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川玄家虽然很少出来人,但云卓原本想的玄裔身边也该是跟着至少一队的人,结果就来了这么两个人。
川柬还好,看着还是个武力担当,至于川流,倒像是带了个小孩子出来玩。
云栖烟踱步过来当了一把好人,给了川流摸鹿的权限。
但她还有事情要做,所以取了云卓准备好的云汾和材料朝着黑市去了。
黑市的似乎是没有时间流逝的这一概念,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永远是人声鼎沸,甚至到了晚上叫卖声更甚。
云栖烟没多看直接朝着朝着昨日的摊位去了。
只是今天在这里的不是那年轻男人,而是个老头。
“伯伯,昨日这的那个大哥呢?”
老孟头睁开沉重的眼皮子扫了一眼,有气无力道:“死了。”
“死了?!”云栖烟眉头一颦。
“骗你的。”老孟头从破躺椅上起来,卷了摊子胡乱往身上一裹:“你就是昨天里,被那臭小子一块石头换了几坛酒的小客人吧。”
云栖烟点点头:“是,今日按照约定拿来了酒。”
“放那吧。”老孟头下巴一瞥,示意让她放在旁边去。
云栖烟也不废话,从腰间暂用的玉佩容器里拿出了五坛云汾。
“五十年的?”老孟头被那酒香熏了一鼻子,表情略有惊讶:“你这小子倒是大方。”
昨日里老孟头听那人说用一块玄武石换了几坛子酒还差点气的蹦起来,不过若是这样年份的云汾确实也不吃亏。
“拿了不少珍稀材料,也不知这些够不够。”云栖烟挠了挠头发,装出一副憨态来。
就是这摊主说不够,也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休想让她再掏一分钱。
“云王府……最近还挺有意思的。”老孟头在云栖烟走后自己嘟囔了两句,本来要躺下去睡个回笼觉,突然脖子上一凉,一把薄刃贴了上来。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老孟头经验丰富,赶紧抛出口号。
“谁要你这半截身子入土的命。”身后这人嗤笑一声,声线懒散酥骨。
这是个长相极为妖艳的女人,穿着一身红纱裙虚虚的遮住一身冰肌玉骨,乌发松垮的挽起,使了三支别致的青头水晶簪装饰,媚眼红唇,满身皆是风情,实在尤物。
“姽婳,能不能别吓唬我这老头子……”老孟头颤颤巍巍的把那贴在脖子上的刀片向外推却被划破了手指。
他可不敢动了,若是一点不小心,这刮破的就不是手指而是脖子了。
姽婳笑笑:“把那几坛酒给我。”
“……”老孟头一僵:“这…那不是我的,这样是我的你随便拿,我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哦,这样啊。”姽婳收起那刀片,走到那几坛酒面前:“我本来也就是跟你打个招呼而已,这酒可不能给那个瞎眼汉子喝,太糟蹋了。”
她后面几个字咬的极重,鄙夷之意明显的简直肉眼可见。
老孟头欲哭无泪,干什么这是,为了这几坛子酒,回去那人看不到酒闹,不给自己这脖子还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