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游戏的实质玩法有两步。
第一步,确定别人的身份。
第二步,让对应的身份取得每个回合的胜利。
“为了体谅我们的这位新人玩家,希望各位不要在接下来的回合中使用特殊能力哟。
第一回合:第一个站在这桌子之上的玩家其所对应的身份获胜。”
没了,播报到这就停止了!
就这么简单?陆离心里这样想到。
陆离试着活动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未知的力量压制着自己的身体,也就是说,真的只需要轻轻一爬就能上桌了,这样就取胜了?
确实就是这么简单,但在站的各位没有一个擅自行动。
这倒是出乎了陆离的意料,要知道如果这第一回合让地主身份的玩家取得了胜利,那么农民身份的玩家就没有获胜的机会了,无论下一回合是地主赢还是农民赢,农民身份的玩家都不可能再获胜。
这一回合如果是地主赢了,那么。
下一回合是农民赢,取得最终胜利的是一张地主牌一张农民牌的地主玩家。
下一回合是地主赢,取得最终胜利的是两张地主牌的地主玩家。
无论哪一种,只要让地主取得了第一回合的胜利,农民都不可能再获胜。
那么那两个农民为什么还一点都不着急呢?
答案只有一个,他们在隐藏自己的身份!同时他们也笃定地主玩家在没有找出农民身份玩家前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嗯?为什么都不上去?这要让地主先一步抢了上去你们农民可就没有获胜的机会了。”中年男李建国似笑非笑地说道。
“哟,这么说你的身份是地主呐?那你怎么还不上去,这样我这个农民可就再也没机会获胜了呢。”胖子习原也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此时四人之间哪里还有之前那热情的寒暄,各自为战,剑拔弩张!
他们两人在试探,试探对方的身份。
是敌是友得先挖出来!
两人虽然在不停地试探着,但都没有轻举妄动。
习原看着自己手里这两张农民牌,脑子不断地发热。
他的身份真的是农民,也就是说两个回合他都得取得了胜利,他才能获得整场游戏的胜利。
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上桌,因为这样无疑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只有农民会迫切地想要取得这第一回合的胜利。
所以自己得等,等时间拉长到第一个上桌的人即使是农民也不会勾起太大的猜忌的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地主猜到谁是农民的身份了,那么那个时候地主必然会上桌。
习原等的就是这个时间点,只要在等一会儿,哪怕自己上桌了其他玩家也不会百分百确定自己的身份。
这第一回合,地主玩家是占有优势的。
也因此人人都在假装自己是地主玩家。
“农民玩家还不上桌么?再等下去可就被地主玩家抢了先了啊。”习原笑眯眯地道,一副坐山观虎斗的神情。
陆离望着习原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不禁猜想到他是地主?不,他很可能是装出来的。
“别装了胖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么?手握两张农民牌的农民玩家,我没猜错吧。”李建国对着胖子戏谑地说道。
习原心里不禁一紧,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回道:“我要是农民早就上去了,还会干站在这里?你当我傻么?”
“正是因为你不傻,所以你才在极力掩饰着自己农民玩家的身份,是怕下一回合遭到地主玩家的针对吧?”
“嘶...那你呢?你为什么不上桌啊,别再假装自己是地主了,丢人不丢人啊,两张地主牌都在我这儿拿着呢。”习原的脸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呵。”一直盯着习原的李建国收回了打量的目光,似是毫无所获,只得冷哼一声,随后转头对着陆离笑道:
“小兄弟,你是什么身份啊!说说,说不定咱两是一队呢。”
陆离自然不可能傻乎乎地说出来,脸上挤出一抹微笑,道:“那大叔你是什么身份啊?让我看看,看看咱两是不是一队的?”
自讨没趣的中年男收回目光,心里感慨着,这一届的新人不太好骗呐。
一点头绪都没有的陆离转头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叶红珠,她就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似是察觉到了陆离的目光,叶红珠也转过头看向了陆离。
陆离看着叶红珠,叶红珠看着陆离,陆离看着叶红珠...
看着她...手掌一翻就跳上了桌子。
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见到这一幕,胖子慌了,上桌了?她怎么先上桌了?她是地主还是农民?
