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罗氏一族,一派是算计着赵云霁的小命,一派是担心着赵云霁的。这不,大皇子赵云黔便出宫来探望了!
自打离开了开封府尹,赵云黔便再也没回来过。别说探望一下授艺的师父了,他听着名讳都有点儿后怕~这不,到了这大门外还是有点儿瑟瑟发抖的,在门外扭扭捏捏了好半天才敢进府去。
“大皇子来了!”府中护卫向前迎合着。
“噢!我来找齐侍卫了!”赵云黔尴尬地将拎来的酒藏在身后,他本想说,宫中无趣,特意出宫来找齐侍卫畅饮!想着还是算了,这话要是被沈教头听见了,肯定又要说教了。赵云黔笑笑,问着,“人呢?”
“这…齐侍卫正在和沈大人在后林子里练武。”护卫回答着。
听到沈大人三字,赵云黔一凛,他小心翼翼地问着那护卫,“是哪个沈大人?”
“是小沈大人!”护卫笑着赵云黔对沈凛的畏怯。
“噢~”赵云黔拉长着调子点着头,小的!也可怕!不过,总比老的好!“行!你忙去吧!本皇子自己寻去。”
“是!”
后山林子里,赵云霁装菜鸟装得可累了,还故意摔了几跤,她吃痛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哎!该淤青了!看着沈璞一脸嫌弃的眼神,她只有尴尬一笑来掩饰自己的厉害。那扑克脸,年纪不大,倒是冷俊得很!果然是铁面无私沈凛训出来的!连那么小小的笑一笑都不会,真是够了!“小沈大人,咱们不如歇息一下吧!”赵云霁呲牙咧嘴地问着。
“不行!”沈璞一口回绝了。“根基不稳,继续练!”
我去!这人真的是…正当赵云霁开始要咒骂,一个聒噪的声音传来,是赵云黔!拎着坛老酒正向他奔来。这草包来干什么!赵云霁不由得捂着额头,这草包,从宫里缠到宫外!虽然他人真挺好,但有时候却又烦了些。
“大皇子怎么来了!”林子隐蔽处,几个黑衣人正盯着哨,其中一个手持弓箭正对着赵云霁,若不是赵云黔突然出现,那箭早就射出去了。“怎么办!”持箭的问。
“公子吩咐了,必须让他受点伤,否则饶不了我们!”另一个人看着林中的形势,“你可小心些!莫伤了大皇子!”
“齐侍卫!多日不见,我可惦记着你呢!”赵云黔嘻笑着,一瞅沈璞的脸,还是老样子!冷俊不苟言笑!跟那沈教头一个德行!沈教头倒还会笑笑呢!“哟!小沈大人!有些日子没见,你倒是又清俊了!”
“卑职见过大皇子!”沈璞和赵云霁一同行了个礼。
“免了免了!”赵云黔笑着,“我是来找齐侍卫饮酒的!这小沈大人不然一起?”
“不必了!”沈璞回绝了赵云黔的邀请,然后冷淡淡地走了!“卑职告退。”
“这人真是…一点儿也没变样!”赵云黔吐糟着,他拉着赵云霁的衣袖,笑呵呵地拎起酒,“你看!也就我想着你!我啊…”
“小心!”
赵云霁突然推开赵云黔,只听见呼声,未走远的沈璞也急忙折返而来。林子处一枝锋利的羽箭朝赵云霁和赵云黔射来,沈璞本想拔剑上前挡了那箭,却见赵云霁轻轻松松地躲避了过去。他眼前一亮,饶有趣味地仔细观察着赵云霁的脚步动作,根基稳扎,动作极快,丝毫不像是不会习武的或者是武艺不精的。
这时,又射来好几枝利箭,赵云霁飞跃而起,朝箭飞来的方向飞去。那群人倒是跑的贼快,才片刻功夫就没影了?赵云霁皱了皱眉头,又飞回了林子里,见那傻冒儿赵云黔正伸手势要拨箭,连忙抓起地上的小石子将他的欠手打了回去。“别碰!有毒!”
“什么?”赵云黔吓得忙收回手,不再去理会箭,奔走到赵云霁身边,“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赵云霁撇了撇嘴,“你出宫可曾有人知道?”
“不曾吧!”赵云黔想着,除了那小太监,也没人知道了。难道是冲我来的?
沈璞走向前来,细细看了看那枝羽箭,甚是普通,除了箭上被喂的毒药。他是如何得知箭上有毒的?那躲避利箭的动作、步伐,这功夫理应不浅!莫不是…深藏不露?沈璞勾起嘴角,向赵云黔走去,“大皇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赵云黔看了一眼赵云霁,看来今儿个这酒是喝不成了!“哎…我本想来寻你休闲片刻,没想到带来了这么一麻烦!”
“先离开这儿吧!”赵云霁说道,她看了一眼箭的位置,心里揣测着,若不是冲着赵云黔来的!那目标便是我了!赵云霁瞧了一眼发黑的箭头,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罗相的人!这学艺是他的主意!如此一来,想要除掉我也方便些!这死老头!胆真是有够肥的!
赵云霁房内,赵云黔为她倒上了杯酒,那沈璞则回自己房去了。赵云黔将门关了个严实,倒不是因为方才的刺杀,只是怕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被隔壁的冰块人给听见了。
“哎!四弟啊!可苦了你了!”赵云黔深表同情,他指了指墙头,说着,“你不知道!我来开封府学艺那会儿!那沈凛是个大活阎王,那小子就是个小阎王!这府里的规矩,可是要我的命!”
“当真阎王!”赵云霁点头道是。
“我告诉你四弟!”赵云黔说着,“这开封府衙可是机要重地!这情报、护卫等等可都是一等一的!阎王虽恐怖,但也是个可学习的好地方。”
赵云霁展颜而笑,“也就短短几月,熬一熬,无妨。”开封府衙效忠力于皇帝!我怎么没想到好好利用此处来得以情报。这里头肯定有关于罗氏一族和柳氏一族的消息,若是得了情报,加之利用…看来,来这里也不失为件坏事!想着,赵云霁甚是得意,于是小酌了一杯。
“四弟弟,日后若是你封了储君,你可得照拂着我这长兄~”赵云黔突然说道,“长兄自知愚钝,不得父王喜,日后定会被分派到较远些的封地。四弟弟可得多念着长兄啊!”
“你这是什么话!”赵云霁笑着赵云黔的傻气,“都是自家兄弟!哪有照拂不照拂之说!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
“是啊是啊!”赵云黔连连点点头。
“说不定,是三哥为储呢!”赵云霁撇了撇嘴,“反正我是不稀罕的!”
“你呀!”赵云黔摇了摇头,笑着,“长兄倒是希望父王立你为储。”
“行了!来喝酒的!说什么国家大事!叫没了趣味!”
“是是是!来!说说别的!”
一番畅饮阔谈,时辰也不早了,赵云霁送走了赵云黔,隔壁的沈璞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怪吓人的。“小沈大人!”
“齐侍卫,深藏不露啊!”沈璞说道。
“卑职不明白大人在说些什么。”
“轻功了得,武功自然也不弱。”沈璞嘴里微微扬起,“如此看来,齐侍卫是有意为之。”
“小沈大人说的,我这糊涂了!”赵云霁憨笑着,摸上脑门,装着晕乎,“哎呦!方才好酒喝多了,后劲上来了!小沈大人,失礼了!”说完,赵云霁忙回了房关上了门。
“有意思!”沈璞不自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