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维何意识逐渐清明之时,见到怀中的怿尔便又是想到方才梦魇种种,手下一顿,一时间思绪万千,怿尔不是个心思缜密的自然是并未察觉维何的异样,依旧在维何的怀里蹭啊蹭“还是神尊的怀里舒服。”。
然而,正在对面的锦衣倒是察觉到了维何眼中一闪而过的浑浊。
一旁的云远也是刚刚清醒过来,一睁眼便是看见厢房内的尴尬“这是什么情况?”。云远揉了揉脑袋问维何。
维何这才从自己乱麻一般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中了梦魇。”维何一手轻抚怿尔的小脑袋,一边答云远的话。
“如何能中了梦魇?莫不是有人想要谋害本君?”说着云远双手环肩,佯装害怕的样子,一个大男人,还是唯一的天帝之子,诺大天界唯一的储君。
维何眼神扫过云远,不言,比起云远倒是坐在正对面的那名容貌美艳的有些叫人难以置信的男子更叫人好奇。
“阁下是?”维何并非看不见男子腰间的琴形配饰,只是想听他是如何说,维何眼中平无波澜,不似对怿尔那般宠溺,也不似对云远那般熟悉的嫌弃,只是淡淡的问着,看起来是个温柔的人,却是眉目未见笑意。
“小修不过是凡间的散修,向来自由散漫惯了,因好琴那些个人便称呼我为锦衣公子。”锦华一顿话说下来恭恭敬敬,却是在他眼底的笑意叫人看着十分妖孽。
维何还未说话,一旁的云远便“及时”的插了话“你这模样生的倒是极好,这锦衣公子确是是个妙人儿。”云远是个散漫惯了的,在凡间什么没见过?就算是在天界自己这般的容貌已经是极品,除了维何,当真是没见过比他自己还好看的。
云远将头挪到维何耳边,反手挡住自己的嘴“你这容貌总算是有人能比拟了。”云远在气维何这方面当真是无人能比,好在维何是个不与人计较的。
维何瞥了云远一眼,云远便乖乖的闭上了嘴。
这时候怿尔一尾巴照着云远挪过来的脸就是一甩,好在云远躲得快,怿尔也不说道歉只是对着维何阐述了几句“方才有坏人要掳我,若不是这位锦衣公子,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呢。”说着还没好气的白了云远一眼,怿尔是个心思单纯的,自己方才晕厥过去,不知发生了何事,锦衣这般说,怿尔便信了。
怿尔心思单纯,维何却是看出了端倪,却也不好说话,不知来者何意,便是不便明说。
“即使如此,阁下何不就坐?”维何说说着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锦衣不客气笑笑便是坐了下来。
“请”维何亲自为锦衣倒了茶水。
锦衣端起维何倒的茶水便是一饮而尽,明明是茶水却是像喝酒一般豪爽。
维何不急,倒是云远急了“诶诶诶,怎么回事?我这般待你为何不见得神仙似的维何公子为我倒一杯茶水?”云远不愿意了,本是想要尊称神尊确是被维何一眼看去,看的心底发了毛,顺嘴便是改了口。
云远知自己犯了错,嘴上咕哝着不服气,心底却是再不敢说一句话的,不过云远好歹也是混迹了四海,在凡间听戏曲话本,在仙界听传奇韵事也算的上是见过了市面的人,因此一看这锦衣的模样便是知道这位公子不是一般人。
云远与维何是一般的想法,但是纵使维何功力深厚也是探不出这锦衣公子的真实功力,锦衣确是是疑点重重不知来意,但是倘若是这般,维何不得不心生怀疑,这究竟是有意隐藏还是当真功力浅薄?
锦衣由着他们试探,越是迷茫越好,想的越多越好,自己本就是来见见这传说中的玉麟龙,魔尊的计划自己本也没打算掺和入内,也不打算将维何掺和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