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头前走去。
几个人对视一眼,紧紧的跟了上去。
御花园的正中央有一棵百年银杏树,温晴早就听闻此时正是观赏银杏的最好时机,今日恰好想起来了,就想着带着他们几个前去看看看。
谁知刚到御花园,就见到了从远处走过来的贤妃。
温晴原本是想回避一下的,谁知贤妃竟然看到了她,向她直直的走过来。
既然避不开,那就只能迎上去了。
“臣妾参见贤妃娘娘。”
温晴半弯着腰,优雅的行了个礼。
贤妃虽然心里恨不得挠花眼前那张明艳的脸,可面上却还是一副友好的样子。
“妹妹这一来,御花园里瞬间就好看多了呢!妹妹身子不好,赶紧起来吧。”
贤妃说着抬手虚扶了一把。
见温晴不说话,贤妃心里琢磨着,温晴应该是知道皇上去翊坤宫的事情了。
她笑了笑道:“妹妹这是去哪儿?”
温晴恭敬的回答:“在宫里无事,随意出来走走。”
贤妃笑的温婉,道:“这样啊,本宫正打算到翊坤宫走一趟呢,妹妹不知听说了没有,皇贵妃娘娘病的挺厉害,就连皇上都在那儿守着呢!”
温晴闻言,脸上的表情微不可查的变了变。
贤妃继续笑着道:“鄢公公都已经将奏折搬过去了,看来皇上是要在那里过夜了,对了,妹妹,你可要过去看看?”
温晴僵硬着摇摇头,不经意间看到了贤妃那看好戏的表情。
再次抬头间已然换了一个人。
“娘娘如果真的是去瞧皇贵妃娘娘的,那也应该上午去才对。”
温晴淡淡的说道。
贤妃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晴继续道:“难道娘娘没听说过么,如果过了午时去探望病人,那可是很不吉利的。”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是先帝在世时留下来规矩,娘娘怎么会不知道?”
贤妃的脸僵了僵,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那会儿还是先帝在位的时候,据说是当时先帝的弟弟,安乐王,原本是得了重病都已经要大好了,可有天下午先帝不过是去看了他一次,安乐王居然在当天晚上病发死了。
随后不知从哪里传出去的说法,下午探望生病的人是不吉利的,所以,先帝就下了圣旨,命令皇室众人不得在午时过后去探望生病之人。
贤妃原本只是想打击一下温晴,就没想那么多,随口就说出来了,可谁知道居然被温晴抓到了把柄。
“本宫自然是知道的,刚刚不过就是随口问妹妹一句罢了。”
贤妃颇为不自然的解释道。
温晴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是臣妾误会娘娘了,原来贤妃娘娘并不想去看望昭皇贵妃。”
贤妃一口气堵到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娘娘如果无事的话,臣妾就先回去了。”
温晴说完再次朝贤妃行了个礼,飘然而去。
现在的温晴哪里还有心思去看银杏,直接转身回漪澜殿去了。
贤妃气的半天都没缓过劲儿,转身对着身后的林嬷嬷就是一巴掌:“你刚刚是哑巴了?那贱人那样的牙尖嘴利,你居然一声都不吭?”
林嬷嬷捂着脸跪在地上:“老奴知错。”
她哪里敢多嘴,方才她一看到宝昭仪,自己这脸就隐隐的开始疼,哪里还敢说什么。
上次那二十巴掌过后,中间隔了好几天脸上才看不出印子来,所以这次见到宝昭仪之后,她就下意识的往后缩,一声都没敢吭。
“真是没用的东西。”
贤妃冷哼了一声,抬脚往咸福宫走去。
林嬷嬷赶忙爬起来,无声的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几个人无不担忧的看着温晴。
“娘娘,刚刚贤妃娘娘……”
他们家娘娘也太刚了,最后贤妃的脸色都变了,虽然很过瘾,可就是不知道贤妃会不会找他们家娘娘的麻烦。
温晴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儿的,我也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不是么。”
她跟贤妃两个人注定是不能好好相处的。
之前秦菲儿陷害自己的事,很明显的贤妃也参与了进去,还有之前温家被陷害的事,这里面贤妃说不定也有参与。
几人闻言点点头,仔细想了想,他们家娘娘的确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娘娘,咱不去看银杏树了?”
眼看着温晴往漪澜殿的方向走,小满忍不住开口问道。
温晴摇摇头,道:“明日再去吧。”
现在哪里还有心情,不得不说,贤妃的话的确是影响到她了。
温晴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无数个画面。
拓跋焰跟昭皇贵妃在谈笑风生,在喝茶下棋,在回忆往事……
温晴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就像泡在了醋坛子里边一样,咕嘟嘟的往外冒酸水。
“娘娘,是老前辈。”
小满的话打断了温晴的思绪,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漪澜殿。
温晴微微屈膝,道:“见过前辈。”
欧阳止扯扯胡子,笑着道:“不是说了嘛,不用这样,我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收我做徒弟的事?”
温晴问道。
欧阳止点点头,道:“对啊,小丫头,赶紧同意吧,你都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排队等着呐。”
温晴点点头,道:“只要您不嫌我笨……”
欧阳止赶忙摆摆手:“不嫌弃不嫌弃,我高兴还来不及。”
起初想收温晴为徒只是想着让她给自己酿酒喝,可相处过后发现,这个小丫头倒是挺对他的胃口,也聪明,倒是真心想收她为徒的。
温晴跪下给欧阳止磕了个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次欧阳止没有开口阻止,拜师礼可是规矩。
待温晴起身后,欧阳止才开口道:“不错不错,老夫再次跟你介绍一下,我叫欧阳止,之前就有一个徒弟,叫江邑,想必你也认识。”
温晴点点头,心里却觉得欧阳止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还没想明白,温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以后,她似乎得叫江邑为师兄了!
“丫头,你想学什么?”
欧阳止将脑袋凑到温晴的跟前,小声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