不只是胖子,三人眼里都闪过一丝诧异,这未免有点太快了点吧。
留有三人不解地思绪,播报又一次响起:
“恭喜我们的叶红珠小姐,获得了这一回合的胜利。
现在请叶红珠小姐走到一旁休息。
第二回合:瞧见墙上的那些壁画了么?找出叶红珠小姐肖像的那位其相对应的身份获得胜利。
五分钟后游戏继续。”
播报给陆离等三人留了五分钟的时间思考准备,挺人性化。
播报没有说叶红珠的身份,且第二回合叶红珠不能再继续参加。
这让剩下的三人皆是一愣,同时也开始猜测一言未发的叶红珠是什么身份。
胖子心里很紧张,如果叶红珠是农民还好,可如果叶红珠是地主那就完了,自己就没有机会再取胜了。
早知道就不该等那么久了,此时的胖子只能在心里期待着叶红珠是农民。
陆离心里一样很忐忑,虽然不知道叶红珠的身份是什么,但无论她是地主还是农民,自己都还有机会取胜。
先前已经推断出了在场四人中,地主农民各两位玩家。
如果叶红珠是农民,第一回合是农民取胜,这一回合就必须得是地主获胜自己才能获得整场游戏的胜利。
而接下来继续游戏的三人中包括自己有两位地主一位农民。
如果叶红珠是地主,第一回合是地主取胜,这一回合就必须得是农民获胜自己才能获得整场游戏的胜利。
而接下来继续游戏的三人中只有自己一位地主其他两人都是农民。
这么算下来,叶红珠是地主对自己而言是更有利的,毕竟这样一来,这一回合自己等输就好了,可关键就在于自己不知道叶红珠的身份,所以....
自己这回合该赢还是该输都不知道!
这就是第二回合,地主玩家的游戏难度徒然就增大了。
五分钟时间过去,游戏继续。
三人各自朝着四面墙走了过去,开始查找。
陆离的脑子里还在回想着第一回合的一幕幕。
叶红珠自始至终一言未发,毫无研究价值,要想探清她的身份只能从胖子和李建国入手。
胖子心里很着急,所以正格外卖力地寻找着叶红珠的肖像,只有这一回合取胜了,自己才有可能取得整场游戏胜利的机会。
而一旁的李建国显得就平静许多了,平静得像是不是游戏的参与者。
这一幕幕皆落入陆离的眼中,边思考着又一边寻找着叶红珠的肖像。
胖子为什么这么着急?因为他想要取得这一回合的胜利,他又是为什么这么急着想要取得游戏的胜利呢?
陆离想了想,情况只有两种:
第一种,他与自己一样是一张地主牌一张农民牌的地主,那么叶红珠就是两张农民牌的农民了。
胖子这个地主在第一回合已经输了,所以这回合他需要取得胜利,这样他就获得了整场游戏的胜利,自己也是一样。
可有一点说不通,如果这样算下来,胖子是地主,我是地主,叶红珠是农民,那么李建国也就只能是农民了。
两张农民牌的农民需要的是两个回合都获胜,第一回合叶红珠这个农民获胜了,第二回合李建国这个农民也得获胜,他们农民才能取得整场游戏的胜利。
可看李建国这个架势,一点奋进都没有,甚至像是弃权了一般。
那就只剩第二种情况了:
胖子是手里握着两张牌农民牌的农民,因为叶红珠的获胜给了胖子压力感,胖子不知道叶红珠的身份,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在这第二回合取得胜利才有可能获胜。
因此他才这般卖力地寻找,同时他心里应该还在祈祷着叶红珠的身份也是农民。
而李建国应该已经猜出叶红珠的身份了,就如同陆离这第二个猜测里那般,叶红珠是一张农民牌一张地主牌的地主!
他自己和胖子一样都是两张农民牌的农民,所以他知道无论这一回合有没有找到叶红珠的肖像,这个游戏他都无法获胜了。
也因此他才会显得如此平静,甚至干脆弃权般地不找了,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没有获胜的机会了!
所以,那两张地主牌六张农民牌分配下来是!
陆离一张地主牌一张农民牌,身份地主。
叶红珠一张地主牌一张农民牌,身份地主。
胖子习原两张农民牌,身份农民。
李建国也是两张农民牌,身份农民。
这,就解释得通了。
陆离欣慰地笑了,也弃权般地不找了。
既然第一回合是叶红珠这个地主获胜的,那么这一轮自己只要输掉让他们两个农民获胜就好了。
这样,自己与叶红珠也就取得了整场游戏的胜利。
恰在此时,播报声再次响起:
“游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