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香有些不解,虽说何公公对秦蛟有知遇之恩,甚至还多番照顾,但他被打了板子应是极难堪的状态,她一个年轻女子过去做甚?
似是看出明月香有些不愿,秦蛟犹豫再三才搂住明月香,在她耳边小声道:“香香……我……我有话与你说。”
明月香只觉着秦蛟浑身打颤,似乎将要说的话实在难以启齿,尤其是他抱着自己的力度就好像生怕自己逃走似的。
无奈的叹了口气,感受到抱着自己的男人抖了一下,明月香环顾四周确认屋里没有旁人了之后才拍着他的背,柔声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那么严重?”
“香香,我……我有事瞒你。”秦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这么一句。
明月香几乎在当场就变了脸,稍稍往后一靠,双手扭着秦蛟的脸颊怒道:“你在外头养小的了?”
秦蛟被她这么一弄,整个人都傻了,但也知道本能的摇摇头道:“没!”
明月香故意大松了口气,接着脸****:“你去花楼了?”
秦蛟简直脸上都要写上“冤枉”两个字,他哭笑不得道:“没有。”
“那你有什么瞒着我的?”明月香将手松开,狐疑的看着他道:“是在外头藏私房钱了,还是干什么坏事不敢被人知道?”
秦蛟这下也放松了,他原本就不蠢,只是刚刚明月香出其不意他到真以为明月香在误会什么,不过这会子冷静下来他也明白明月香刚刚绝对是故意的,她想让自己放松下来,可以平静的将思绪理顺。
“香香,你真是……”秦蛟眼眶有些湿润,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放下大半,他搂着明月香亲吻着她的鬓角,心里满满都是对她的爱恋,他似乎相信了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他有什么样的身世,他的香香都不会离开他。
“说吧,说吧……我连你亵裤什么颜色都知道,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明月香厚着脸皮一副很宽大的模样说道。
秦蛟又被她逗得一笑,随后有些落寞道:“自我记事起就在十全县附近的十全村,村里很穷,常常多少人家就只有一条裤子,谁出去谁穿,我从小没有爹,只有娘。在我眼里,娘与村里那些脏到脸都不洗的妇人们不同,娘总是收拾的很干净,屋里屋外不但收拾的整整齐齐,她还每日洗浴洗衣,干净的与村里人截然不同。”
明月香安静的听着,到也明白为什么秦蛟那么爱干净,原来是随了自己的婆婆。
“可是娘却也与村里的那些母亲们不同,她一直对我冷冰冰的,就好像我是外头捡来的孩子,她很少对我笑,整日里都在说我爹的事情。我们家里没有地,娘也不买地,只用着她手里的积蓄养活着我。我知道她看不起村里的妇人,更看不起那些靠天吃饭的村民,她常常与我说爹爹生前是个读书人,爹爹是多么有才情,若是爹爹没死,我们家一定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而我只知道没有田没有营生家里的积蓄迟早要吃空,爹爹再好也不可能负担起整个家业。”秦蛟说到这里,目光有些冷,似乎回到了那个没有温暖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