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这是哪里?”经历巨变,秦晖变得沉稳不少。
“府泽山府泽村。”秦晓眼神复杂。这是秦家不为人知的老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追杀的人,还来到了这里。
“你们是谁?”一个担着柴的老伯走近询问。
“呜呜呜,老伯,我们从别的地方逃难来的,爹娘都不在了,呜呜呜...”秦晓眼眶红红的,眼泪一颗颗地往下落。
秦晖见状也哭了起来,那老伯看两个孩子风尘仆仆,身上也脏乱不堪,顿时心生怜意。
“孩子们不要哭了,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老伯轻声问道。
“我叫秦晓,我弟弟叫秦晖。”秦晓牵着秦晖,似是紧张,不停地揉捏衣角。
“巧了,我也姓秦,你们就叫我秦伯吧。”秦伯笑着看着姊弟俩。
“秦伯,其实,府泽村是我们的老家,只是很多年没来过了。”秦晖细弱的声音让秦伯吃了一惊。
秦晓有些好奇弟弟为什么说出来,不过她顺势配合弟弟:“对,当初搬走的人是我爷爷秦子健。”
“秦子健啊,”秦伯似乎陷入了回忆,“你们也别叫秦伯了,叫二爷爷吧。秦子健啊,是我大哥。”
“看你们两个长得是有点儿像,”秦伯语气颤抖,“你们家里遭难了?遭什么难了,能和二爷爷说说吗?”
“抱歉,二爷爷。”秦晖和秦晓同时陷入了沉默,他们回忆起了当时的惨烈。
“你们还走吗?”秦伯担着柴,知道不行就不问了,“不走就在我家住下吧,算是对大哥有个交代。”
“那个...二爷爷,我们想自己住。”沉默的秦晖开了口,“我们是有宅子的吧,祖宅之类的。”
“有是有,不过已经很破了,如果你们想住,一会儿我带你们去,顺带收拾一下。”秦伯手上的柴快要被汗浸湿了。
“谢谢二爷爷,我们赶紧走吧。”细心的秦晖注意到了秦伯身上的汗。
“秦伯,今天收获颇丰啊。”一个憨厚粗黑的汉子推着车子对着秦伯憨厚一笑,“这两个人是谁啊?”
“我大哥的孙子孙女,落了难,回村子了。”秦伯看了看两个孩子,颇为怜惜。
“啊,两个孩子都长得不错啊,挺讨人喜欢的。”那个憨厚的汉子挠了挠头,也想不出更好的夸赞人的句子。
“时间不早了,孩子们也累坏了,我先带孩子们回家,牛二你也赶紧走吧,怪累的。”秦伯不想再多说了,带着两个孩子向前走。
秦晖拉着秦晓与秦伯拉开距离:“阿姊,防人之心不可无。”
秦晖其实很怀疑,老头儿真有那么好?就算是大哥,那也离开了很多年,更别提他们只是孙辈,不是本人。
“放心吧,不会的。”秦晓安慰着自家小弟,人心叵测,武力胜于叵测人心。秦晓眼睑下垂,这老头没有习武,在她看来,很弱。
“行了,到了。”秦伯把秦晖姊弟两个带到一间破败的屋子前,“我先帮你们整络一下,将就一晚上吧,明儿二爷爷帮你们修缮修缮。”
就这样,秦家姊弟算是暂时有了个安身立命的地方。