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露月简单收拾了一番,换了一件比较保守的衣服,她怕那个傻小子还是不敢正眼瞧她,她现在都有些怀疑他们也算见过几次面了,这个傻小子会不会都不知道她究竟长什么样?不过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行事,很快,很快。。。
战肖肖慌慌张张的一路跑到前厅,下人们都知道他是夫人的新欢,对他的莽莽撞撞都未在意,战肖肖此来赴约是打算跟那个女人说清楚的,他不会娶她的,这一切都是她设下的陷阱,他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儿,他才不会喜欢她这种女人,不知羞耻,不知礼数。。。正当他心里不停罗列着花露月的缺点时,一个粉红色的人儿,出现在长廊另一边,一步一步向他而来。
战肖肖承认此时此刻的花露月有些不一样,未施粉黛,及腰的长发也只是随意挽了一个发髻,粉红色的长裙,与长廊的绿色藤蔓交相辉映,她就像是其中一朵盛放的花朵般美好,他不禁捂住自己的心房,这是第几次为她心动他都懒得去不承认了,妖艳的,清纯的,甚至是不知廉耻的,都该死的让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愫,不是没有过女人,也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栽在她的手里。
“校尉大人,奴家有礼了。”
花露月两手在腰间,身子微倾,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战肖肖知道她这是在向他“宣战”:你不是嫌弃我不知礼数吗?怎么样,我也是可以端庄,也是可以知书达理的。
战肖肖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从小腹直冲到头顶,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愚弄的感觉,
“花夫人,不必在惺惺作态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花露月看着有些暴躁的战肖肖,抿嘴“扑哧”一笑,
“奴家想要什么,校尉大人难道不知吗?”
脉脉含情的双眼加上委屈示弱的语气,花露月将女人的柔弱攻势发挥到了极致,
“够了,不要再演戏了,你把谣言散布的全城人尽皆知,想以此逼我娶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校尉大人说笑了,奴家不惜堵上自己的清誉,当然是因为仰慕大人了。”
战肖肖闭上双眼,握紧双拳,那双看似仰慕含情的双眼实际上并无一丝真情,一个口口声声心仪自己的女子,实际上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可他内心偏偏叫嚣着要相信。
“这次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娶你的,你有办法让全城的人以为我与你有染,你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即使拼着身败名裂,我也不会娶你。”
“战肖肖,我不美吗?”
花露月突然收敛了轻浮的笑容,眨着眼睛,认真的问,她的脸此刻离着战肖肖太近了,近的他都可以闻到她身上的花香,感受到她轻柔的呼吸,甚至看清她右眼角下的一颗小小的泪痣。
“你。。。简直不可理喻。”战肖肖再一次狼狈地逃了,
花露月轻叹一口气:既然觉得我美,我又这么有钱,为什么不肯娶我呢?人最想要的不就是这两样吗?战肖肖,我就不信拿不下你。
阿蔓三人等在花府大门口,再一次看到了战肖肖逃跑的身影,就好像里面的人是洪水猛兽一样,黎木青揉着被打的头,“这战肖肖也真是个奇葩,放着这么个绝色美人竟然无动于衷,管它什么原因呢,先娶了再说呗。”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朔月忍不住了
“我也就是这么说说,娶妻当然要娶心爱的女子了。”
“也不知道是谁刚才看见美女,差点流血而死。”
“朔月你是女孩子你不懂,这些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正常的生理反应,就算是那个道貌岸然的风宸匪看到那种香艳的场景,他也会跟我一样的。”
“嗯,这点七七倒是也说过,她说男子和女子不一样,女子从心,男子嘛,有时候难免会从了。。。”
阿蔓直直地盯着黎木青的腰身以下,让他禁不住赶紧伸手捂住要害部位,
“朔月,你以后还是少跟阿蔓和那个七七在一起,都学坏了跟着她们。”
黎木青把朔月拉到一旁,眼神防备的看着阿蔓,被倒打一耙的阿蔓这时才理解了七七说的另一句话:男人啊喜欢别人的女人越坏越好,而却希望他自己的女人越蠢越好。
“阿蔓。”回头看见风宸匪,阿蔓一路小跑着奔了过去,
“你回来啦?怎么样?一切都好吗?”
风宸匪点点头,“都好。你们这边呢?如何了?”
“嗯,都谈妥了,花妖说等她成了亲,就答应跟我打一架。”
“看来阿蔓一个人做的也很好。”
得到夸奖的阿蔓立马笑的合不拢嘴,黎木青真是看不下去了,他伸手搂过了风宸匪的肩膀,“小匪匪,还是我跟你说吧,”
“黎木头,快放开你的脏手。”
“不放,有本事,你咬我啊。”
看阿蔓撸袖子要动真格的了,黎木青赶紧撒腿就跑,边跑还边说,“你来咬我啊。”
两人嬉笑打闹的样子,在风宸匪看来是最好的样子。
一行四人很快找到了落脚的客栈,荆州城平时少有外地人来,四个人对于客栈老板来说真是一笔横财啊,阿蔓财大气粗的订了四间最好的上房,老板更是笑的眼睛只剩一条缝儿了。
“老板,我想向您打听一些事。”黎木青随手又拿出了一个碎银子,在不迷谷根本用不到这些,从家里带去的那些银票都被小妖们玩烂了,只剩金银了。
“客官,有什么想问的您尽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花夫人和战校尉的事你知道多少?”
“这事现在闹的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这男人都羡慕战校尉的好福气,这女人嘛,暗地里都骂花夫人是狐狸精,只会勾引男人。”
“狐狸精才不只会勾引男人呢,她们琴棋书画,什么都会的。”
阿蔓的话让客栈老板一愣,
“老板,你别管她,你接着说。”
“要说这花夫人其实也是想着报恩吧,毕竟之前的那个命案,她可是主要嫌疑人,要不是校尉大人明察秋毫,恐怕她不好脱身。”
“哦,那个说他俩之间有染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这就不好说了,那些日子,校尉大人为了查案经常进出花府,兴许两人真的暗度陈仓也说不定,毕竟花夫人的脸确实招人了些,校尉大人又血气方刚的,那日清晨,据说可是好多人亲眼看见校尉大人衣冠不整的跑出了花府。”
“他衣冠不整,或许是不小心掉进湖里了呢,就算真的行了荒唐之事,府里又不是就花夫人一个女人。”
阿蔓的话让客栈老板又一愣,
“一个谣言,你干嘛计较那么多?再说了,人家堂堂荆州校尉,怎么会随便找个女人?”
老板觉得这位公子说的在理,不过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