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的身子,直接撞进了拓拔焰未着寸缕的怀里。
她一贴上他的皮肤,身体里那股燥热,立即便消散了几分。
可紧跟着,那种说不清的渴望,却是来得更加的汹涌了。
因为药力的作用,温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一心只想索取更多……
忍不住,她将身子更紧的贴了上去,两只白嫩的小手,更是下意识的环上了拓拔焰的脖子。
“皇上,宝儿好难受啊……”
事已至此,温晴只想破罐子破摔,成全了自己的妄想才好。
拓拔焰却冷冷的推开了她,与之拉开了一定距离。
望着温晴潮红的小脸,拓拔焰冷笑道:“怎么?给朕下药不成,就给自己下了?”
温晴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盯着他,让他止不住的一阵心软。
身体里,一股久违的欲念,更是叫嚣着想要破体而出。
温晴咬了咬唇,寻回一丝理智,一脸委屈道:“皇上,宝儿真的是冤枉的,是有人……”
“知道朕是谁吗?”
温晴的话尚未说完,却被拓拔焰忽然打断。
他单手握起温晴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对上自己的视线,居高临下,像凶猛的雄狮正在审视自己的猎物一般。
温晴脸红心烫,忍不住诺诺道:“知……知道!”
旋即,一个冰冷的吻便落在了温晴滚烫的唇上。
温晴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似的。
费力的翻了个身,周围的一切却映入了眼帘,顿时,温晴打了个激灵。
这里是……
脑海中,蓦然闪过了一些昨晚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温晴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把身子给了拓拔焰,她并不觉得可惜,甚至,她还有些庆幸。
至少,她没有让江倩还有常公公等人得逞。
可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完全没什么感知的跟拓拔焰过了一夜,怎么想她都觉得心慌的难受。
“醒了?”
不知什么时候,拓拔焰居然进来了。
而这里,也不再是御池,而是御池后面修了供皇上歇息的翠竹馆。
冰冰凉凉的淡漠嗓音忽然响起,只把温晴吓了一跳。
她当即起身,忍着浑身的酸痛,朝拓拔焰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
拓拔焰却冷着一张脸,并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温晴,你好大的胆子,不惜给自己用药,也要做朕的女人。”
他的话里,不无技巧讽刺的意味。
可温晴听了,只想苦笑。
明明她也是受害者……
既然米已成炊,她自然不会让误会再加深下去。
“皇上,若奴婢说,昨日奴婢是被人算计了,皇上会信吗?”
果然,拓拔焰一副自负又嘲讽的样子,轻哼一声道:“欺君罔上,罪加一等,这种无脑的理由,就不要拿出来了。”
温晴还要说点什么,对面的男人却已经连珠炮似的发火了。
“做出如此下贱的事,竟还不知廉耻!”
“好歹也是官宦家的小姐,品行竟如此卑劣!”
“你父亲是怎么教你的?真是枉为读书人!天下文人的脸,都被你们温家丢光了!”
温晴死死的咬住嘴唇,心里难受的紧,听到最后一句,实在是忍不住了。
“皇上,您骂我可以,但此事与我父亲没有一点关系,我父亲忠君不二,还请皇上不要践踏他的尊严!”
“呵?如此说来,你还有理了?”
拓拔焰被温晴的理直气壮气笑,冷讽道。
温晴却并不理会,只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至于拓拔焰要如何反应,却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昨日奴婢的确是被人下了药,脑子不清醒,误闯进了御池,属实有罪。可昨日皇上却是清醒的,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胁迫皇上,但皇上,还是要了奴婢不是吗?”
说到这里,温晴忽然抬起头,直视着拓拔焰冰冷的双眸,不卑不亢。
“奴婢虽然有错,但皇上未必便可独善其身,还请皇上明鉴,还奴婢一个清白。”
“你——!”
拓拔焰被噎得一时无语,好一会才冷冷道:“哼,牙尖嘴利!”
温晴这才低下头,以头贴地行礼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她这番话,委实已经戳翻了拓拔焰作为男人的面子。
更何况,他还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
“温晴,事已至此,朕成全你如何?你不是一直想成为朕的女人么?朕便成全你,给你机会!”
说完,拓拔焰便大手一挥,冷冷道:“来人啊!”
