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看见鬼影的事件在煤校传开后,天一黑,再没有一个女同学敢走夜路了,虽然大家都承认世上是没有鬼的,可是潜意识里还是有些胆怯,而且就是两三个人走夜路这种胆怯都没有办法避免。关于煤校的某一种说不出的不对劲,许多人都有同感。
煤校的领导层开始用广播、黑板报向大家进行科学宣传和教育,可是效果却不大明显。煤校的王校长亲自找阿英谈话,问她“见鬼”那一夜的一些情况,阿英如实的做了回答。
王校长最后也像其他人一样的问:“可不可能是你当时因为紧张或别的原因而产生的幻觉呢?”
阿英肯定地说:“那些或者只有下半身或者无头无脚或者手脚头都没有的只剩躯干的人形影子,我当时确实是看见了的,当时我也怕是我的幻觉,所以还用劲掐痛了自己。”
王校长相信阿英没有撒谎,但是王校长绝对不会相信真的有鬼,那些或者只有下半身或者无头无脚或者手脚头都没有的只剩躯干的人形影子很可能是哪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在搞“鬼”,王校长已经决定尽快把搞“鬼”的家伙从幕后捉出来“亮相”,这个捕捉行动被大家背地里称为捉鬼行动。
参加捉鬼行动的骨干人员是少数的老师和学生会的成员。捉鬼行动的人员编成甲乙两个队,每个队分成两个小组,小组长分别是学生会的干部当任,队长分别是两个老师当任。两个队轮流值夜班。
可是快一个星期了,捉鬼行动竟然毫无成果,但学生会的一小部分曾经十分怕“鬼”的成员的胆量都大起来了,因为或者是搞“鬼”的家伙怕他们不敢出来或者是使他们潜意识里有些胆怯的鬼也怕他们不敢出来了。
又是圆月夜,和阿英那天夜晚“见鬼”的环境氛围差不多,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真好像“疑是地上霜”一样,而且在月光下的风也是又很大又有些冷,吹得窗外的树叶沙沙的响个不停。当任乙队队长的刘老师临时有急事,他对三小组和四小组的同学说:“我临时有急事不能值这个夜班了,你们如果有些害怕意外情况出现,我就叫另一个老师来带队。”
三小组和四小组的同学异口同声起来:“我们不要另一个老师来带队,我们巴不得有意外情况出现,这样就可以证明没有老师带队我们也可以很出色的完成所接受的任务,我们这些男子汉们完全有能力独立完成所接受的任务。”
刘老师笑着说:“你们可夸下海口了,在关键时刻可不要当逃兵埃”说完这话,刘老师就踩着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离开煤校了。刘老师一离开煤校,三小组和四小组的同学就分别巡查去了。
到学校食堂一带巡查了一遍的三小组的一个成员有尿意了,他叫另一个成员陪他去,另一个成员开玩笑说:“你一个人到厕所拉尿还怕鬼埃”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落了十几片树叶,一声像野猫一样的怪叫也从不远的地方随风传送了过来,仿佛天气一下子比刚才冷了许多。
三小组的小强说:“不是我迷信啊,我只是听说把衣服翻到头顶上可以克制邪气,大家如果不同意这样做,我绝对和大家统一战线,绝对不搞个人主义。”
第一个发言支持小强的是三小组的陈平,陈平说:“我同意把衣服翻到头顶上,这样或者可以把幕后搞‘鬼’的家伙吓个半死,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借口找到了,三小组的全体同学就把衣服翻到了头顶上。接着三小组全体成员都进了一趟厕所。
从厕所出来后,三小组成员又巡查了学校的澡堂一带。大张旗鼓的巡查完了澡堂一带,三小组组长说:“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行动,会打草惊蛇的,接下来的巡查必须把电筒关了,不要随便说话,走路的脚步声轻些。”
三小组成员没有异议,依照三小组组长的话做了。
接下来,三小组成员又到学校的操场一带巡查了一遍。巡查完操场,月亮就进了云层里,周围更幽暗了。三小组成员刚接近小湖的一个拐角处,突然看见了一群面目模糊的人形。毫无疑问,这一群面目模糊的人形当然也看见了三小组全体成员。突然袭击式的遭遇的双方,都沉默了百分之一秒。
打破沉默的是三小组的小强,小强不是用说话来打破沉默的,而是用一种因为恐惧而变了调的特别怪又特别尖锐的狂叫,这狂叫就像是香港鬼片里的已经发怒的鬼叫。
或者小强的狂叫真把对面的面目模糊的人形激怒了,面目模糊的人形开始更大声的狂叫。对面人形的狂叫又引起三小组全体成员的同样惊魂动魄的狂叫。
一刹那,歇斯底里的狂叫传遍了整个煤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