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
“打拳!”
“立正!”
“稍息!”
“向前看齐!”
“向后转!~”
“往前走!~”
“一,二,三,四……”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我们大家一起来做运动,伸伸手啊伸伸脚,轻松好呼吸,学爷爷蹦蹦跳跳永远不会老……”
在胡胖子的吆喝声中和‘啪啪’的皮鞭声中,这对猴母子是花样百出,那滑稽的动作和表情,逗得围观者们哈哈大笑。
但更多的时候,围观者们对胡胖子抱以强烈的愤慨和谴责。
为什么?
是这样的,这个死胖子下手太‘狠’了。
尤其是对小猴子,他手中的鞭子几乎没有停过。
在‘噼噼啪啪’的抽打下,小猴子左躲右闪,吱吱唔唔的不断痛叫。
当然,也不能怪围观者们同情心泛滥。
如果我和林静不是早知情的话,肯定也会恨死这个死胖子。
只是,令我颇感惊讶的是,这对猴母子配合得居然如此惟妙惟肖,好像是真在痛苦的忍受着胡胖子的虐待似的。
……
经过一天的幸苦劳累,到了黄昏的时候,我们收工了。
“林静同志,夜不收同志,你们觉得,我胡诗人今天的表现怎么样?”胡胖子嘚瑟的问我和林静。
“很不错。”林静笑着回答。
“嘿嘿,林大经理果然慧眼如炬,我今天确实发挥得超级棒——不过,我担心,这个凶手今晚会不会来找我报复?”
“还不敢确定。”林静凝神;“但咱们只要每天这样坚持,我笃定,一个礼拜之中,凶手肯定会找上门来。”
“那就好,要不然……我胡诗人会累死——没想到,耍个猴子,居然也这么累人。”胡胖子边说,边扭了一下自己的双臂。
随着他这么一扭,只听见这个死胖子的手臂关节处部位、立马传来咔嚓的声音。
“这个世界上,干什么活都不轻松,像做保安的,做服务员的,还有在办公室里面上班的白领们,都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我说。
“夜不收同志,你这话很近人情,我胡诗人深表赞同——对了,夜不收同志,像你和九叔经常装神弄鬼的时候,应该也没我平日里看到的那么轻松吧?”
“肯定没那么轻松。”我说。
然后,我绷着脸,严肃批评胡胖子;“胡诗人,请你以后别用‘装神弄鬼’这个成语来形容我和九叔的工作,你知道么,你这是对别人的不尊重,职业是没有贵贱之分的,毛爷爷都说过,劳动人民最光荣。”
“喔,喔,sorry,我胡诗人以后保证再也不会了,立帖为证。”胡胖子举着手臂。
就在这时,林静要我们猜桶里面的钱有多少?
看着这些一块的、两块的、甚至是五毛之类的纸币,我说;“最多也就三四百块吧!”
“我看,起码有一千左右。”林静说。
“不会有这么多吧?”我惊道。
“差不多有。”林静道。
然后,林静要胡胖子揣摩一下,桶里面的钱有多少。
“最多一百块。”胡胖子漫不经心。
“胡咬金,我看你的眼睛真的是长了萝卜花。”林静道。
然后,她叫我和胡胖子一起来数钱。
数完后,我吓了一跳。
因为,这桶里的钱。
确实有上千块之多。
“我说的没错吧。”林静笑道。
“没错。”我对林静翘起大拇指;“林静,你不但冰雪聪明,而且还是火眼金晴。”
“呵呵,其实,我也是瞎蒙的。”
“哈哈哈!~”见挣了这么多钱,胡胖子高兴得哈哈大笑。
然后,这个死胖子对我和林静道;“林静同志,夜不收同志,咱们干脆以后天天就搞这行算了,至于国内那个什么探险工作室?依我看,当成副业来经营算了。”
“胡诗人,你就这点出息?”我看着胡胖子。
“那有什么的,像普希金还被沙皇流放过呢,李白也颠簸流离过,特别是诗圣杜甫,多那么大年龄了,曾经还当过乞丐,所以,我胡诗人今天要是也来这么一出,说不定,将来也是千古美谈。”
胡胖子一边说,一边憧憬,那婉然的样子,好像是真准备改行了似的。
……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钟了。
在路上,胡胖子不停的自言自语;“这个凶手今天晚上不会来撬我的脑壳吧!~”
可能是心里太紧张了,他还时不时的朝自己的天灵盖上摸一下。
我安慰胡胖子;“你放心,有林静护驾,你不会有事的。”
“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啊。”胡胖子怯怯的说。
然后,这个死胖子很后悔的说;“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我胡诗人要是今晚殉职了,怎么算?我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啊,我要是出了事,一家老小可咋办啊?”
我安慰胡胖子;“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再说,你要是万一出事,你的家人,我和林静一起照顾。”
当然,胡胖子家里也没有八十岁老母,更没有三岁小孩。
他从小就没有了母亲,哪里来的八十岁老母?
他现在还是个初哥,哪里来的三岁小孩?
不过,说起来,胡胖子其实也挺可怜的。
他从小就没有母亲。
至于他母亲长什么样?是什么背景?我们都不知道,包括胡胖子自己也不知道。
但很多人说,他的母亲是个妖怪。
胡胖子的父亲也是个退伍兵,退伍后,一直在我们市里的三眼井市场卖狗肉。
除了有一个老父亲之外,胡胖子还有一个后妈。
另外,他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所以,这死胖子说他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完全是在瞎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