“奴才在。”
一名御前伺候的小太监推门走了进来。
“传朕旨意,封温氏女温晴为官女子,赐居储秀宫。”
“是。”
这本是好事,可小太监却嗅出了房间内诡异尴尬的火药味道。
生怕成为出气筒,领了命后立即匆匆的退了出去。
面对拓拔焰的决断,温晴简直不明所以。
他不是在生气吗?
怎么转眼又给她赐封了?
虽然想不明白,但好歹是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了。
纵然这官女子,是后宫嫔妃中位份最低的,但温晴也一点都不在乎。
“臣妾叩谢皇上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有任何参水,温晴慎重的朝拓拔焰行了大礼。
看着这样淡然的她,拓拔焰只觉一击猛拳重重的打在了棉花上。
“哼!”
冷哼一声,拓拔焰直接窝火的拂袖而去。
对此,温晴虽是察觉到了,却也万分无奈。
当天下午,温晴就收拾东西住进了储秀宫。
而关于设计陷害了她的三人,也在拓拔焰查实一切后,被直接按宫规抹杀了。
搬进储秀宫的时候,带她来的小太监一路都在热忱的介绍。
什么皇上为了她特意重新布置了储秀宫,什么储秀宫最好的屋子,就数她住的西厢采光最好等等……
过分的热情,只让温晴心里打怵。
直到小太监真心的感慨,说温晴真是好福气,皇上还从未对宫里哪位娘娘这样用心过时,她总算回过了味来。
拓拔焰对她,分明是想捧杀啊!
难道她就真的这般讨他厌吗?
倘若真的宠她,为何只给她一个官女子的身份?
可若是不宠,又为何大肆宣扬,故意让人误解,他对她极为看重!
道不出心里是苦涩还是别的什么意味,面对小太监的感慨,温晴只能一笑置之。
她不过只是个官女子,大内分过来伺候她的也只有一个小太监并一个宫女而已。
此时,得了令的两人都已经侯在储秀宫里了。
温晴给带路的小太监封了银子,又感激了几句后,便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了。
待他走后,温晴还来不及歇下,拓拔焰如山的赏赐便接踵而来。
“皇上有赏!赐温小主南海东珠一盒,极品玉如意一对,绫罗绸缎十匹……”
零零总总,数目起码不下二十中之多。
哪怕是宫里的四妃承宠之时,拓拔焰也没有给这么重的赏赐。
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啊……
温晴满心苦涩,却还不得不强撑欢笑,感激至极的谢恩。
待送赏赐的人都走后,温晴却望着一屋子的东西发呆。
昨夜,她奉献出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由女孩变成了女人,可瞧一瞧,那个破了她身的男人,却是回应了她些什么东西……
虽然,她是处心积虑的接近着拓拔焰,所以被他厌弃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那毕竟是她最宝贵的第一次,她的心里,怎么想都觉得酸楚的难受……
被派来伺候她的婢女叫黛眉,见温晴心神恍惚似有倦意,立即贴心道:“小主,若是累了便先歇着吧,这些东西奴婢会帮您归置好的。”
“是,有劳了。”
这会,温晴也的确没什么心事来应付这些。
昨晚拓拔焰就像永不知餍足般,把她折腾得够呛。
直到现在,她的身体都还疼着。
左右都已经这样了,再坏难道还能坏过前世吗?
当即,温晴便自顾去了内室歇息了。
而黛眉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却吩咐伺候的小太监安德海,去御膳房里取温晴晚上的吃食。
安德海不过十四五岁,却胜在机灵,知道自己成了温晴的人后,便已是跟温晴绑在了一起,从此主仆几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即,安德海便领了命,急速朝御膳房而去。
等到温晴小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早已经黑透了。
可她的吃食,却都温在食盒里,一点都没凉。
因是新赐的官女子,虽然位份不高,可似乎大家都听闻了皇上对她是如何的关怀备至,以致于御膳房那边做的吃食,根本就超出了她该享有的规制。
望着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温晴简直欲哭无泪。
这该死的捧杀,当真是无孔不入啊!
可黛眉跟安德海伺候在一旁倒是喜滋滋的。
御膳房的那群人,可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他们小主能享用超出规制的晚膳,可见在皇上心里那是完全不一般的!
小小一个官女子,不过是个过渡而已!
可显然,他们都还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