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春又来,颜洛陪伴在任余年也有两年之久。
高三那年,不料恶耗传来。
以“颜氏集团卷入国际金融危机”为文章大肆被各大媒体报道,甚至扒出漏税偷税等,颜氏新产品也受到了广大群众抵制,一日之间颜氏集团股票暴跌,面临破产之际,紧需五千万融资。
“喂,刘总,是我啊颜良呀!老同学你看看最近我出了点问题你看看能不能借点。”
“颜总,你说什么啊,我在外地出差那个信号有点不好啊!晚点再聊。”嘟嘟嘟嘟电话挂断声已成了颜家这几天响起最熟悉的声音。
正所谓钱能知人心这句话说得没有错,你有钱的时候别人恨不得大腿抱紧点,等你没钱的时候,躲都来不及。
颜氏内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东凑西凑也不过筹了一千万左右,但还往往不够填补融资的缺口。
正日下午颜洛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话称可以帮颜氏渡过这次金融危机,对方地点约了三点在学校旁边的三猫咖啡馆。
咖啡馆整体格调呈现是灰色,高端大气又不失格调,走进去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的苦涩咖啡香。
如约而至的来到,空无一人的咖啡厅里出现了身穿知名品牌联名的svir的夏季连衣裙的白书涵。
曲起那又白又细的长腿翘着二郎腿,高傲得像皇宫里的公主般。
颜洛在她的对面坐下。
对方显然已知颜洛此方来意也不墨迹,抽出一张卡:“卡里面有五千万,只要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这里面的全归你了。”
什么要求?颜洛问。
白书涵抚了抚散落胸前的头发,淡定的说:“很简单,离开余年,离他远远的,别再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断了和他所有的联系。”
颜洛心里疙瘩一下,心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眉头微微皱起,身体的每一处呼吸都感觉格外困难。
“不可能。”落下话语提包愤然离去。
白书涵神色不仅没有一丝生气,拿起桌前的咖啡抿了一口,嘴角还带着些许讥讽。
从咖啡厅跑出来的颜洛,路口拦了辆车回家。
平常温馨的家,现在却变得死气沉沉,父亲垂坐于沙发前拎起酒瓶就往嘴里灌,母亲在一旁劝也劝不动,眼见着脚下的空瓶越积越多,甚至还有上升的趋势。
家里的气氛压抑着颜洛喘不过气,跑出家门,两目无光的走在街头,昏暗的路灯照射着颜洛弱小的身影,颜氏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不能看着它毁于一旦,可是又有谁能帮呢?她不想去找任余年帮忙,为了她那仅存的自尊心和那骨子里天生的傲气。
口袋里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着,屏幕显示着余年十几个未接电话来电。
黎江大桥上出现了一抹瘦弱的身影,独自吹着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谁又能想到曾经众人被捧于高处的颜氏小公主,现在却要面临这种幼稚的选择――爱的人和金钱之间。
打不通电话又找不到人的任余年,急得暴怒,昔日俊脸上出现少见的阴冷。
终于最后一通电话拨通了,电话里颜洛语气轻如一吹就能飘起的纸屑,约好在黎江见任余年。
等到电话的任余年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夜晚的黎江暗无边际,让人压抑得害怕,风一直扑打颜洛的身躯,女孩背对着任余年,怕她着凉,脱下出门带的大衣给她披上,颜洛双肩一沉,任余年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格外的大,像小女孩偷穿爸爸的外套。
“风大了了,外面冷我们回家吧!”任余年柔声细语,手还在刚为颜洛披上的大衣上。
颜洛单身推开肩上的手,看不出脸上表情的望向任余年,“任余年,我们……分手吧!”
这话一出,一把寒剑刺入任余年的心脏。
满脸不可置信的将颜洛的身子摆正面对自自:“洛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任余年我说我们分手。”颜洛的心绞着。
“为什么?”
“没感觉了,不爱了,这世界上哪有那么为什么!”颜洛铁了心的要眼前这个自己爱了三年的男人对自己彻底失望。
任余年一把抱住颜洛,比他们在任何时候抱得的要紧,好像失去了什么珍宝般。
颜洛推开任余年,转过身背对他,压制心头的强烈不适“任余年说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再这样纠缠我就觉得你非常恶心,你值得更好的女生。”你值得更好的女生来代替我爱你,而不是我一个为了金钱就放弃你的人,我根本不值得你去爱。
“原来我们的感情说不爱了就不爱了,没感觉了!不爱了!”任余年冷笑道,眼里的温柔逐渐被冷冽代替。
任余年走后,颜洛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捂着心脏,空空的,眼神空洞的跌坐,头埋入双臂,任由泪水滚烫沿着手臂滑落,脑海里闪过任余年走之前那冷漠的眼神,极度感到不适。
颜洛从来没见过他那种眼神,应该是失望透顶了吧,她真的要失去他了,他眉间里的温柔再也不属于我了,颜洛暗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