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一个不察,直接重重的撞进了拓拔焰的怀里。
男人坚硬健硕的胸膛,顿时便撞得她鼻尖钝痛,疼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感受到男人铁钳一般火热的手臂紧紧箍在自己腰上,温晴红了红眼,委屈道:“皇上,您弄疼我了。”
她想避重就轻转移话题,可拓拔焰却不为所动。
“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朕!”
将手重重一搂,温晴便与他又贴得更近了。
温晴虽然已经与拓拔焰有过两次肌肤之亲,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还是十分的不习惯。
忍不住,温晴羞恼道:“臣妾说的不过是气话而已,皇上何必当真?皇上要臣妾实话实说,可臣妾说了,皇上却不肯为臣妾做主,而且竟然还怀疑臣妾……臣妾虽然心悦皇上,可也断不能蒙着这莫名其妙的质疑的!”
“所以你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朕的茶里下药?目的就是希望朕能宠幸你,护着你?”
谁知拓拔焰根本不理温晴的解释,只强势霸道的抬起温晴的头,迫使她困在方寸之间,近距离的与他对视。
被他强冽的男性气息围绕包裹,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龙涎香,温晴有一瞬间的愣怔。
可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咬了咬唇委屈道:“是,臣妾伤了怀王,怀王一定不会放过臣妾的。何况他也曾对臣妾说过,不管臣妾是谁的女人,他都非要把臣妾弄到手,狠狠的玩弄不可。臣妾不想成为怀王的玩物,所以才大胆给皇上下药的。可臣妾对皇上的爱慕,却也是发自真心。臣妾在龙舟赛上对皇上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可朕怎么记得,你是刻意算计了朕,想要跟朕结识呢?”
拓拔焰根本不为温晴的甜言蜜语所动,直接打断直视温晴的目光道。
温晴被看得有些心慌,尤其当想起自己与拓拔焰的初见,着实算不上什么美好的记忆,当即便苦笑一下,撒娇道:“那也是因为臣妾看到了皇上指挥赛龙舟的风姿,所以才为皇上倾倒,想要招皇上做夫婿的呀!只是臣妾万万没有想到,会出了刺客那件事情,以致于臣妾苦心经营的搭讪,竟也白费了……”
“你所做的,好像还不止搭讪吧?”
拓拔焰挑眉,依旧不依不饶。
温晴被逼得上了绝路,只能硬着头皮道:“是,臣妾还忤逆犯上,给皇上的手臂故意撒了掺了痒药的花粉……臣妾真的只是想结识皇上而已,臣妾的一片痴心,还望皇上爱重!”
说完,温晴竟直接大胆的踮起脚,在拓拔焰的唇角印下了一吻。
拓拔焰冷冷看着她,眼眸加深道:“温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知道。”
纵然温晴脸皮再厚,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着实是太过挑逗跟大胆了。
可她有什么办法?
总不会就这么一直被拓拔焰审问,最后把什么老底都抖露出去吧!
温晴的脸色涌上了绯色。
这情形落在拓拔焰眼中,只当她是终于知道害羞了,方才一腔隐忍的郁火,顿时一扫而空!
“放心吧,你已经是朕的人,怀王不敢对你做什么的。”
没有再逗弄温晴,拓拔焰忽然将温晴抱紧,将她毛茸茸软软的头摁在自己的胸膛,一下一下的抚摸,郑重的许下承诺道。
温晴被他的动作再次惊住,可随着拓拔焰温暖手掌一下一下的安抚,她竟也出离的平静了下来。
双臂高展,回拥向拓拔焰的硕腰,温晴甜甜一笑道:“嗯,臣妾相信皇上!”
谁知温晴的话音刚落,拓拔焰就将她抱了起来,转身朝床榻走去。
温晴以为他又要对自己做那种事情,忍不住脸上一红,娇羞问道:“皇上要留宿储秀宫吗?要不要臣妾安排人伺候您洗漱?”
“不必了,夜色已深,朕实在懒得折腾。”
“啊?”
温晴还没反应过来拓拔焰是什么意思,拓拔焰就已经拥着她躺在了床上。
感受到身侧男人强有力的心跳,温晴忍不住道:“皇上就这样睡了?”
难道他不打算对自己做什么?
听到温晴的声音,拓拔焰忽然恶作剧的一个翻身,将温晴压在自己身下道:“怎么,难道爱妃嫌长夜漫漫寂寞无聊,想要朕对你做些什么?”
说着,他带着薄茧的手指,便滑向了温晴白嫩的脸颊,轻轻描摹了起来。
温晴被他摸得脸痒痒的,意识到他话里的暗示,虽然心中不愿,但还是红着脸硬着头皮道:“臣妾是皇上的女人,自然皇上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可说完,她便紧张的闭上了眼,仿佛束手就擒的鱼一般,任人宰割。
看着她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拓拔焰不由觉得好笑,不由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道:“行了,夜深了,朕明日还要早朝呢,早些歇息吧。”
说完,拓拔焰便真的安分的躺在了温晴的身边,一动不动。
触了拥着温晴的那只手,还揽着她的腰以外,他真的就像他说的一样,只是歇息了而已。
静谧的空气中,很快便响起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温晴听到,这才敢悄悄的睁开一眼,抬头觑了觑身旁的男人。
见他闭着眸,果然陷入了沉睡,温晴不由发出了一声轻叹。
可叹着叹着,她就别扭起来了。
虽然她与拓拔焰早已有了肌肤之亲,可他们从没像现在一样,像真正的夫妻那般亲昵的相拥而眠。
这种忽然起来的亲密,让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尤其当她感受到男人火热的体温,源源不断的透着薄薄的夏衫传递过来时,她的身体更是忍不住绷紧僵硬,粉白的脸上也一阵阵的烫得吓人。
似是感觉到了温晴的异常,闭着眸的拓拔焰良久后才叹息一声,幽幽道:“快睡吧,朕还没有饥不择到对一个伤患下手。何况,今日批折子,朕真的很累。”
说完,拓拔焰就真的再没了声响。
甚至,连拥着温晴的胳膊,也缓缓松了力道。
温晴不知道他是真的已经睡着还是懒得再理自己,憋闷了好久后,才试探的唤了一声,低低道:“皇上,其实臣妾还说漏了一件事。就是那日您招臣妾入宫做女使的时候,怀王也曾派人到臣妾家强索臣妾呢,可惜却被皇上的圣旨给硬生生的挡了回去。那时候,臣妾就觉得,皇上一定是臣妾的救星,一定能保护好臣妾,护住臣妾……”
“唔……”
拓拔焰低低应了一声,却完全像是呓语。
温晴惊到,吓得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只瞪大眼看着拓拔焰沉静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