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你别跟朕怄气了好不好?”
“皇上,臣妾没跟您怄气。”
温晴低声道。
“朕又不是傻子,你跟朕疏远了是不是?”
拓跋焰问道。
温晴诧异,没想到拓跋焰居然看出来了。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实话跟他说?
温晴没再说话,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马车里也安静了下来。
虽然温晴没再说什么,可她知道,她的心中已经开始慢慢动摇了。
一路上畅通无阻的到了园林,朝廷在这边修建的有行宫,拓跋焰当即下旨,众人先修整一番,围猎在第二日进行。
温晴在宫人的带领下去了早就准备好的房间,将东西都放好后,温晴带着小满去了外面。
来的时候,拓跋焰跟她说了,园林很大,环境也十分不错,让她可以随处转转。
虽然没有闹市上的热闹劲,可换了个环境对于温晴来说就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了。
加上现在园子里的花大部分都开了,就只是这些都让温晴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娘娘,这里的环境真好呢,奴婢跟着您还真是享福了,不像阿元,只能待在宫里。”
小满俏皮的道。
温晴也想起了阿元那幽怨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阵好笑。
“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就让阿元出来吧!”
“那奴婢也要一起,别人跟着奴婢不放心。”
小满蛮横的道。
经过这么一番谈话,温晴的脸上总算是见了笑意。
“娘娘,湖边有亭子,咱们过去坐坐吧?”
小满指着远处道。
温晴点头,两人一起往湖边走。
头一日就这么过去了,温晴还是很期待第二天的围猎的。
来之前,小满特意给她做了一身骑马装,艳红色的衣衫,嵌着一圈雪白的濑兔毛,裤脚处被绑了起来,看上起整个人利索了不少。
“小满,你这手艺可以去开间裁缝铺了。”
温晴再一次忍不住夸赞道。
“娘娘,您之前还说让奴婢开点心铺子呢!”
小满噘嘴道。
“本宫这是在夸你有本事呢,你知不知道?”
“是是是,娘娘您说什么都对!”
小满说着已经将温晴的衣服给整理好了。
而且,温晴的头发全都被一根发带绑在了一起,虽说没了首饰的点缀,可这样看上去确却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爱妃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拓跋焰的身影忽然在门边响起。
温晴脸上的笑意还未收起,就这样直直的撞入了拓跋焰的心里。
“臣妾见过皇上。”
温晴福身行礼道。
小满识趣的退了下去。
拓跋焰前前后后的将温晴看了好几遍,眼中满是惊艳。
“爱妃今天很好看。”
“皇上,这话昨日您都说过了。”
“是么,那朕再说一遍,爱妃今日很好看,比昨日还要好看。”
这身衣服穿在温晴的身上别提有多合适了。
“皇上,您是在说衣服好看吗?”
温晴突然张口问了这么一句,问完她才觉得这个问题好像不适合问。
拓跋焰先是一愣,然后随即笑道:“自然是人好看了。”
说完,在温晴的鼻尖上刮了一下。
这个动作他做的熟稔无比,可温晴不知为何只感觉鼻头有些酸。
拓跋焰转了话题:“朕本来打算带你骑骑马的,原以为你的衣服不方便,这下刚好。”
说完,牵着温晴的手往外走去。
温晴的脑海中已经完全被拓跋焰的话给占领了,骑马?她可以骑马吗?
“皇上,臣妾真的可以骑马吗?可是臣妾不会啊?”
温晴小跑着跟上拓跋焰的步伐,开心的问道。
“放心,有朕在,别怕。”
拓跋焰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
温晴的心中莫名的就安定下来了。
因为中途去找温晴的缘故,拓跋焰来的晚了一些,众大臣都已经等在这里了。
其中一部分看到拓跋焰牵着温晴过来,心中将温晴又骂了好几遍。
真是红颜祸水!
规则还是与之前一样,拓跋焰简单的吩咐了几句,便宣布,今年的围猎大会正式开始。
“走吧,朕带你骑马。”
拓跋焰说完,拉着温晴直接走向了一旁。
那里,阿泽牵着一匹通体黝黑的马站在那里。
“皇上,这马好漂亮呀!”
温晴小跑着上前,笑着道。
“这马叫疾风,跟着朕好几年了。”
拓跋焰在后面解释道。
“皇上,一会儿我们就骑这匹马吗?”
温晴扭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拓跋焰。
拓跋焰点点头。
阿泽在一旁眼神中倒是有些担忧。
疾风的脾气很坏,除了皇上,别人谁都不让骑。
皇上难道不怕摔了娘娘?
“爱妃,这疾风脾气可是很不好的,待会儿你可要抱紧朕才是。”
拓跋焰笑着道。
温晴看了一眼疾风,抬手摸了上去。
“你脾气不好呀?咱们商量商量,你一会儿别发脾气好不好?”
温晴十分温柔的开口。
疾风甩甩尾巴,低头啃着地面上的草。
拓跋焰在一旁看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温晴有多久没这么跟他说过话了。
如今,他居然还比不上一匹马了吗?
拓跋焰忽然抱紧了温晴的腰,一个飞身就落在了马背上。
疾风并未如想象中那般有什么抵抗的情绪,嘶鸣一声,撒开蹄子跑了出去。
这种由内而外放松身心的感觉,温晴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皇上,臣妾真的好开心啊!哈哈哈……”
温晴银铃一般的笑声传进了拓跋焰的耳朵里。
拓跋焰在心底打定主意,以后要多抽时间陪温晴来这些地方放松一下才是。
有些文官是不去打猎的,他们就坐在原地,喝着茶聊着天。
马场上时不时的传来马儿的叫声。
有些人看了一眼温如玉,心中不舒服极了。
“这疾风可是跟着皇上上过战场的,如今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说话的这人是梁肃的门生,在刑部任职,他是亲眼看着温如玉葱翰林院的小官升为吏部侍郎,再升为吏部尚书的。
而他自己,几年了,还在原地打转,心中的不平衡感可想而知。
他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众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