众人不远的地方,有一白发老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一般人做生意都在繁华的街道,但那位老先生却在偏僻的角落挂着算命的字样,而且老先生只顾品茶,丝毫不在意有没有人找他算命。
众人走进了些,只见“算命”两个大字旁写着两行小字:“见字当有缘,解运以晓;知命又如何,随心而行。”
梦瑶道:“这位老先生也是有趣,这样怎么会有人来算命呢?”
晗玉倒是认为老先生肯定不简单,便上前道:“老先生,你能帮我算一下吗?”
老先生并没有理会晗玉,继续品茶,道:“等我先将这茶喝完。”
喝完茶之后,老先生道:“现在可以了。”
但是案桌上却什么都没有,清岚有些疑惑,道:“老先生,你这并无算命所需之物,如何给他算命?”
闻言,老先生捋着胡须,向晗玉道:“手来。”晗玉将手伸了过去,老先生似把脉般地给晗玉算起了命,晗玉只觉得像是有一股暖流自手腕向体内逐渐蔓延。
一会儿,老先生收起手道:“天性无忧,百转千回平心境。”晗玉起身,便去想这句话的意思了。
老先生又看向上官轩,上官收起扇子,坐了下来,没多久,老先生缓缓道:“器宇不凡,大悲大痛归真道。”上官轩虽有些不解,倒也没有像晗玉那般如此在意。
随后又给梦瑶算道:“逍遥洒脱,前世无心今有缘。”梦瑶听着有些奇怪,疑惑道:“老先生,何为无心?”然而老先生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
接着又给清岚算道:“不世凡女,一入红尘为情痴。”听完,清岚暗自想道:“老先生果然深不可测,只是——”,到此,便不再往下想。
到了无痕,老先生却摆了摆手,道:“既不可知,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无痕怔了怔,当回过神时,老先生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案桌和一旁挂着的布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