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大爷的眼中还满是激情,瞬间变成绝望,只是默默看着前排姑娘的背影。顷刻便孤身一人离去,去寻觅假牙的下落。
校长强忍剧痛表情故作平淡地说:“恕我失礼,在这不能为大家鞠躬了,谢谢大家的掌声。”
校长龇牙咧嘴,满面痛苦表达自己内心的欢喜与雀跃。时不时的刮起阵阵秋风,校长头顶定了型的头发如同汪洋大海上一叶孤帆,随着秋风的节奏左右摆动。
这个事迹后来在国内被传唱个遍,上至中共中央国务院,下至高校普教大课间。因此丰功伟绩,贾冠校长获得了嘉奖,进党校学习提干。
好景不长,又被送入党校,这次是接受检查。经过几番周折终于找到腰间盘突出以及脱发的真正原因。贾冠闲来无事叫来下属女教授,女导师商讨职称事宜,为潜规则寻找恰当的突破口。循循渐进,成了规矩,职称评的多了,腰间盘也就突出了。于此同时收受贿赂,每天过于操心如何洗白数额巨大的赃款,导致一根根头发光荣下岗。应了俗人说的话‘有得必有失’。最终住进了高栏围墙的‘别墅’。
艺术学院的演出将典礼推向高潮,几个擅长扭臀晃胸着装性感女大学生带来一段激情四射的热舞,台下再次此起彼伏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与嚎叫声。
坐在观众席最前排的几位校领导,个个目瞪口呆嘴巴微张盯着台上一堆儿堆儿鲜活跳动的肉肉看的津津有味,大饱眼福,难以自拔。全神贯注的贾校长此时精神已经脱离了肉身,把旧疾复发的事全然抛在脑后,起身也为之欢呼雀跃,不料屁股刚刚脱离椅子呈半蹲式,剧烈的疼痛感再次袭来,此姿势坚持少许,不管怎么用力,都是徒劳无功无法站起身;让领导欣慰的是花在现场音响效果的钱,总算没白花,声音足够大,掩盖了一不留神放的响屁的。最后,只好无奈的坐下。
“你们快看,咱们的大校长的姿势,像不像在拉大便!”
“哈哈哈……”
一个男生调皮的问话,惹得周边一干人笑做一团。
倪嘉的演讲依然出彩,校领导纷纷给与肯定,但相比之前艺术学院女大学生的演出也没那么肯定,少了欢呼雀跃。
伴随着观众热烈的掌声,倪嘉边挥着手向观众致意,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朝台下走去。
意外往往来的那么让人意外。始终沉寂在喜悦中的倪嘉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脚下,一不留神踩了个空,顺着台阶从两米多号的舞台上滚了下来,头部重重的撞到了地上晕过去,这一幕出乎场内所有人的预料。杨侃见状飞身而出,疾步冲向倪嘉,见周涛要上前搀扶,瞪着眼睛声嘶力竭地吼道:“别动她,都别动她,打120叫救护车。“周涛没有理会依然俯身要去搀扶,杨侃一把抓住他的手,握得紧紧的,厉目而视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么做容易要了她的命!“
杨侃推开周涛跪倒在地,拉起倪嘉的手轻轻握了握,凑到耳边轻声的说:“你还好吗?”见没有反应,杨侃如同疯了一般吼道:“叫救护车,快——快——叫救护车。“
周围的一切对杨侃来说都已变得不重要,他心中想着的只有倪嘉的安危。
“大家不要乱,过道附近的同学让一让,把通道让出来。”学校医务室的医生赶到现场。
“不要因为突发情况影响大会的进度。”贾冠把周涛叫到跟前说到。连续报幕出错可见周涛早已身在曹营心在汉了,哪有心情组织大会。
医务室的医生仔细的为倪嘉做着检查,此时倪嘉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医生,怎么样?”“时不时得送医院?”……室友们相继焦急的问到。
杨侃异常沉着地说:“保持安静,检查完医生自然会说。”
医生瞟了一眼杨侃说,“女孩的头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造成颅内出血的可能性很大,先不要动她,等救护车来。”
杨侃看着医生的眼神充满祈求与担忧,轻声地说:“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摇摇头说:“不好说!”
杨侃呆滞的目光看向躺在地上的倪嘉心中不禁万千感慨:“如果在你演讲结束后叫住你,如果把你的演讲提前或延后,如果不把你选为新生代表发言,如果……”杨侃不住地摇着头悔恨地说:“可惜都只是如果。”
玲珑听闻医生的话眼泪连珠落下哽咽着说:“您想想办法救救她吧?”
宋姚茜搂过玲珑安慰说:“别激动,相信倪嘉会没事。”
医生说:“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杨侃驾车载着丁左等三人,跟随救护车前往医院。
杨侃追上前去说:“医生……”
还没等杨侃说完医生打断说:“你跟病人是什么关系?”
杨侃回应说:“同学!”
“病人头部受到严重撞击,经检查发现颅腔有严重出血现象,需要尽快进行手术处理,一刻都耽误不得,否则……。”医生平淡地说。
“否则怎么样,会有生命危险?那还等什么赶紧手术啊!”谈话中知晓倪嘉会有生命危险,杨侃失去了在学校那会的沉着,连说话的语气也显得焦躁。
医生的态度依然平淡,说:“手术存在风险,需要征询直系亲属同意。”
“我来签字,所有后果我来承担。”情急之下杨侃脱口而出,用祈求的目光诚挚地看着医生。
医生迟疑了一会说:“好吧!你们先去办理手续。”转身离开。
杨侃递给了宋姚茜一张银行卡,交代了几句三人便去办理相关手续。
四人等候在手术室门口,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玲珑眼角依然挂着类泪水,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为亲如姐妹的倪嘉祈祷。丁左宋姚茜闭幕而坐静静地等待着手术成功。杨侃跨步而立注视着手术室的门,脑海中呈现与倪嘉每一次相遇的画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手术室里那个女孩如此上心。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杨侃第一时间迎了上去,但是这一次并没有急于开口,平静地看着医生走出来,直到医生摘下口罩脸上漏出微笑,才送了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